億萬老婆買一送一 372
蘇曼二十六七上下,身材挺拔,他的裝束不似一般的阿拉伯人,白袍、黑頭圈,白頭巾,他僅著白袍,長發(fā)以銀色的絲帶綁在身后。柳葉眉,細(xì)而長,如遠(yuǎn)山之黛,一雙漆黑靈動的眸,宛若山澗的泉水,冷冽中帶著一絲干凈,細(xì)看卻如冰原上吹過的風(fēng),冷厲逼人。高挺的鼻,唇線優(yōu)美,色澤美麗,連下巴都精致得動人,五官無一不是上帝的杰作。
整個人給人一種倨傲,冷厲,又高不可攀,不可褻瀆的感覺。
絕色的五官,卻不會讓人錯認(rèn)為女人,因為他一看就是無比自信又強悍的男人,女人家,誰會有這種逼人的氣勢,還有這種舍我其誰,唯我獨尊的孤傲之氣。
白衣勝雪,墨發(fā)銀帶,絕代風(fēng)華。
這一出場,絕對是百分之一百驚艷全場的男人,他一站在那里,全世界都好似成了陪襯,他成了唯一的亮光,大廳眾位男女無一不是見多識廣又淡定的人物。
可他一出來的那一瞬間,一片肅靜,都被這種美麗震懾了,就連見慣了他的美貌的葉薇和十一都被震撼了,有的人就是怎么看都不會膩,怎么看,他依然如初見時奪目。
蘇曼的眸光掃過大廳的男男女女,已見慣了別人這樣驚艷的眼光,他的眼光落在小奶包身上,并不常笑的唇,微微勾起。
剎那風(fēng)華,一笑傾城。
“蘇美人,奴家想死你了。”葉薇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也顧不上墨玦吃醋,身影嗖的竄過來,主動投懷送抱,葉薇是第一殺手,身形動得非常快,可有人比她更快。
墨玦隨著一動,緊隨其后,硬是勾著她的腰往旁一帶,絕色的五官布滿了抗議,“老婆……”
這一聲老婆,拉得很長。
蘇曼眉梢一挑,冷厲的眸光落在葉薇和墨玦身上,葉薇沒撲到人,心中那叫一個怨,又不能讓墨玦發(fā)飆,非常的悲憤。
“我一點也不想你。”蘇曼眸光冷厲,聲音淡中帶著很干凈的味道。對墨玦敬上十二分崇敬,能制得住葉薇的,的確要崇拜,不然天底下得多少人被她禍害。
“蘇美人,你不厚道。”葉薇抗議,拍了拍大白的手,示意他可以放手了,帶他玩真是非常失策的決定,要不是城堡里沒人能管得住他,她可真不想帶他來。
“蘇曼。”小奶包小步過來,摸著下巴,不吝嗇地贊美,“你可真夠出人意料的。”
雖然聽說了很天人,但一見面才知道,真的很天人,清貴逼人,風(fēng)華絕代啊。
“小家伙,你也很出人意料。”蘇曼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神色稍柔,“葉薇怎么也來了?”
葉薇一聽就不干了,“蘇美人,你這是什么意思啊?”
十一實事求是,“嫌棄你了。”
小奶包笑道,“她是我姑姑。”
“世界真小。”蘇曼一貫冷厲的眸光也閃過無奈,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竟是一批人。
小奶包為他們都做了介紹,因為程安雅和葉三少有病毒在身,兩人只是點頭致意,蘇曼一貫也不喜和人打交道,正和他的心意,點頭致意算是打過招呼了,對白夜也是如此。
“寧寧,怎么看個病這么多人?”蘇曼冷厲一掃,眾人都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威壓蔓延,有人就是有這樣氣勢,不咸不淡的一句話就能達(dá)到震懾的效果。
葉三少緘默,程小姐也沉默,貌似有點天才的人總是有點怪脾氣的,當(dāng)然,他們家寶貝除外,反正看病她們兩肯定要來,其余人就不關(guān)他們的事了。
“我想你不成嗎?十一和我形影不離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啊,還拖家?guī)Э诹恕!?
