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個能夠解釋這個問題的就是,小寶根本不是遲宮爵的孩子!
傅洛丞的目光有些犀利,一直不停的在蘇七黎與遲宮爵之間打量著,心里更是默默的在盤算著什么,而不遠處洛溪的臉色也微微有些僵硬,遲宮爵亦是如此,只是細心擔憂著小寶的蘇七黎沒有什么異常,因為她根本沒有注意到血型這個問題,遲宮爵的眉頭微微隆起,心中更是一陣懊悔。
他怎么會知道小寶竟然是隨了顧南瑾的血型,而恰好自己與蘇七黎又沒有一個人是rh陰性血,如此一來小寶的身份一下子就暴露了,而恰好還是在顧南瑾的面前被暴露的,如此一來,想必以顧南瑾的敏感,應(yīng)該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小寶的真實身份了!
遲宮爵心頭一陣煩躁,好不容易隱瞞了這么多年的事實,沒想到最終還是被揭開了!
而跟著那小護士進了辦公室的顧南瑾坐在那椅子上,看著那從自己手腕源源不斷抽起來的鮮血,也漸漸的察覺到了這件事情有哪里的不對勁,他眼底閃過一絲震驚,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的腦海里炸開,令他瞬間僵硬了身子,臉色滿是詫異。
小寶會不會,是他的孩子?
因為從剛才的反應(yīng)來看,遲宮爵與蘇七黎都不去rh陰性血,所以小寶絕對不可能是遲宮爵的孩子,因為血型根本不對,而自己卻恰好是這個血型,熊貓血有多么的珍貴,顧南瑾心里自然是明白的,一個國家能有一百個人就已經(jīng)十分的珍貴了,而小寶竟然也是這個血型!
況且蘇七黎以前也只跟自己在一起過,所以小寶,會不會其實是他的孩子?
顧南瑾微微皺了皺眉,眼底的狐疑更加的濃烈了起來,腦海里卻又瞬間想起一個事實,自己與蘇七黎在一起那么久,卻一直沒有發(fā)生過關(guān)系,那么小寶,又究竟是從哪里鉆出來的……
顧南瑾仿佛一下子揭開了一個老舊的事實,心頭十分的懷疑小寶的身份,他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抬眸看了看那一旁忙碌著血袋的小護士,眼底多了幾分懇求。
“護士小姐,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情?”
那小護士一愣,當即便停下了自己手中忙碌的動作,回眸看了看顧南瑾的模樣,輕輕點了點頭。
“當然,有什么可以幫助你的嗎?”
顧南瑾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抿了抿嘴,薄唇微啟。
“能不能請你,等會在那個受傷孩子的身上,替我拔一根頭發(fā)?一根,只需要一根就可以了!”
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他的,他都必須要跟小寶做一個親子鑒定,知道了結(jié)果才能安慰他好奇的心,而考慮到小寶本來就缺血的問題,顧南瑾只能請求小護士給他拔一根小寶的頭發(fā),因為頭發(fā)也是可以做親子鑒定的,這是除了血液外,顧南瑾想到的最簡單的方法。
似乎沒有想到顧南瑾會提出這種要求來,那小護士微微愣了愣,目光打量了一下顧南瑾的模樣,遲疑了許久才輕輕點了點頭,應(yīng)下了顧南瑾的請求。
“好,我等會給你拿出來?!?
雖然不懂顧南瑾究竟要做什么,可小護士卻也已經(jīng)隱隱的猜到了什么東西,可畢竟這是病人的隱私,她也不好再去多追問什么,不過看在顧南瑾如此帥氣的份上,拔一根頭發(fā)給他這么簡單的事情,她還是十分樂意去做的,畢竟只是一個頭發(fā)而已,對孩子也沒什么傷害,舉手之勞罷了。
見小護士答應(yīng),顧南瑾這才松了一口氣,輕輕點了點頭,好不容易露出了一個笑容,以示感謝。
血袋很快便抽好,小護士迅速的收拾了一切便又重新進去了手術(shù)室里,這個手術(shù)持續(xù)做了半天,直到天色都已經(jīng)微微的擦黑后,那手術(shù)室的紅燈總算是熄滅了,好不容易控制住病情的小寶再一次的被推了出來,臉色蒼白,卻比之前要好了許多,蘇七黎攥著的心這才松了一口氣,連忙上前,看著那蒼白無意識的小寶滿臉淚痕。
以前那個活蹦亂跳,愛到處調(diào)皮惹蘇七黎生氣的小寶,怎么會變成這副模樣……
“病情穩(wěn)住了,建議在孩子痊愈之前,都不要再出院了,畢竟這種緊急情況是誰都無法預(yù)料的,所以,還是住院觀察吧?!?
一身白大褂的醫(yī)生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鏡框,眼中滿是認真,遲宮爵這才連忙點頭應(yīng)下,經(jīng)過一次的意外后,他哪里還敢再隨意的帶小寶出院,只怕若是再發(fā)生幾次這樣的意外,蘇七黎會真的成承受不住的。
“好的,謝謝醫(yī)生!”
