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拽著走上房間,陳梓潼自認為已經(jīng)做好了足夠的心理建設(shè),即使見到再震撼的場面,再豪華的布置,她也不會吃驚的!
可推開房門的那一剎那,她還是忍不住捂住了嘴巴,避免驚呼出聲。
只見偌大的房間內(nèi),從入門處便灑滿了玫瑰花瓣,鋪成了一條玫瑰路,純白的大床上也不例外,被玫瑰花完全占領(lǐng)。
整個房間,到處都充斥著玫瑰花,這里簡直就是玫瑰的海洋。
最最震撼的還是淺粉色的墻上用玫瑰花瓣粘出來的一行大字——
“趕緊給我生個孫子!”
墨成君看著眼前的一幕,眼神中灼熱的光芒一閃而過,長腿率先邁進了房間。
和他十指緊握的陳梓潼,也被他的力道帶了進去。
一進去,鼻翼間充斥的全部都是玫瑰濃郁的香味,兩個人猶如陷入了玫瑰的王國。
陳梓潼左右環(huán)視著,玫瑰自古以來便象征著愛情,陷入玫瑰海洋的他們是不是意味著也陷入了愛情的海洋呢?
“潼潼,你說百善之首是什么?”墨成君低沉的聲音打破了她的遐想。
“百善之首孝為先啊。”尚未完全從遐想中醒神,陳梓潼下意識地回答道。
“孝為先啊……”墨成君咀嚼著這句話,唇角突然綻放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那我們就……日行一善吧!”
百善孝為先+日行一善+墻上奪目的“趕緊給我生個孫子”,陳梓潼有些恨自己過快的反應(yīng)能力,現(xiàn)在裝傻還來得及嗎?
“墨成君,你冷靜一下。”用手頂住他湊過來的身軀,即使兩人已經(jīng)親近過很多次了,可自打明白心意后,這還是實打?qū)嵉牡谝淮危愯麂豢杀苊獾匦邼恕?
“冷靜?潼潼,現(xiàn)在并不適合冷靜。”墨成君低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火熱的呼吸繚繞在她耳畔,帶著令人迷醉的氣息。
陳梓潼還想說些什么,阻止他的動作,可尚未來得及說,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轉(zhuǎn)眼間,她已經(jīng)被墨成君打橫抱到了床上。
“潼潼,我們一起努力吧!”伴隨著這句話,修長的身軀也隨之覆了下去。
在意識徹底陷入混亂之前,陳梓潼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想法——
都說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實在是害人!
明明亂吃飯的后果比亂說話嚴(yán)重得多了!
直到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墨成君將她從里到外吃干抹盡,才饜足地休戰(zhàn)。
陳梓潼撐著疲憊的身軀扔下“禽獸”兩個字,才沉沉睡去。
“禽獸?那也好過禽獸不如啊……”墨成君仿佛是自言自語,輕笑著說了一句。
如果有個孩子……一個長得像她的孩子,應(yīng)該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吧。
說完,好像是看到了未來的樣子,他滿意地擁著她,陷入了沉睡,直到陷入夢鄉(xiāng)中,他的嘴角仍是微微翹起的。
第二天一大早
陳梓潼感受著流淌在四肢中的酸軟,昨夜的
畫面猶如走馬觀花般在腦中回放著,清晰地想起自己是怎么在他身下求饒以及他狂熱的眼神!
還有最后那句“禽獸?那也好過禽獸不如啊”,依稀記得之前有一次罵他禽獸,他就是這么回復(fù)的。
順著這句話,她突然想起自己很久以前聽別人提起的那個段子——
男女朋友睡一個房間,女的畫了條線說:“過線的是禽獸。”醒來發(fā)現(xiàn)男的真的沒過線,女的狠狠的打了男的一巴掌:“你連禽獸都不如。”
臉上似乎是有一團火在燒,陳梓潼小心地從他懷里起身,打算溜之大吉。
如果被墨母看到,那才叫不好意思呢!
熟睡中的墨成君在感受到懷里的動作之后,就已經(jīng)清醒過來,耳朵里傳來躡手躡腳的悉悉率率穿衣服聲。
他剛想把她拉回懷里繼續(xù)睡覺,可轉(zhuǎn)念想起墨母習(xí)慣早起的習(xí)慣,墨成君繼續(xù)閉著眼睛裝睡,也省得她逃跑的行動被拆穿后會惱羞成怒。
穿好衣服的陳梓潼回頭看了一眼墨成君,見他沒有被吵醒,偷偷地松了一口氣。
輕輕地開門,輕輕地下樓,輕輕地穿過大廳,眼看就要成功逃跑,她臉上的緊張也放松了一些,總算不用面對早上被調(diào)侃的尷尬了。
“兒媳婦啊,你這是要去晨練嗎?我們一起吧。”
一道帶笑的聲音輕柔地在耳邊響起,可聽在陳梓潼耳朵里,卻不亞于一道驚雷。
僵硬地扭過脖子,她看著一身運動服的墨母站在大廳中含笑望著自己,被那慈祥的眼睛中絲毫不加掩飾的欣慰大大地刺激到了。
“媽,你怎么不多休息一會兒?這么早就起來了?”眼看偷跑肯定是不可能了,陳梓潼盡量讓自己的表情自然一些,問候著墨母。
“媽這么多年早就習(xí)慣了,只是沒想到你這么年輕,竟然也有這么好的習(xí)慣,不錯不錯。”墨母贊賞地夸獎著她,眼睛時不時地就會溜到她的肚子上,似乎那里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寶貝孫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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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跟你比,我還差得遠呢!”陳梓潼上前親密地攙住墨母,也借此避過流連在自己肚子上的目光。
“你不用謙虛,媽像你這么大的時候,早起鍛煉都是被你外公逼著的,還是生成君的時候得知鍛煉會有助于生產(chǎn),這才一直堅持了下來。”墨母享受著兒媳婦的親近,慈愛地拍著她的手背,繼續(xù)道——
“堅持下去,將來你生孩子的時候,就不會太受罪了!”
