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潼,你要回林家看看父親不攔著,不過這里有些關(guān)于你的事情可能需要你在場!”片刻的功夫皇甫森澤已經(jīng)收斂好了自己的情緒,只是隱隱射向林家四兄弟的凌厲之光揭示著他心中并沒有那么平靜。
陳梓潼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
猛地福至心靈,她將目光集中到了那個陌生的中年女人身上,附到墨成君耳邊問道:“昨天晚上佛堂那個中年女人和現(xiàn)在這個中年女人是一個嗎?”
墨成君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陳梓潼眼神眨了眨,唇角卻忍不住勾起一抹饒有興致的弧度,有些纏繞在心頭的疑惑即將揭開謎底,她竟然有種詭異的興奮,一種莫名的急切充斥在心間。
林家四兄弟沒想到他動作會這么迅速,之前只是為了拖延皇甫森澤才故意說了這么一句,沒想到還真讓他查出了點兒什么東西,心細(xì)如發(fā)的林澤仁甚至注意到墨成君瞥向中年女人一閃而過的冰冷。
“梓潼,既然是跟你有關(guān)的事情,那還是先聽聽吧,反正我們不是很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林澤仁忽然轉(zhuǎn)變了口風(fēng),之前還是一副急切到不行的模樣,現(xiàn)在就變成了還不急。
澤義、澤禮、澤智三人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他們之所以能夠及時趕到皇甫家阻止皇甫森澤將林家小公主變成皇甫家的繼承人,正是得到了一份來源不明的資料,而那份資料中白紙黑字的證據(jù)讓他們甚至無暇去關(guān)注消息的來源,只是一心激動于小妹還有后代在世的消息中。
本來還想著等把小公主接回去之后再詳細(xì)調(diào)查,眼下,看來這份資料的來源似乎不用去查了!
雖然四人在陳梓潼是各種失態(tài),但是林家四兄弟在外無一不是令人崇敬畏懼的狠角色,有些事情只需要一點兒蛛絲馬跡就足以讓他們推測出全部的真相。
為君仍舊是狠狠攥著拳,原來這才是陳梓
潼被對付的原因嗎?有著如此強大背景的陳梓潼真的能夠被自己傷害到嗎?為君第一次有了類似于后悔的情緒,自己好像踢到鐵板了,而且君現(xiàn)在對自己也是各種懷疑,本以為回到君身邊一切會變得越來越好,可事實證明一切卻都變得越來越壞了。
心神失防之下,為君甚至錯過了墨成君眨眼之間的打量。
沒心思去關(guān)注其他的,皇甫森澤一心等待著女兒的回答,就像是等待著法官宣判的囚犯,生死只在一瞬之間,他當(dāng)初本想把這個秘密帶到地下,等見到安安的時候再親自求她寬恕的,可惜這一切全都隨著林家人的到來被戳破了,一想到林家人能夠及時趕來的原因,他眸間閃過一抹深沉的恨色。
“好啊……父親。”在灼熱到近乎實質(zhì)的目光下,陳梓潼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態(tài)度一如以往。
再次聽到‘父親’的那一瞬間,皇甫森澤竟然有種流淚的沖動,不過現(xiàn)在卻不是感傷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好,梓潼,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回主宅說吧。”
陳梓潼點了點頭,一行人沉默地朝著主宅走去。
半路上,隱隱被鉗制住的中年女人忽然沖著陳梓潼和藹笑道:“這是梓潼吧,你可能還不認(rèn)識我,我姓焦,是你父親現(xiàn)任妻子,你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叫我一聲焦姨吧!”
“焦姨?”陳梓潼微微笑了笑,尾音挑起淡淡的疑惑。
中年女人好像是沒聽出她話中的疑惑般,仍舊是和藹笑道:“是啊,知道你還活著的消息焦姨真的很激動,當(dāng)年我和你母親曾經(jīng)有過一面之緣,后來知道她的死訊之后我還哭了一場,真的是天妒紅顏,不過慶幸的是你延續(xù)了你母親的風(fēng)華,這樣真的很好……真的很好!”
說到最后,焦姓中年女子甚至抹了抹眼角,一片晶瑩的濕潤在陽光下異樣刺眼。
“呵呵,是嗎?”陳梓潼沒說什么,只是不置可否地
反問了一聲,絲毫沒有配合她激動的意思。
剛剛在提到‘焦’姓的時候,她能夠感覺到墨成君一瞬間的冰冷,心中某些猜測更加確定了,能夠讓成君產(chǎn)生反應(yīng)的,估計就是在國內(nèi)一而再再而三針對自己的陰謀了,如今看幕后黑手似乎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焦姓中年女子顯然沒想到她會如此冷靜,眉心微微皺了皺,又繼續(xù)說道:“梓潼,可能你覺得焦姨占了你母親的位置,但是焦姨要告訴你的是,你母親是焦姨永遠(yuǎn)替代不了的,焦姨也不過是替你母親照顧一下你母親以及念兒,你大可不必因為這個介懷,更不要因為這個而怨恨你的父親!”
“你父親,他真的很愛你!”
陳梓潼看著她這幅作態(tài),忽然笑了,“父親對于我的愛護我從來就不懷疑!”
焦姓中年女子一噎,沒想到她會這么回答,那個女人的孩子果然和她一樣可惡,如此油鹽不進(jìn)的性子怪不得那么多次行動都不成功,看來這丫頭果然不簡單!
隱隱看了一眼皇甫念,焦姓中年女子狀似欣慰地笑了笑,“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啊!”
接收到中年女子的視線,皇甫念眼神眨了眨,附和著笑道:“梓潼妹妹,焦姨人很好的,母親去世了之后一直是她代替母親在照顧我,我相信母親泉下有知一定也會感謝焦姨的!”
“畢竟,是焦姨填補了我對于母親的那一塊欠缺。”
“皇甫念,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不配提起母親?”陳梓潼卻絲毫不理會她的作態(tài),只是冷冷地說了一句,這個女人沒有資格提起母親,僅僅看她對母親的利用,她都不配!
皇甫念眼中閃過一絲委屈,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就被皇甫森澤打斷了。
“好了,你現(xiàn)在跟我解釋一下,為什么在沒有我的允許下,私自靠近主宅?我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地告訴過你,你并沒有到達(dá)主宅的資格,看來你并沒有記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