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洛丞,你放我下來!”
洛溪心裡一急,心裡的話語也就立馬脫口而出了,她清楚的感覺到了傅洛丞身子猛地一僵,隨後卻並沒有理會她的意思,直接抱著她就朝著小區門口走去,洛溪想要掙扎,無奈剛纔摔了一跤,現在渾身都是痠痛的,加上腳踝與手心的痛楚,讓她根本掙脫不了傅洛丞的懷抱,她就這樣躺在傅洛丞的懷裡,看著他緩緩的抱著自己朝著小區門口走去,眼底滿是複雜。
傅洛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她根本沒有想到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黑影,竟然會是傅洛丞!她記得傅洛丞可是在英國,怎麼突然一下子就出現在了這裡?
擡眸看了看傅洛丞的模樣,見他冰冷著臉,一副沉默的模樣,洛溪眼底的狐疑也就愈發深沉的許多。
他這又是怎麼了?爲什麼好端端的,板著個臉?還有這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冷意,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誰惹到了他?可是這又關她什麼事情呢?
傅洛丞這又是在發什麼瘋?
“你放開我!你放我下來!”
兩人轉眼之間便已經出了小區大門,傅洛丞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的路上,洛溪一眼便已經認出來了,見他抱著自己正朝著車子走去時,洛溪的心裡微微有些慌亂了起來,連忙又開始掙扎了起來,傅洛丞似乎是要帶她走,可是他今天究竟是怎麼了!
直接無視掉懷中洛溪的掙扎,傅洛丞直接便走到了車子旁,伸手開了車門便直接掙扎著的洛溪塞進了後座裡,自己則快速的上車,開動車子飛快的離開了小區的門口,朝著前方飛馳而去。
“傅洛丞,你究竟想要怎樣!你要帶我去哪裡?!”
洛溪坐在後座上,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激動了,她好端端的想要回家去,卻半路殺出來了一個傅洛丞來,還莫名其妙的害她摔了一跤,現在這個人又想帶自己走?都這麼晚了,他就要帶自己去哪裡?
洛溪的眼底滿是複雜,望著那駕駛室裡依舊平靜的開著車的傅洛丞,臉色猶豫,見傅洛丞根本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洛溪微微抿了抿嘴,隻手緩緩的便搭上了身旁的車門扣上,眼底滿是複雜。
“傅洛丞,你停車!你再不停車,我就直接跳下去了!”
洛溪心裡實在是慌了,她不知道傅洛丞究竟要幹什麼,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帶自己去哪裡,她此時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回家!
今天的傅洛丞看起來格外的奇怪,情緒看起來似乎也十分的怪異,雖然說不出來是爲了什麼,可洛溪卻也還是能夠清清楚楚的感受到傅洛丞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冷意,這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模樣。
洛溪威脅的話語在車廂裡響起,傅洛丞終於有了一點反應,卻也只是輕輕的看了一眼身後的洛溪,依舊是面無表情,眼底滿是冰冷,就連說出口的話語,也是冰冷的。
“你要是想死,就跳下去吧,我不攔你。”
傅洛丞只不過是一句話,便瞬間讓洛溪語塞,她握著車門的手微微緊了緊,望著傅洛丞背影的眼底閃過一絲深沉,她輕輕咬了咬脣,最終卻也還是妥協,緩緩鬆開了自己的手,滿臉沮喪。
傅洛丞竟然就如此篤定了自己不敢跳,所以纔會如此說話,而她也只不過是是隨意的說說罷了,其實也沒有要跳下去的意思,只是威脅一下傅洛丞,想讓他放自己下去罷了,可是沒想到傅洛丞這次竟然也是玩真的,若是平時,他一定不會這樣說的……
“你放我下去好不好,不早了,我要回家休息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好嗎?”