話題繞來繞去,還是繞到了孩子身上。
陳梓潼忍住心中的羞赫,撒嬌似的叫了一聲,“媽,你說什么呢!”
墨母笑著說道,“這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早晚都會生的,趁年輕生了,恢復(fù)地快一些,你也能少受一些罪。”
陳梓潼感受著墨母話中的慈愛,眼眶微微有些泛紅,從常文存身上都沒有體會到的母愛,竟然在墨母身上體會到了。
“媽……”將身子更加靠向墨母,她放任自己沉浸在母親的慈愛中。
“這孩子,怎么還哭了呢。”聽到陳梓潼話中的哽意,墨母歪頭看向她,見她眼眶紅紅的,眼中還隱隱泛著水意,“媽不說了,媽不說了。”
“媽,你再說說吧,我想聽。”將快要低落下來的淚擦掉,陳梓潼好像孩童般黏著墨母,肆意恃寵撒著嬌。
這感覺,一旦感受到,便想永遠沉淪在其中的。
“好,媽自小身體便不是很好,懷成君的時候,醫(yī)生都不太建議要,可媽舍不得啊,每每感受到腹中的胎動,心就軟得不行,于是,就頂著你外公他們的壓力,強行把成君生下來了。不過得力于平時的鍛煉,倒是有驚無險。”
墨母拉著陳梓潼坐到沙發(fā)上,回憶著當(dāng)年。
“那當(dāng)時成君生下來,您是不是感動得不行?”陳梓潼輕輕問著墨母,就好似在閑話家常一般,人生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感覺,她珍惜得不得了。
“不!”墨母深吸了一口氣,義正言辭地否認了她的話,然后用一種飄渺的語氣說道,“生了他之后,我拼著最后的力氣,想看他一眼,結(jié)果不看還好,看完之后心情堪比窗外的數(shù)九寒天,不,比那還要寒。”
“不會吧?”想著墨成君如今俊逸的模樣,陳梓潼無法想象墨母敘述中的樣子。
“這么說吧,當(dāng)時我懷孕的時候,別人都說吃葡萄孩子眼睛會大,可看到剛出生的他,我都懷疑吃進去的那些葡萄還沒進肚子就變成了葡萄干。”
“撲哧。”陳梓潼不禁被墨母的敘述逗笑了。
似乎怕陳梓潼不信,墨母還拽上了兩個證人——
“當(dāng)時,你爸爸看到成君后,下意識地說了句‘這是他兒子嗎?怎么長這么丑?’,然后被站在后面的你外公狠狠打了一巴掌,不過在打完之后,你外公也很委婉地說了一句,這孩子看著……不那么讓人想寶貝啊。”
“真的嗎?”陳梓潼想象著當(dāng)時的畫面,沒想到冰山似的墨成君竟然還有這樣的黑歷史,實在是跌破眼球。
如果,把這個消息賣給狗仔,都不會有人買的吧,因為……根本沒人會信!
“比真金都真!”墨母點著頭,出賣起兒子毫無心理壓力。
有了兒媳婦,兒子那就是一根草。
對比從小就跟個冰塊似的兒子,一直想要個女兒的墨母在陳梓潼身上實現(xiàn)了夢想,這才是貼心小棉襖啊,能坐著聽她嘮叨,能親昵地依偎在自己身邊……
“哈哈,媽,你現(xiàn)在是不是想幸虧當(dāng)時沒把他扔掉?要不然就錯過這么一個好兒子了!”陳梓潼忍不住笑出了聲,跟著墨母一起調(diào)侃道。
“當(dāng)時,如果不是你外公按住我,我可能真就把他送人了!太丑了,太傷自尊心了,我當(dāng)時是拒絕承認他是我生的!”墨母也配合地玩笑道,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似乎當(dāng)初真那么想過。
就在兩個人倚靠在一起玩笑的時候,話題中的主角墨成君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他甚至都沒來得及跟墨母打聲招呼,就帶著一身怒氣走出了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