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梓潼剛剛走到門口,就感覺有一個人沖自己撲了過來。
定睛一瞅,她不是墨成君的那個姑姑嗎?也就是甄艾童的媽媽!
“你在想什么?還不趕緊躲!”因為懷著一腔怨氣,南宮苑走得離陳梓潼有些距離,現(xiàn)在想要去救已經(jīng)來不及了。
轉眼間,墨冉已經(jīng)沖到了陳梓潼的身邊,本想直接給她一個耳光,可看看后面的墨成君,她又改變了主意,嘴里大罵道:“賤.人,自己在外面勾三搭四敗壞墨家的名聲,今天我就替成君教訓教訓你!”
說完,便揚起了手,作勢要打!
就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刻,墨成君借著幾句話的功夫趕到了,伸手拽住墨冉揚起的手,冷聲道,“代替我教訓?那是不是集團你也要代替我管一管啊?”
墨冉有些啞了聲,訕訕地從墨成君手里把手抽回來,她說道:“成君,好歹艾童也是你的表妹,你怎么能因為一個外人就把她打暈呢?墨家的家訓你忘了嗎?”
“外人?”墨成君看著她冷笑一聲,“甄艾童,她姓甄,不姓墨!反倒是你口中的外人,是上了墨家家譜,冠上墨家的姓的!”
“就算她不姓墨,她也是你的表妹啊!”墨冉難掩心中的嫉恨,墨家的家譜她都在上面,如今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上去了。
“如此心機深沉的表妹,不要也罷!”墨成君將陳梓潼擁到懷里,上下檢查著她有沒有哪里受到傷害。
“墨成君,你說的這叫什么話,有你這么說自家表妹的嗎?”墨冉三分氣憤,七分不甘,也不再親熱得叫什么成君了,而是連名帶姓一起叫著。
“哼!”墨成君只是冷哼了一聲,繼續(xù)抱著陳梓潼,安撫著尚在激烈跳動的內(nèi)心。
鳳塵落后墨成君一步,看著對方矯健的動作,他眼里閃過一絲暗芒,這墨成君似乎也沒有表面那么簡單呢?
“成君,你表妹再怎么說也是為了你考慮,發(fā)布會那件事也是工作人員的疏忽,這怎么能怪到她身上?再說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在姑姑的面子上,這件事就這么過去好嗎?”眼看來硬的根本沒用,墨冉眼睛一轉又打起了感情牌。
“不好!”南宮苑看著墨成君難看的臉色,趕緊趕過來將功折罪了,否則等墨老大反應起來,哪還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墨姑姑,作為外人,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你說哪有表妹跟蹤表嫂的呢?再說了……”拽著墨冉,南宮苑用自己的身體把她和墨成君等人分開。
“我們?nèi)コ燥埌伞!鄙星矣行@魂未定的陳梓潼看著墨成君有些難看的臉色,主動拽了拽他的衣服,安撫道。
“恩!”深深地看了一眼墨冉,墨成君沒有說什么,拉著她往外走去。
身后的鳳塵見狀,也跟了上去。
餐桌上,三個人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坐法。
陳梓潼坐在主位,旁邊一左一右分別坐著墨成君、鳳塵兩個人。
剛剛還針尖對麥芒的兩個人,就算坐在了一起,又怎么能真的像表面看起來那么和平呢,光是一個點菜,兩個人就較起了勁。
“我記得你似乎最愛吃酸辣的,當時我還笑道將來你懷孕肯定會生龍鳳胎。服務員,把你們店里酸辣口味的菜全部給我上一份。”鳳塵看都沒看菜單,直接說道。
語氣中,透著濃濃的熟稔,赤.果果的向墨成君炫耀著他不知道的歷史。
“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聽著鳳塵的話,墨成君摸了摸她的頭,一臉寵溺地說道,“不過,你最近身體不是很好,還是來些滋補的吧!服務員,把你們店里滋補的菜品全部給我上一份。”
服務員躊躇地拿著手中自始至終就沒遞出去的菜單,一臉不解地問道,“先生,你們是只有三個人嗎?”
“你們兩個點的菜品,你們自己吃掉啊!waiter,給我來份木瓜雪蓮,再來一份鮑汁撈飯就可以了。”頂著服務員怪異的眼神,陳梓潼有些咬牙切齒地笑道。
“潼潼,光吃這些有什么營養(yǎng)呢?”鳳塵湊近陳梓潼輕笑道,“既然你不喜歡吃酸辣的,那就讓服務員把菜單都上一份吧!”
“……鳳塵,你出門一定沒吃藥吧!”陳梓潼已經(jīng)不想去看服務員的眼神了,想也知道不會是看什么正常人的眼神。
“我的藥就是你啊!”鳳塵繼續(xù)在她耳邊輕笑道,妖孽的本性暴露無遺,“潼潼,你要讓我吃嗎?”