“哎呀,你是不是后悔當(dāng)初沒應(yīng)了奴家啊?”葉薇笑嘻嘻地勾著蘇曼的手臂,“美人,真的一點都不想奴家嗎?”
“不想。”蘇曼惜字如金,冷厲眸光一轉(zhuǎn),墨玦早就一把拉著葉薇鉗在身邊,紫眸酸氣直冒,“老婆,你不要這樣嘛,你要抱來抱我就好嘛。”
眾人,“……”
其余人都有借口了,白夜淡淡地道,“他們兩的病毒是我接手的,也許我能幫得上忙。”
“不需要。”蘇曼口氣冷厲,透出一股內(nèi)斂的狂傲之氣,極為逼人。
白夜風(fēng)輕云淡,但雙眉之間如浸過一層霜水,亦緩緩?fù)赋霭詺鈦恚跋嘈盼遥銜枰!?
兩人的眸光碰在一起,一人瀟灑疏遠(yuǎn),一人冷厲倨傲,氣勢上竟然不讓分毫,眾人只感覺到一種逼人的氣場,極為壓迫。
小奶包優(yōu)雅地笑著站在中間來,兩人同時別開眼光,一人淡靜,一人冷哼,小奶包一笑,“蘇美人,白夜對病毒也有研究,不過沒你這么透徹,不過他醫(yī)術(shù)肯定比你強。”
蘇曼冷眉一挑,“我要最新的分析資料。”
白夜頷首,“沒問題。”
蘇曼眸光轉(zhuǎn)了一圈,讓葉三少和程安雅跟他去研究室,其余人都不準(zhǔn)跟著,眾人也聽話,都滯留在大廳中,白夜說道,“他可真夠狂的。”
“人家有那資本。”十一說道,“他當(dāng)初明知道薇薇和我的身份還沒給過好臉色呢。”
“啊,薇薇,原來你好這口啊,不過……”白夜笑笑地看墨玦,“口味變化也太大了點。”
墨玦沒聽明白白夜在說什么,小奶包一笑,十一都忍俊不禁,葉薇懶懶地?fù)]揮手,她都無語了,“絕對是意外,意外啊……”
“他是阿拉伯人嗎?”白夜好奇地問,蘇曼五官有阿拉伯人的深邃精致,也有東方人的細(xì)膩,整體來說比較像東方人。
“他媽媽是阿拉伯人,爸爸是中國人,混血兒。”
眾人點頭,果然混血兒長得都很驚艷,他們見識的幾位,都是這樣,但像蘇曼這樣絕色的還真沒有。葉薇慵懶地靠著椅子喝冰飲,緩緩說道:“知道奴家為什么上心了吧,蘇美人從外到里一樣動人,相處久了,你們就知道了,難得一見的真男人。”
可惜,人家看不上她,據(jù)內(nèi)幕消息,蘇曼不喜歡女人喜歡男人,所以天生她就出局了,真是杯具啊。
“姑姑,你魅力不行了。”
“小孩子凈胡說八道,瞧這位照樣迷得找不著北了,哪下降了?”葉薇指了指一邊的墨玦,笑得風(fēng)華迷人,她的魅力照拂到墨玦就成。
墨玦抓著葉薇的手問:“老婆,你不是說他沒我好看,你早就拋棄他了嗎?為什么還要親近他,老婆,你騙我。”
“朋友這么久沒見,想念是正常的,擁抱是基本禮節(jié),明白嗎?”
墨玦搖頭,指著十一,“她都沒有去抱。”
白夜和小奶包抿唇一笑,十一冷冷一哼,葉薇非常的配合地說,“你看十一這冰塊抱過誰?不想活了才會給她抱呢,你怎么能把老婆和十一比呢?”