遲宮爵道了謝后,才扶著蘇七黎緩緩的朝著病房走去,可蘇七黎還沒有走了幾步,卻突然身子一軟,整個人番毫無意識的便朝著一旁倒去,好在一旁的遲宮爵眼疾手快,才一把摟住了蘇七黎下滑的身子,眼中滿是詫異與擔憂。
耳畔緩緩傳來男女的爭執(zhí)聲,蘇七黎這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因為昏迷得太久,突然睜開眼睛,那灼熱的陽光令她十分的不適應(yīng),下意識的便抬起了自己僵硬的手臂,擋住了自己眼前的視野,緩和的許久后才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形,一扭頭便看見了正與傅洛丞爭執(zhí)中的洛溪,兩人的情緒都微微有些激動,令蘇七黎下一次的皺起了眉頭,眼底閃過一絲不經(jīng)意的光芒。
“洛溪,水……”
輕輕的呢喃了一聲,那不遠處的洛溪這才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見她已經(jīng)醒了過來,眼底閃過一絲欣喜,連忙闊步走到一旁的水壺旁,給蘇七黎倒了一杯溫熱的水后,這才遞給了蘇七黎,還貼心的將她從床上扶了起來,在她的身后墊了一個枕頭,讓蘇七黎的后背,不會靠在那冰冷的墻上。
“七黎,你總算是醒了,可擔心死我了!”
望著正仰頭喝水的蘇七黎,洛溪的眼中這才閃過了一絲欣慰,一時之間也忘記了剛才與傅洛丞之間爭吵的不悅,將他拋到了腦后。
蘇七黎一口氣喝完了水,這才潤了潤喉嚨,目光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洛溪,眼中多了幾分愧疚,自己又暈倒了,一定讓他們都擔心了吧……
“我這是怎么了?”
雖然已經(jīng)喝了水,可因為太久沒有說話,蘇七黎的嗓子還微微的有些沙啞,語氣里也多了幾分滄桑,她直記得小寶沒事了,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識,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順手再給蘇七黎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她后,洛溪這才輕輕嘆了嘆氣,眼中多了幾分埋怨。
“醫(yī)生說了你是太過疲勞了,而且剛才的精神太過緊張,所以才會發(fā)生暈厥的,你呀,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的對待自己呢!”
竟然會因為疲勞和緊張而暈倒,洛溪根本不敢想象,蘇七黎在小寶昏迷的這些天里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竟然會疲憊到如此的模樣,實在是令人心疼。
聽洛溪解釋后,蘇七黎這才輕輕點了點頭,微垂的眼瞼下閃過一絲精明,卻掩飾得極好,根本沒有讓洛溪發(fā)現(xiàn),她微微愣了愣,這才將目光緩緩的投向那不遠處冷著臉的傅洛丞身上,眼中多了幾分好奇。
為什么她一醒來,就看見傅洛丞與洛溪在爭吵呢?傅洛丞不是與洛溪已經(jīng)坦白了關(guān)系嗎,怎么現(xiàn)在,還有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感覺?
“你們這是怎么了?”
蘇七黎話語一落,傅洛丞與洛溪的臉色瞬間變了變,洛溪只是抿了抿嘴,的傅洛丞的反應(yīng)更大,他竟然直接看了蘇七黎一眼,便轉(zhuǎn)身朝著門口走去,飛快的消失在了病房里,蘇七黎有些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傅洛丞,他竟然會直接就轉(zhuǎn)身走人了?
“這?”
蘇七黎再次開了口,洛溪卻只是輕笑了幾聲,沒有想要解釋什么,只是微微有些擔憂的看了看蘇七黎,眼中滿是欲言又止。
“七黎,現(xiàn)在顧南瑾跟遲宮爵已經(jīng)打得不可開交了,你……你是怎么看的?”
血型的事情一出后,原本平淡的事情就似乎瞬間被推上了一個頂峰,如今顧南瑾似乎也已經(jīng)察覺到了小寶的身份,而遲宮爵卻一直沉默不說話,也沒有打算要讓顧南瑾接近小寶的意思,兩人為了這件事情已經(jīng)在蘇七黎昏迷的時候打了一架了,卻依舊沒有分出一個結(jié)果來了,而剛才傅洛丞與她爭吵的原因,就是因為傅洛丞在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隱瞞這件事情,洛溪生氣,兩人這才爭吵了起來,而洛溪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得看蘇七黎怎么選擇,畢竟還是是蘇七黎的,且她才是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人,讓她來做決定,是最合適不過的。
“小寶……真的不是遲宮爵的孩子?”
蘇七黎的臉色也微微沉了沉,滿臉嚴肅,微微有些試探的朝著身旁的洛溪開口道,洛溪猶豫才一會兒,最終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是……”
蘇七黎眼底一閃,抿了抿嘴這才又緊接著開口問道,“那我與那個顧南瑾,又是什么關(guān)系?”
她的腦海里根本絲毫不記得有這個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