“吃人是犯法的!”把陳梓潼往自己這面拽了拽,墨成君一臉冷凝地看著鳳塵。
“犯法?墨氏集團的總裁竟然也會跟我講法律?”鳳塵好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般,看著墨成君的眼神滿滿的都是嘲諷。
“我一向遵紀守法!”墨成君淡淡地回了一句,“最起碼,我不會介入別人的婚姻。”
“呵呵!”鳳塵呵呵了兩聲,采取了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的政策,把凳子往陳梓潼的方向挪了挪。
不論墨成君怎么拽,鳳塵始終緊緊跟在后面,等到服務員開始上菜的時候,三個人已經(jīng)繞著餐桌繞了整整一圈。
“我要吃飯了!”陳梓潼臉色黑得不能再黑了,“所以,你們兩個如果要玩的話請自己一邊玩去,恕我不奉陪了!”
“潼潼,吃飯!”鳳塵早在服務員進來的一瞬間,就恢復了正襟危坐的標準姿勢,手上也變得規(guī)規(guī)矩矩起來。
見此情景,墨成君眼神暗了暗,也不再和鳳塵在椅子上較勁了,而是換了另一種方式開始較勁——
“潼潼,你嘗嘗這個清蒸東星斑,肉質鮮美,而且寓意還好!”鳳塵看著滿桌子的菜品,率先夾了一筷子魚肉放到陳梓潼餐碟中。
墨成君也不甘示弱,替陳梓潼盛了一碗枸杞烏雞湯,說道:“梓潼,這個湯是滋補的,媽媽還讓你早點給她生個孫子呢!多喝點湯,爭取早日‘日行一善’!”
“潼潼,你嘗嘗這個!”
“梓潼,你嘗嘗這個!”
陳梓潼看著密密麻麻擺在自己面前的食物,一個盤子已經(jīng)放不下了,又放了另一個盤子,筷子舉起了又落下,落下了又舉起,實在不知道吃什么好。
最后索性她把兩個餐盤都推開,自己夾起了一筷子白灼芥藍,左右環(huán)視了一下兩個人,說道,“我比較喜歡自食其力!”
言下之意,就是你倆別鬧了,讓我安安生生吃個飯吧!
墨成君、鳳塵互相瞥了一眼,同時選擇了偃旗息鼓,不為別的,只為某個女人已經(jīng)瀕臨崩潰的忍耐力!
菜越上越多,最后餐桌轉盤上已經(jīng)擺不下了,面對琳瑯滿目的菜肴,陳梓潼只能選擇埋頭苦吃,眼不見心不煩,她本來還想擔心兩個人會打起來,可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她想兩個人還不如打一架呢,起碼干脆利落!
“我吃飽了,你們隨意!”埋頭苦吃的下場就是陳梓潼很快就吃飽了,看看還在眼神交戰(zhàn)的兩個人,她直接說了一句讓他們隨意就準備回公司。
“我也吃飽了!”墨成君拉起凳子,隨手把自己干干凈凈的餐盤扔到一旁。
“我本來就不餓!”鳳塵更加光棍,雙手一攤,大大方方地指著空盤子說道,“我來這只是為了陪潼潼吃飯,既然潼潼已經(jīng)吃飽了,那我們就走吧!”
來的時候三人行,走的時候依然是三人行。
一推開門,陳梓潼就看見餐廳經(jīng)理恭恭敬敬地站在門口,然后對著墨成君說了一句,“墨總裁,賬單已經(jīng)安排好了!”
“我點的菜為什么要讓他買單?還是說你們認為我鳳家不如他們墨家?”鳳塵聽到經(jīng)理的話語,臉色一沉,目露威脅地看著經(jīng)理等人。
“這……”經(jīng)理有些為難地看向墨成君,似乎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鳳塵,忘了告訴你,這些年我剛好投資了一些餐飲業(yè),這正好是其中一家。”墨成君看著為難的經(jīng)理,自己把話說了出來。
“……隨你!”鳳塵突然笑了,拉住陳梓潼說道,“潼潼,那我們就一塊好好謝謝墨總裁的招待吧!”
“不!應該是你好好謝謝我們兩個的招待!”墨成君把陳梓潼拽回這邊,一臉正經(jīng)的說道,“畢竟,夫妻本是一體!”
“你們兩個慢慢謝吧,我先走了。”陳梓潼沒有在大庭廣眾下表演給眾人看的癖好,頂著一群人的目光,她甩開兩個人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鳳塵,你適可而止!”見陳梓潼走了,墨成君的臉色立馬冷峻起來,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帶著滿滿的怒氣。
“墨成君,凡事有個先來后到,你這中間插隊還讓我適可而止,是不是太無恥了些?”鳳塵也不再用妖孽的笑容掩飾嗜血的欲.望,直接回了過去。
就在兩個人寸步不讓的時候,膠著的氣氛被陳梓潼的一通電話打斷了——
“墨成君,你趕緊過來!媽媽不知道為什么暈倒在了公司的門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