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老婆買一送一 557
墨玦這一聽眼角一直抽搐,連忙搖頭,他可一點(diǎn)也不敢讓她幫忙,一定越幫越忙,他很好奇,他的美人娘怎么知道他和葉薇的事。
這一問才知道她撿著十一了。
蘇如花把遇見十一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和墨玦說了一遍,唯獨(dú)省了蘇曼和程安雅那一段,并告訴他十一身體內(nèi)的病毒暫時得到控制。
但依然是異變的身體,稱之為生化人。
一提起十一,墨玦眉心微擰,把墨曄和十一的事情說了一遍,蘇如花神色一怔,“小曄呢?”
“還沒脫離危險,我正想辦法,醫(yī)生說可能一輩子醒不了。”墨玦神色沉重,“我以為你聽到哥的消息所以才來找我。”
蘇如花搖頭,臉色嚴(yán)肅,墨曄受了重傷,昏迷不醒,有可能會死亡,如今黑手黨都在墨玦的掌控之下,出不了什么大亂子,唯一擔(dān)心就是墨曄的傷。
怎么會殺了呢?
那姑娘看起來不似那么狠心之人,既然已經(jīng)知道蘇曼和墨玦兄弟的關(guān)系,照理說不該下殺手的,蘇如花沉吟片刻,“你確定是她殺的?”
墨玦點(diǎn)頭,臉色很不好,“子彈就射偏了一寸,再準(zhǔn)一點(diǎn),哥就沒命了,她可能只是想救哥的命,不然以她的槍法,射中心臟不算難事。”
“那你干嘛一臉憤怒的樣子,恨不得把人家姑娘吃了。”蘇如花翻了個白眼。
墨玦冷哼,“就算這樣,不管有心無心,傷害了哥的人,我都討厭!”
更何況墨曄現(xiàn)在還生死未卜,他怎么可能會給好臉色。
“哎……小玦,你對美人娘都沒對你哥好。”蘇如花裝模作樣地嘆息。
墨玦不應(yīng),自然是,因?yàn)樗悄珪弦皇謳Т蟮摹km然他們同年,但幼年時,他身上發(fā)生太多事,都是墨曄在一旁照顧,陪伴,承擔(dān),這感情很深厚。
“為什么對外宣布他死亡了?就為了對付第一恐怖組織?”蘇如花挑眉笑問,似乎對兒子的殘狠一點(diǎn)也不關(guān)心,反而很贊同的樣子。
似乎兒子做什么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絕對正確的,無需要父母親的引導(dǎo)。
墨玦搖頭,沉聲道:“自然不是,影子政府和政府出了些矛盾,他們似乎想要聯(lián)系意大利其它的黑幫圍剿黑手黨,哥受傷的事在中東就傳開了,瞞不住,我索性將計(jì)就計(jì)宣布他死亡的消息,他們一直以為黑手黨就一位教父,正好降低他們的警戒心,引蛇出洞,一網(wǎng)打盡,至于第一恐怖組織,那的確是他們這段時間逼得太緊了,我必須反抗,一來壓一壓他們的氣焰,二來,也讓意大利這方以為黑手黨是憤怒找第一恐怖組織出氣,沒想到我的目的是他們,就這么簡單。”
蘇如花聽罷,心中暗暗吃驚,她一直以為,耍陰謀,耍手段,勾心斗角是墨曄的長項(xiàng),墨玦很少費(fèi)心思去設(shè)圈套讓人跳,他的心性簡單多了。
一是一,二是二,也不喜歡太過復(fù)雜的東西。
沒想到,墨曄一倒下,他站出來,心計(jì)這方面竟然毫不遜色,過去只是有墨曄在,他懶得理會罷了,看來她也看走眼了。
這樣聲東擊西,瞞天過海的把戲玩起來也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若不是他說,她還不知道,只是單純的以為這兒子一腔熱血沸騰著要找第一恐怖組織復(fù)仇。
“行啊,小玦,你哥不在,你一個人也能撐起黑手黨了。”蘇如花輕笑,不愧是墨弒天的兒子,個個都這么出色,而且遺傳得如此之好,實(shí)在是……她都無話可說了。
“美人娘,你要回來看一看哥哥嗎?”墨玦問,他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她了。
蘇如花想了想,沉默不語,她暫時不想去意大利,她還有別的地方要去,墨玦垂眸,遮去眸中的失望,不動聲色地?cái)咳チ松僭S的怨,再看已是一臉平靜。
“美人娘要是有其他事,那就不用了,哥醒了,我告訴你看過他就好。”墨玦說道,活似一個乖巧聽話的好兒子。
蘇如花輕笑,其實(shí)他有什么樣的心事,她何嘗不知,只是各人有個人的心結(jié)和難處。
“小玦啊,哪天你和小曄結(jié)婚,美人娘一定去。”蘇如花戲謔地笑起來,很欣賞墨玦一臉的局促表情,難得見他臉色發(fā)紅,蘇如花笑個不停,看來果然是陷入情網(wǎng)了。
十一她是見過了,好姑娘,就不知道葉薇如何,不過能讓十一這樣的女子如此關(guān)心,如此愛護(hù)的,又能收了墨玦的女人,理應(yīng)不差。
兩人聊了一會兒,蘇如花才記起正事,“是這樣的,我受人所托來和你說一下,希望你放葉薇回去,嗯,前段日子遇上海嘯,耽誤了點(diǎn)時間沒及時和你聯(lián)系。”
“放她回去?不可能!”墨玦斷然否決,想都沒有想太多,直接拒絕她所說。
現(xiàn)在就算是天皇老子來說讓他放了葉薇他都不可能放。
“拒絕得真快,一點(diǎn)也不給美人娘面子。”蘇如花輕笑道,玩味地看著墨玦,兩雙酷似的紫眸對視著,都有驚心動魄的迷麗。
“你可真……算了,我也只是和你說一聲,做不做是你的事情。”蘇如花笑道。
墨玦危險地瞇起眼睛,問,“美人娘,是讓你來說的?”
