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急促的呼吸聲,蘇七黎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看著在自己身旁不停忙碌中的顧南瑾,她微微皺了皺眉,嚶嚀了一聲,艱難的伸手摸了摸顧南瑾的額頭,只是輕輕的碰到了一下而已,她便立刻收回了手。
太燙了!
完全不是正常的發(fā)燒,倒是有些像……被人下了藥一樣……
蘇七黎被自己腦子裡的想法一驚,她伸手死死抵制著顧南瑾的身子,可顧南瑾卻就像被矇蔽了雙眼一般,看不清人,也停不下自己手中的動作,下身蠢蠢欲動的炙熱,令他有些微微的不適應(yīng),甚至是難受。
Wшw★тTk án★¢ Ο “給我……”
顧南瑾磁性沙啞的聲音在耳畔想起,蘇七黎的心瞬間慢了半拍,他這副反常的模樣,也就令她更加相信顧南瑾是被人給做了手腳,他看起來,很難受……
蘇七黎猶豫了一半天,身上的顧南瑾不停的蹭來蹭去,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掌也越來越急促,蘇七黎微微抿了抿嘴,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
反正她與顧南瑾,今晚過後便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了,顧南瑾與她在一起這麼久了,一直都不敢越雷池半步,看他每次都急匆匆的衝進(jìn)浴室的模樣,蘇七黎還是隱隱有些心疼的,反正這也是最後一次了,那便放縱自己吧!
更何況,如此情況下的顧南瑾,醒了之後真的能夠記得今晚發(fā)生的事情麼……
蘇七黎想著,抵制著他的雙手也漸漸送了下來,顧南瑾炙熱的薄脣又瞬間堵住了她的紅脣,得到自由的大掌也開始不安分的脫著她的衣服來,身上出來冰涼的觸感,令她微微有些顫慄。
她的衣服很快便被脫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雖然第一次與別人刺裸相對有些害羞,只是她想起自己這是最後一次與顧南瑾見面了,她的心就覺得有些酸澀,她輕輕咬了咬脣,顫顫巍巍的伸出自己的雙手,生疏緩慢的脫起顧南瑾的衣服來,就讓她再任性最後一次吧!
雖然早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可當(dāng)顧南瑾真正的橫闖直入進(jìn)她的身體,與她和爲(wèi)二一時,她的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從眼角滑落了下來,不知道是因爲(wèi)身體的疼,還是因爲(wèi)心上的疼……
“鬱紫……”
匍匐在蘇七黎身上賣力運(yùn)動的顧南瑾突然呢喃出了一個人名,強(qiáng)忍著自己身上不適的蘇七黎瞬間便哭了出來,心上的刺痛感瞬間蔓延了她的全身,就連下身隱隱傳來的疼痛感,也令她覺得有些麻木。
原來到這個時候,他腦子裡還是想著鬱紫的。睡著她的身子,卻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
顧南瑾,你究竟是有多麼的殘忍!
一股莫名的噁心感蔓延開來,蘇七黎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悲。
以前鬱紫拋棄了顧南瑾離開後,顧南瑾似乎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鬱紫的替身,他的心裡根本沒有她蘇七黎的位置,他從始至終愛的人,都只是鬱紫!
這些日子以來的溫馨與浪漫,竟然全都只是假象而已,顧南瑾似乎只是爲(wèi)了折磨她,才故意讓自己飛蛾撲火的愛上了他,如今鬱紫回來了,顧南瑾也玩膩了她,現(xiàn)在,一切也該是終結(jié)的時候了,可是爲(wèi)什麼,要用這樣的方法來折磨她,來侮辱她……
似乎感受到身下人兒傳來的僵硬感,顧南瑾微微的皺了皺眉,下身的力氣更加的賣力了,突然加大的力度令蘇七黎有些歡愉,短暫的疼痛過後竟然令她覺得微微有些舒服,她看著自己身上揮汗如土的男人,嘴中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壓抑的嬌哼,羞恥得令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噁心。
夜慢慢的沉寂了下去,諾大的房間裡只聽得見男子低低的喘息與女子隱忍的歡愉聲,兩種聲音交織成一片,在房間裡徹夜奏響著。
蘇七黎已經(jīng)不知道顧南瑾究竟要了她幾次才沉沉的睡了過去,她唯一記得的便是自己已經(jīng)沙啞的聲音,與那窗外微微泛白的天空。
“是時候該走了……”
身旁的男人已經(jīng)陷入了沉睡,她側(cè)眉滿含笑意的仔細(xì)看了看他睡夢中恬靜的俊臉,伸手最後一次在他的臉上描繪著他的輪廓,直到身旁的男人微微皺了皺眉,她才猛然鬆會了手,看著顧南瑾翻了個身子繼續(xù)沉睡著,她才輕輕嘆了嘆氣,顫抖著自己的雙腿,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艱難的走到浴室裡,躡手躡腳的把自己身上傳來的粘稠感輕輕的擦拭乾淨(jìng),才重新回到了房間裡,撿起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物,穿戴完畢之後纔打開自己的包包,將那已經(jīng)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輕輕的放到了房間裡的小桌上。