火和冰是不能相提并論滴。
“老婆,你還是和十一一樣就好,不用太熱情,大白不喜歡。”墨玦悶悶地說,垂眸低頭,心情沮喪中,瀲滟紫眸都變得黯淡了,沒有什么光澤。
葉薇心頭一頓,這樣的墨玦讓她有點……不爽,她一貫的行為作風(fēng)沒打算為誰而改變,再說,蘇曼對她又沒興趣,她閑來無聊調(diào)戲一下無所謂,又沒什么大不了的。
“薇薇,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好像變聰明了。”十一突然道,特別是這幾天,感覺很明顯,不像剛開始那么白紙般,葉薇說什么就是什么。
葉薇點點頭,十一有另外一種擔(dān)憂,他是不是快要恢復(fù)了?
還是說?
“大白,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葉薇柔聲問道,墨玦搖搖頭,十一和葉薇對視一眼,都沒說話,也許,是錯覺吧!
“老婆,你再這樣,我會殺了他。”墨玦沉聲道,紫眸一片殺氣。
“……”
“大白,走,我?guī)阈蕾p利雅得風(fēng)光去。”葉薇一把拎著墨玦往外走,墨玦沉郁的臉上頓時如烏云散開,陽光燦爛。
這是一個小型的研究室。
因為蘇曼是病毒專家,所以家里的實驗室有世上最齊全的研究設(shè)備,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一眼看過去,都是試管,試劑,自動裝備,電腦圖解分析,巨大的液晶屏幕。
蘇曼抽了兩人的血樣,又給他們分別注射了兩種不同顏色的試劑,這兒只有三人,葉三少也沒有顧及,沉聲問道:“蘇先生,這病毒真的能解嗎?”
蘇曼正在給程安雅做一個系統(tǒng)檢查,他淡淡地說道:“也許能,也許不能,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必須要看病毒的不穩(wěn)定如何。”
葉三少心頭也有一個準(zhǔn)備,看著程安雅,微微一笑,程安雅回他一笑,生和死到他們這個地步,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蘇曼看了這對璧人一眼,可能因為他和寧寧交情很好的原因,對他們頗有好感,態(tài)度也溫軟很多,畢竟能生養(yǎng)出小奶包這樣的孩子,父母也不會是等閑之輩。
再說,前幾個月,葉三少的事跡,緋聞轟動全球,頗有戲劇性,蘇曼知道他們是寧寧的父母,自然也有關(guān)注,感覺還頗有意思。
現(xiàn)在見他們能如此淡定面對生死,心中頗為贊賞。
“叫我蘇曼就成。”蘇曼的聲音一貫的清冽,并沒有什么情緒起伏。
程安雅一笑,一邊任由他檢查,一邊攀談問,“蘇曼,你和寧寧怎么認(rèn)識的?”
“偶然吧,他想要一副武器圖,我正好能提供。本來我不愿意給,誰知道家里的電腦都被他黑了,沒辦法只能妥協(xié)了,我要不同意,我怕他連國籍都免費幫我改了,一覺醒來成了無國籍人士,說不定身份證配偶欄還會蹦出一個名字來。”蘇曼陳述說道。
身為小奶包的父母,葉三少和程小姐異常的汗顏……
兒子這行為,真是……
強盜啊!
不愧是他兒子,葉三少心里美滋滋地想,這手段雖然陰險,腹黑,卻是最有效的。
“……你可真是倒霉。”程小姐憋了半晌,憋出這么一句,一出口就后悔了,正常情況下不是身為父母的他們要道歉什么的嗎?
程小姐,o(╯□╰)o!
“嗯,我自認(rèn)倒霉。”蘇美人風(fēng)輕云淡地接話,一點都沒覺得這父母的教育有多扭曲,程小姐對小奶包的溺愛已經(jīng)到了一個境界了。
“偶爾倒霉也挺好的,我兒子用處挺多的。”葉三少也說道,一點都不覺得小奶包的行徑有多可恥,反而覺得很光榮似的。
蘇曼點頭承認(rèn),“確實。”
程小姐和葉三少圓滿了,蘇美人實在太上道了,其實怎么認(rèn)識不重要,重要是他們現(xiàn)在忘年之交,挺好的不是嗎?
