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槿兒將方亦揚的錢包拿到手里后,打開,將里面的現(xiàn)金全部拿了出來,給孤兒院的負責人。
不管怎么說,這是一片心意。
從孤兒院出來之后,任槿兒的心情沒有立刻恢復,她有些憂愁,鎖著眉,是那種沒有意識的。
任槿兒的心里很震驚。
她的生活實在是太幸福太奢侈了。
看看孤兒院里那些無依無靠的孩子們,他們以后的人生,全部要靠自己去打拼。
比起任槿兒,他們更加辛苦更加可憐。
任槿兒雖然在精神上是一個人,但是生活費一直是任嘯龍給的。
“方亦揚,我想好了,等我以后孩子生了,我要多多過來這邊,做義工!”
任槿兒這個想法,讓方亦揚的腦袋一重!
就像被異物擊中一般。
特別痛。
任槿兒不肯陪方亦揚,不肯陪兩個孩子,她的心,在外面飄蕩!
方亦揚咬牙。
胳膊肘往外拐的女人??!
方亦揚現(xiàn)在不會反駁任槿兒,也不會阻止她這么想,和任槿兒吵架,不劃算。
等到以后,孩子出來了,自然有的任槿兒忙了。
任槿兒也就現(xiàn)在想要瀟灑,所以說說罷了,孩子真出來之后,看她還有沒有時間出去。
每次兇肥肥的是任槿兒,但是愛肥肥的,也是她。
“槿兒,明天置辦年貨,你要一起出去嗎?”
任槿兒是小孩子心性,方亦揚感覺她應該是想出去玩的。
果然,任槿兒一聽到辦年貨,立刻點頭如搗蒜。
“方亦揚,我好久沒有感受過年味了……小時候我媽媽還在的時候那種年味。”
任槿兒記不清楚了,那是太小太小時候的事了,因為童年里可以回憶到的幸福片段很少,所以任槿兒記得特別清楚。
過年那一天,要穿新衣服,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有好多好多好吃的,還可以要壓歲錢,還有鞭炮、煙花……
最開心的是一家人團聚在一起。
任槿兒的目光有些遠了,因為她記不清媽媽的樣子了。
“槿兒,大年三十的時候,把你爸接過來如何?”
方亦揚是想讓任槿兒感受到快樂的。
所以才會有這個提議。
但方亦揚提出這個建議后,任槿兒立刻想到了一個敏感的問題。
“方亦揚,我一直忘了問你,任佳佳和薛美蓮,她們……”
任槿兒不知道方亦揚是怎么對付她們的。
因為這件事,事關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任槿兒不會再慈悲,所以任槿兒沒有過問這件事,隨方亦揚去解決了。
任嘯龍也沒有因為這件事來找過自己。
到現(xiàn)在,任槿兒根本不知道事情變成了什么樣。
“怎么了?”
方亦揚一臉無辜的看著任槿兒。
任槿兒哽了哽后,開口問,“你就直接跟我說她們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不就好了?你明明知道我問的是什么,還跟我裝蒜!”
“老婆,我沒有裝蒜,我什么都沒裝?!?
方亦揚有些小委屈。
“你不說是不是?我生氣了!”任槿兒特別可愛,特別是她生氣的時候。
沒有任何心機和城府的人,雖然簡單到透明,但在這個復雜的社會,任槿兒這種簡單的成年人不多了。
所以方亦揚覺得難能可貴。
“我沒把她們怎么樣,只是讓她們徹底變成了窮光蛋?!?
任槿兒抿著薄唇,看著方亦揚的臉,不說話了。
方亦揚狠!
方亦揚的話還沒有說完,“并且,以后不和他們來往了?!?
任槿兒的心軟,已經(jīng)被任佳佳揮霍完了。
方亦揚說出這絕情的話后,任槿兒也不痛不癢,“知道了?!?
“老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年三十要不要把咱爸接來?”
方亦揚這么做,也是想讓任槿兒開心。
任槿兒想都沒想,點頭,“當然要把你爸接來了,你爸人挺好的?!?
囧,這個笨女人?。?
“我說的是你爸,你爸?!?
方亦揚剛才是怕任槿兒覺得方亦揚太疏遠和她家的關系,所以才用了‘咱爸’。
結果任槿兒這個木魚腦袋,轉不過彎來。
“哦哦,你說我爸啊,我當然希望你把我爸接過來了,可是薛美蓮呢?”
任槿兒一想到那對母女倆,心情就特別的復雜。
都不知道怎么再去面對,也不想見到她們。
“上次的行動,跟你后媽沒關系。”
方亦揚將事情完全調查清楚了。
得到這個答案,任槿兒心里松了口氣。
任槿兒懷孕之后,整個人都變得有些遲鈍。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會多想一些,比如,會想任佳佳這么做是不是受人指使什么的。
可是現(xiàn)在,她完全沒有朝那方面想過。
方亦揚愿意和她說的,就會主動和他說,方亦揚不愿意和她說的,她問也白問。
“我等會兒跟我爸打電話說,我估計他不會愿意的?!?
任槿兒對他特別了解,性格特別倔。
“問一問,是個心意。”
方亦揚愛任槿兒,肯定是愛屋及烏的。
“嘻嘻,方亦揚,你真是個好女婿?!?
任槿兒說這句話的時候,伸手將方亦揚的臉捏了捏。
就像捏肥肥似的。
一點顧忌都沒有。
“老婆,別說你現(xiàn)在才知道我好?!?
從方亦揚發(fā)現(xiàn)自己掉到了任槿兒的坑里那一刻起,方亦揚便成了良人。
二十四孝好老公,二十四孝好爸爸……各種二十四孝。
方亦揚這人屬于行動派,做事不喜歡張揚,這還是第一次在任槿兒面前邀功。
“我這不是給你生孩子么?要是不知道你好,我就不給你生了?!?
對于任槿兒的回答,方亦揚心里很滿足。
“老婆,你生孩子的時候,我會陪著你的,不管有天大的事,你最重要。”
方亦揚心情好的時候,嘴就跟抹蜜了一樣。
說出來的話,對任槿兒而言,特別管用。
“方亦揚,你就忽悠我吧,你明明在乎的是你兒子,不是我!”
任槿兒故意這么說,氣方亦揚。
方亦揚剛才說你最重要,沒有說你和兒子最重要,就是怕任槿兒多想,覺得自己只愛兒子不愛她,可即便他沒有那么說,任槿兒還是那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