既認(rèn)識美人娘,有認(rèn)識葉薇的,沒幾個吧,他知道蘇如花浪跡天涯,沒認(rèn)識什么人,過去認(rèn)識的早就切了關(guān)系,她還會為了誰來說?
能請得動她的,分量也不會太輕了。
“你管這么多干什么?”蘇如花輕笑。墨玦也沒有強(qiáng)人所難,既然她不愿意說,他也沒再問了。
蘇如花意味深長地說道,“小玦,你長大了,美人娘也不會太干涉你的私事,不過有些事情三思而行,別一味的掠奪,等到……等到后悔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就如墨弒天一樣,碰上一個烈性的蘇如玉,才會有兩敗俱傷的悲壯局面,這時候再來后悔,唯恐來不及了,蘇如花很想拿墨弒天的例子和他說。
可是,她不是那個主角,又怎么和墨玦解釋?所以她索性也沒說,只是提個醒,墨玦是聰明人,應(yīng)該明白她的意思。
墨玦沉默地看著蘇如花,半晌,頷首,“我自有分寸!”
蘇如花輕笑,分寸?很多人都以為自己很有分寸,可往往卻又失去了分寸,當(dāng)年墨弒天何嘗不曾說過,他自有分寸,看到頭來,還是什么都失去了。
再叮嚀了他幾句,蘇如花關(guān)了視頻,屏幕一片黑暗,墨玦往后靠著真皮椅子上,沉思不語,整個諾大的書房靜悄悄的,只有時鐘的聲響。
其余的,什么都沒有。
半晌,他才出了書房,從窗口遠(yuǎn)眺廣場,已無葉薇的身影,墨玦瞇起眼睛,她去哪兒了?
一名手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報(bào)告失去葉薇的行蹤,不知她去了哪兒,墨玦一下子沉了臉,風(fēng)雨欲來,那人嚇得雙腿發(fā)軟。
興許剛見過美人娘,他的心情還算不錯,只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那人一擦額上冷汗,太可怕了!
墨玦下了樓,直接走到廣場上,似是感覺到他一身殺氣,和平鴿沖天而起,遠(yuǎn)離墨玦,半空一片熱鬧,諾大的廣場上空無一人。
他眉心輕擰,心中不免得有些慌張。
薇薇去哪兒了?
他對葉薇,始終都有一份患得患失的心情,過去是抓不住她,現(xiàn)在抓住了,卻又覺得遲早會失去,所以總是想方設(shè)法地看住她,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半步,偶爾看著她的睡顏到天亮,深怕失去了她。
這種感覺好似浮在水中的人,抓不住救命的浮木,感覺異常的糟糕。
蘇如花的話在心頭閃過,墨玦沉了眉目。
自有分寸么?
他是不是把她看得太緊了?葉薇其實(shí)是知道的,但她一直沒說,也虧得那女人是葉薇才能抵抗得住身邊有人全天候地監(jiān)視,若是換了別的女人,早就神經(jīng)衰弱了。
他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說不定,她只是心煩了,出去走一走,最近她和他鬧了一些矛盾,她以為他失去理智真相要和第一恐怖組織同歸于盡,想法設(shè)法地調(diào)停,他是氣她總是把他放在第二,她卻誤會他不領(lǐng)情,兩人脾氣都倔強(qiáng),誰都不肯示弱,所以隔閡也越來越深。
葉薇在生氣,不用別人告訴他,神經(jīng)多大條他都知道她在生氣了。
可是……
墨玦冷眸掃過廣場,看著半空的和平鴿,心中定了定,也許,他應(yīng)該試著相信薇薇,不該總是這般……不信任,總是逼得她太緊。
墨玦抿唇,折身回了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