“顧南瑾,這次,是真的要再見了……”
雖然顧南瑾不愛她,可蘇七黎知道,自己已經(jīng)陷入了顧南瑾的溫柔霸道中,久久不能自拔,可是如今,這場戲,也該是時候結(jié)束了,等她出國之後,一切的一切,都會恢復(fù)平常。
戀戀不捨的在顧南瑾的薄脣上輕輕一吻,看著顧南瑾恬靜微隴的眉頭,蘇七黎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一把提起了自己的包包,拖著自己疲憊不堪,卻又發(fā)軟的身子,緩緩的出了門,消失在了酒店。
蘇七黎昨天晚上出門的時候就已經(jīng)和蘇家人道了別,東西也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出了酒店的她就直奔著機(jī)場而去,這個時候,天色也纔不過微亮而已,街道上滿是冷清的一片,夾帶著呼嘯而過的寒風(fēng),一片淒涼。
鬱紫到了酒店時,顧南瑾還在沉睡中,桌上放著的離婚協(xié)議書靜靜的躺在那裡,格外顯眼。她心中一喜,連忙拿起那離婚協(xié)議書,確定這份是有效的之後,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將那離婚協(xié)議書放進(jìn)了隨身攜帶的包包裡。
估摸著顧南瑾不一會兒就要醒了,鬱紫也不敢在這裡再呆下去,她將屋子裡所有蘇七黎來過的痕跡全部清理掉,轉(zhuǎn)身正準(zhǔn)備出門時,卻發(fā)現(xiàn)顧南瑾身旁的大牀上,竟然有些星星的血跡……
“竟然會這樣……”
鬱紫看著那幾滴印在潔白牀單上的血滴,微微有些呆愣,她眨了眨眼睛,心中想出了一個妙招,她突然勾了勾脣角,輕輕放下了自己手裡的包包……
一轉(zhuǎn)眼蘇七黎已經(jīng)在英國呆了一個月了,她在英國這邊找了一家小小的咖啡廳,做著閒散的零時工,偶爾欣賞一下路過的英國紳士,偶爾又低頭逗弄一下店裡的小貓,就算國內(nèi)還是寒冬臘月,可英國的天氣卻依舊是如此的晴朗,和煦的陽光照耀在她的身上,格外暖陽。
這一個月內(nèi),她斷絕了與國內(nèi)所有的聯(lián)繫,手機(jī)號與其他聯(lián)繫的方式都已經(jīng)是全新的,直到有一天,蘇遇從國內(nèi)打來了電話,說是顧南瑾要訂婚了,而那新娘,正是鬱紫。
聽到顧南瑾與鬱紫要訂婚的消息,蘇七黎其實(shí)並不驚訝,原本平靜的心卻又突然好像被打破,她原本以爲(wèi)自己早已經(jīng)忘掉了那段過去,可如今看起來,卻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樣。
在蘇遇夫妻不停的逼問下,蘇七黎才坦誠告訴了他們自己與顧南瑾已經(jīng)離婚的消息,如今的顧南瑾又恢復(fù)了黃金單身漢的名頭,別說是訂婚,就算是他馬上要和鬱紫結(jié)婚,也與她沒有任何關(guān)係了。
與此同時,ST大廈的總裁辦公室裡。
“都已經(jīng)一個月了!”
男人奮力的將手裡的文件砸向辦公桌前的助理身上,那文件的一角不小心擦到了助理的臉頰,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了一連串的小血珠,可他卻絲毫沒有感覺一樣,只是冷著臉,衝著薄怒中的男人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總裁,少奶奶的消息,我們都已經(jīng)查了一個月了,確實(shí)是沒有消息!這個情況,除非是……”
艾森欲言又止,顧南瑾自從蘇七黎無緣無故的消失之後,脾氣便得更加的暴戾了,似乎瞬間就變回了以前那個冷酷無情,決絕冰冷的顧大總裁了。
這個模樣的顧南瑾,確實(shí)是令人害怕的。
“除非什麼?”
顧南瑾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一屁股直接窩到柔軟寬大的老闆椅中,長腿隨意的搭在辦公桌上,他身旁的地板下,正堆著一堆不少的菸頭。
“除非,是少奶奶故意隱藏了自己的行蹤,並不想讓我們找到……”
艾森鼓起勇氣,才擡頭說出了這句話,他這句話一說完便直接惹來了顧南瑾更加暴怒的情緒。
“滾出去!給我繼續(xù)查!直到找到蘇七黎爲(wèi)止!”
這答案跟沒有說有什麼區(qū)別?!故意躲著他,蘇七黎怎麼可能會故意躲著不見他呢!肯定是他養(yǎng)的這羣手下,不夠精明!
所以纔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他的七黎,一定在哪一個地方,靜靜的等待著自己去把她接回來……
“總裁,我……”
艾森嘴脣蠕動了幾下,可是看到顧南瑾陰鬱滾動的目光時,他還是微微的有些心生畏懼,抿了抿嘴,最終還是氣餒的垂頭出了門。
辦公室的門隨之被關(guān)上,諾大的辦公室裡又只剩下了顧南瑾一個人,他的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痛苦,劍眉微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