蘇曼為程小姐檢查好,眼瞼微微上挑,冷厲的眸掠過一絲了然,“我總算知道寧寧的性格不是后天培養(yǎng),而是遺傳的。”
葉三少,“……”
程小姐,“……”
蘇曼讓程小姐起身,又讓葉三少躺下,又說道:“不過你們說得一點都沒錯。”
蘇曼為葉三少檢查的時候,看著屏幕中顯示的圖片和資料,眸光一沉,因為是阿拉伯語,程安雅看不懂,但圖片算是看清了,那是肝臟。
“有點麻煩了。”蘇曼沉吟。
程安雅心頭一跳,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怎么回事?是不是沒救了?”
“病毒已經(jīng)侵入肝臟了,他比你要嚴(yán)重。”蘇曼實話實說,他覺得他們也足夠強悍,能夠承受這樣的消息,他也就不隱瞞了,“這是一種細(xì)胞病毒,一旦入侵肝臟,身體機(jī)能會嚴(yán)重下降,最多不出一天,他就不能自由活動了,只能躺在實驗室靠鎮(zhèn)靜劑和氧氣罩生存。”
程安雅翦眸瞬間睜大,血色盡褪,只感覺心脹痛得厲害,連頭都脹痛了,一片空白,什么顧及不了,手腳一片麻痹冰冷,恐懼一陣陣襲來。
她有一種即將失去葉三少的強烈感覺。
“蘇曼,那怎么辦?”程安雅極力想讓自己變得冷靜,卻沒能如愿,音線都顫抖起來,削瘦的身子已然僵硬。
葉三少伸手,握住程安雅的手,冰冷的觸覺很令她揪心,雖然看淡了生死,但真要陰陽永隔之時,難免還是會露出疼痛絕望。
“別擔(dān)心,小安雅,又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葉三少柔聲道,“我們都說好了不是嗎?”
“后果比我想得要糟糕,又不是沒得救,你放心,我會盡全力。”蘇曼沉聲說道,冷厲的眸一片堅定,“寧寧難得求我一事,我無論如何也會讓他如愿。”
程安雅心頭一松,不知怎么的,蘇曼說話總是讓人不由自主信服。
“那她呢?”
蘇曼看了程安雅一眼,“她很好,暫時都還在控制中,她是第一波傳染體,病毒的穩(wěn)定性比你高,所以她的情況很好。”
“為什么會這樣?我比他中毒還早。”
“這和中毒早晚沒有多大關(guān)系。”蘇曼解釋道,“這一款細(xì)胞病毒的不穩(wěn)定本來就不強,何況是第二波傳染體,在其不穩(wěn)定的基礎(chǔ)上放大了,更容易發(fā)生突變。”
程安雅對病毒實在不了解,但見蘇曼神色凝重,她心頭也沉重起來,倒是葉三少并無焦慮悲痛的情緒,平靜地接受這個壞消息。
“對了,蘇曼,1934的設(shè)計者是你爺爺,白夜說原理和這個差不多,有解藥嗎?”程安雅問蘇曼。
蘇曼點頭,冷厲的眸劃過一絲傷痛,快得幾乎讓人觸摸不到,“1934是我爺爺年輕的時候研究出來的,當(dāng)時我奶奶患有肝癌,我爺爺研究細(xì)胞病毒只要是為了治療肝癌。當(dāng)時鎖在實驗室里,并無人知道,因為他知道病毒研究出來的危害有多大,不過被學(xué)徒偷了出去,落入非法分子手里,造成西伯利亞整個城鎮(zhèn)死亡幾萬人,他很后悔,后來一直致力研究1934的病毒解藥,一直到晚年才研究出來,不過搬家的時候,有些資料落下了,解藥的記錄有幾頁缺失,我必須花點時間來補齊。雖然原理一樣,但是,這一款很顯然更為復(fù)雜點,目前我只有一個大概的頭緒,必須要做了確認(rèn)才敢在你們身上試驗。”
葉三少看著蘇曼,緩緩一笑,平靜而灑脫,“你放手做吧,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