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貝秋是想打開這口石棺看看,我並沒有出言阻攔。
一來我也知道這石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二來我覺得這地方既然那個擄來祈優的人已經來過了,應該危險也不大。
但是貝秋剛把這棺材推開一條縫,我立馬就覺得不對了,因爲一股濃郁的化不開的怨氣正從這石棺中涌了出來。
貝秋當頭被這怨氣一衝差點跌倒在地上,我一個箭步衝上去扶住了貝秋然後順手就把那個石棺給按了上去。
但是哪成想我手速還是慢了些,在我按上石棺的時候那攜帶無邊怨氣的東西已經從石棺衝了出來。
我一眼瞅過去頓時感覺頭皮發麻,這竟然是一隻鬼煞!
鬼煞這東西簡直就是噩夢一樣的存在,它不但害人還吞噬同類,甚至比起害人它更加喜歡把同類當成點心吃掉。
我嚥了口唾沫,現在不是慌神的時候,我強打起精神想辦法應付這隻兇殘的鬼煞。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剛纔還趴在地上的那具茅山道士的屍體在這鬼煞騰空而出的時候忽然動了起來。
我長大了嘴巴自言自語道:“這屍體不會是也要屍變吧!”
一隻鬼煞我都已經應付不了了,要是這屍體在屍變的話我鐵定是要死在這裡了!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那具屍體卻猛然擡起右手朝著還在空中翻騰的鬼煞隔空按出了一掌。
只見剛纔還上下翻騰飛舞的鬼煞竟然忽然縮小成一粒珠子掉在了地上,而那具屍體卻又重新倒在了地上。
我已經被這一連串的變化給驚呆了,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這是什麼情況?已經死去的屍體竟然突然活過來把這鬼煞用我從沒見過的秘術給封印掉了?
“快把珠子撿起來含住!”貝秋突然道。
我湊了眼貝秋,她給剛纔那股怨氣猛地一衝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是現在多少已經緩和過來了,不過她要我過去拿起這顆珠子含住是什麼意思?
“來不及解釋了,快點去撿起來含住再說!”貝秋看我有些遲疑急聲催促道。
我看貝秋這著急的樣子心裡一凜,暗道貝秋應該不是無的放矢。
我放開貝秋三步並作兩步的衝上前去把這那顆黑色的珠子撿了起來。
這珠子入手十分的光滑,不過手中隱隱有一絲觸電的感覺。
我來不及細看就在貝秋催促下將嘴張開把這珠子給放在了嘴中。
這珠子入口之後有一股微小的電流擊中了我的舌頭,我渾身頓時打了個激靈,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把珠子放到舌頭上,然後用舌尖抵住上顎!”貝秋依然沒有放鬆下來。
我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還是照這貝秋說的做了。
剛按照貝秋說的用舌尖抵住上顎之後我頓時感覺自己的嘴巴里變好像生出了一股淡淡的甜味,而且口水似乎也多了不少,我下意識的吞嚥了一口。
貝秋看到我的動作之後面上才鬆了一口氣。
“這……這到底是怎麼……怎麼回事?”我含糊不清的說道,嘴裡含著個東西,而且舌尖還不能動,我能說出話就算不錯了。
貝秋道:“我的師門傳承其實跟茅山術中的陣法大有淵源,所以連帶著我對一些比較特殊的茅山術也是略知一二。這茅山道士看來修爲不低,他估計是生前也是擔心這石棺裡邊的東西衝出來自己抵擋不了,所以在自己的大腦中用秘術種下了一種叫做集神咒的咒術,只要這石棺裡的東西衝出來之後他不管是死是活都會用出畢生的精氣神來施展一種叫做破靈聚滅的封印術來封印裡邊的東西,這人被殺可能正是因爲
種下集神咒之後實力大減的原因,被封印之後需要用人的精氣來暫時鎮壓住這東西。我剛纔被怨氣一衝精神有些散亂,只好讓你來了。”
原來如此,不過我仔細一想這裡邊疑點也是十分的多,比如這道士爲什麼會在自己身上先種上集神咒?難道他知道自己可能會遭遇不測?
“殺這個道士的人和擄走小祁的應該正是之前你們追蹤的殭屍,這道士怕是也察覺到那頭殭屍可能會來找他,這陣法和那集神咒都是來應付那隻殭屍的。”貝秋道。
我雖然也覺得應該是那隻殭屍做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貝秋如此的篤定。
“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你先回去找冷翎把這事跟她詳細的說一下。”似乎是看出來我的疑問,貝秋接著說道:“至於我爲何如此肯定,你回去問問冷翎就行了。”
說完貝秋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留我一個人站在原地。
我瞅了眼那趴在地上的屍體和那口血棺,渾身一個激靈之後也立馬跳腳朝著外邊走去,這地方可不是一個久留之地。
我出來的時候貝秋已經開車走了,我心裡暗罵這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真的就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不管了!
好在這地方也不是特別偏僻,往前走了不遠就是一個物流城。
我現在含著個珠子說話有些含糊不清,在加上我說要去銘舍之後就更加的沒人願意搭理我了,廢了好半天的勁兒才找到了輛願意拉我的黑車。
上了車之後我試著給冷翎打了電話,但是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無奈之下我只好把電話掛斷。
這黑車司機開車倒是挺快,看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到銘舍。
我心裡一團亂麻,就沒怎麼注意這司機開車的路線,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這車猛地停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