既然用硬的不行,那洛溪也只能用軟的了,她今天確實比較疲憊了,一大早便被李雅逼著去跟那個男人約會,然後一整天都沒有休息過,且現在都已經是深夜了,她真的很累了,若不是因爲她腳受傷了,走不快,她早就已經跑回公寓裡,睡大覺了。
可是傅洛丞今天就如同鐵了心了一樣,絲毫不理會洛溪說的每一句話,見洛溪妥協,他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卻也沒有任何的表示,依舊開著車,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洛溪無奈的看了看那窗外陌生的環境,眼底閃過一絲倦意,濃濃的疲憊感襲來,令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便這樣靠著後背,緩緩的睡了過去,直到她再次醒來時,卻是被腳踝的刺痛感給痛醒的。
“嘶……”
睡夢中突然的疼痛感令洛溪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這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目光打量了一圈周圍的模樣,才發現自己原來已經不在車上了,而是在一間裝潢簡潔的房間裡,她正躺在那柔軟的大牀上,而受傷的腳踝正暴露在空氣中,那粘稠的疼痛感令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掙扎著就想要起身,腳踝卻猛地被一個冰冷的大掌握住,刺骨的寒冷瞬間傳入她的骨頭裡,蔓延至全身。
她這才連忙看了看自己腳踝的模樣,才發現原來她原本包紮好的腳踝此時已經裂開,原本那雪白的紗布此時也已經變成了血色,大概是因爲她剛纔在小區裡跑了那幾步,讓她的傷口更加的嚴重了,原本只是腫脹而已,此時卻已經升級爲了出血,格外的疼痛。
而傅洛丞此時正半蹲在牀前,大掌裡握著她的腳踝,一手還拿著一瓶消毒水,似乎是要準備給她清理傷口,雖然現在已經不是封建社會,可就這樣讓一個男人盯著自己的腳看,著實是還有一些不好意思,她微微紅了臉,用力的掙脫了幾下自己的腳踝,卻根本無動於衷,沒有任何的用處,反而讓她的腳,更加的疼痛了一些。
“你就這麼想殘廢?”
傅洛丞冷眼看著洛溪的模樣,眼底滿是冰冷,大掌死死的握著她的腳踝,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反而是伸手將她那腳踝上已經被血浸溼了的紗布給緩緩的撕了下來,那血塊與傷口凝固在一起,撕起來格外的疼痛,令洛溪忍不住叫出了聲,滿臉冷汗。
“很疼?”
傅洛丞的手微微頓了頓,擡眸看了看洛溪的模樣,這才輕聲開口問道,洛溪皺了皺眉,輕輕點了點頭,滿臉痛苦。卻不料她剛點頭,傅洛丞的動作卻是更加蠻橫了起來,直接一把就將她剩餘的紗布給撕了下來,一氣呵成,根本沒有一絲的疼惜,這一下卻是讓洛溪的淚水瞬間飆了出來,卻咬著牙,一臉憤恨的望著那依舊板著臉的傅洛丞。
“傅洛丞你……你可真行!”
嗤牙咧嘴的吐出這一句話來,洛溪早已經是疼得眼淚狂飆,可傅洛丞卻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垂下眸子直接拿起了一旁的消毒水,便直接朝著洛溪的傷口塗去,對洛溪疼得嗤牙咧嘴的模樣完全視而不見,手上的動作飛快,細心的塗抹著她的傷口,只是在洛溪看不到的黑暗裡,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快速的將洛溪的傷口清理完畢了以後,傅洛丞這纔拿出了一旁的家用醫療包,又重新的替洛溪把傷口給包紮上了,而此時的洛溪卻是早已經疼得冷汗直冒,面色蒼白,見終於包紮完畢了以後,她這才重重的吐了吐氣,卻是不經意的將自己受傷的手心給藏了起來。
如果讓傅洛丞發現她手心也受傷了,那她肯定也逃不了再一次被包紮的命運,實在是太痛苦了,她已經受不了了,不想再重新來第二次了。
見傅洛丞包紮好自己的腳踝後便沒有了動靜,洛溪還在竊喜傅洛丞似乎是沒有發現自己手上的傷口時,傅洛丞卻是又突然冷冰冰的開了口,而此時他的目光,卻是直勾勾的盯著她隱藏起來的手心。
“拿出來。”
只不過是是一句冷冰冰的話語,卻讓洛溪瞬間僵硬,她眼底閃過一絲尷尬,這才僵硬的勾了勾脣角,揚起一個勉強的笑容,將那受傷的手心,卻是隱藏得更加深刻了起來。
“什……什麼?”
她佯裝不懂的模樣,輕輕眨了眨眼,想要逃避那痛苦的包紮,且不料傅洛丞卻是突然站起了身子,直接霸道的坐到了她的身旁,大掌趁著洛溪呆愣的時候,直接將她那隻受傷的手給扯了出來,看著她那狼狽的傷口,眼底閃過一絲心疼,臉色卻是愈發陰沉。
一聲不吭的便拿起了一旁的消毒水,又準備給洛溪清理傷口,不料洛溪卻突然抽回了自己的手,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疼……”
真的是太疼了,她根本不想再來第二次了,更何況她手上的傷口根本沒有什麼大礙,根本不需要包紮的,她也不知道今天的傅洛丞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變得如此的奇怪,簡直令她害怕,卻又有些驚訝,她從來不知道,原來傅洛丞也有如此沉穩的時候,看來以前是她看錯了。
可是,這又能代表著什麼呢……
“疼就忍著。”
冷冰冰的撂下一句話,傅洛丞卻是不由分說的便扯過了洛溪的手,直接又清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