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服女子當(dāng)初執(zhí)意要住我那一間房子,顯然是衝著劉寧去的。她早就知道樓下的情況,是想等機會捉拿侵犯劉寧的那隻鬼,而我,對這茫然無知,沒有聽她的話,導(dǎo)致後面所發(fā)生的悲劇……
時隔了這麼久,人海茫茫,要我去尋找黑服女子,不啻大海撈針,看來,爲(wèi)今之計,只有去找石老了。
可現(xiàn)在石老正在跟白無春對決,顯然是不能去那兒,我決定天亮以後打電話給石老,目前焦急也沒用。而且,劉寧在我這兒,石老一定會主動來找我的。
我四下看了看,這施工現(xiàn)象非常冷清,只有一盞泛黃的路燈掛在那兒,形單影隻,像是一個孤獨淒涼的老人。
突然,劉寧的眼中射出一道寒光,俏麗的臉龐也驟然變得陰森,我大吃一驚,忙問:“你怎麼了?”
劉寧並不說話,緊盯著我,朝我步步走來。我心中一陣惡寒,只能一步步後退著,卻沒想到慌亂中摔倒了,劉寧驟然撲了上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臂膀,張開嘴就要朝我咬來。我大吃一驚,將頭往後一仰,伸手擋住了她的下巴,急得大叫:“劉寧,你醒醒!是我!”
然而,此時劉寧意識全無,哪還聽得進我的話,像飢餓的殭屍一樣,猛地將我一推,我的身子徑直朝後滑去,重重地撞一堵爛牆上。
“唔——”劉寧怪叫一聲,壓住我,眼看就要將我強行“壁咚”,突然,聽到耳邊“嗖嗖”兩聲聲,劉寧驚叫一聲,身子驟然朝後跌倒了出去。
我大吃一驚,擡眼一看,前面兩米外赫然站著一名女子,其齊肩短髮,神色極爲(wèi)冷酷,上身黑色體恤,下半身皮質(zhì)短褲,外披著金邊勾勒的黑色長服,手裡握著一條黑色繩子,身子的另一頭,正把劉寧給困著。
“是你!”我喜不自禁,竟然是那名黑服女子!
沒想到她會出現(xiàn)在這兒,這下劉寧有救了!
然而,黑服女子並沒有看上我一眼,只是冷目盯著劉寧。
劉寧被繩子纏住,不斷掙扎,但那繩子像緊箍咒一樣繞著劉寧,任她怎
麼掙扎也是徒勞。
很快,劉寧癱倒在地,雙目一閉,似乎昏厥了過去。
突然,我只感覺手掌心一動,緊握著的那枚戒指突然從我手中飛了出去,並且懸浮在了空中。
一隻戒指怎麼能飛得起來?
我正驚異,戒指突然一動,猛地朝黑服女子射去。
“小心!”我忙叫道。
黑服女子將手一抖,手中的繩子驟然朝戒指抽去,一聲輕響,戒指竟然被她給抽飛了。但是立刻之間,戒指又從黑暗中飛射而去,直擊黑服女子的腦袋,黑服又子將繩子一甩,再次將戒指給抽飛了。
我看得心驚膽戰(zhàn),看來,是戒指裡的那隻鬼在控制著戒指襲擊黑服女子。它一連被抽飛兩次,像是被抽怕了,這時躲在黑暗中久久沒有出來。
黑服女子站在原地,頭微垂,豎起雙耳,警惕地提起了手的中長繩,只要那戒指再出來,我相信一定會再次被黑服女子給抽飛。
我屏氣凝神,也緊張地環(huán)顧四周,生怕戒指會再我射來,萬一被它射中,那身上絕對會出現(xiàn)一個血窟窿。自從我雙目失明後,我的聽力靈敏了很多,我能清楚得聽到極細小的聲音。所以,戒指只要現(xiàn)身,我就會聽得見,只是我的速度跟不上罷了,所以即使我知道戒指從哪裡射來,也躲不掉。
突然,一陣破風(fēng)聲憑空而來,我忙叫道:“在你後面!”
黑服女子身子一動,這一回並沒有用她的繩子去抽,而是左手朝著戒指抓了上去。而她的手抓了出去後,身子立即停止不動。我的心隨之一緊,不會戒指射中她了吧?那戒指的速度不亞於一顆子彈,誰能憑空抓住一顆發(fā)射中的子彈呢?
我緊緊盯著黑服女子。她慢慢地張開左手,只見她的手掌心赫然有一枚白色戒指!
她竟然抓住了!
我?guī)缀跻獱?wèi)她歡呼了,不由得再次對她刮目相看。
然而,黑服女子卻抓起戒指,麻利地將它戴在了左手的小指上。
“別戴!”我忙叫道:“戒指裡有鬼!
”
然而,黑服女子並沒有理會我,只是徑直朝劉寧走去,然後,在劉寧的面前蹲下了。
我猶豫了一下,快步走了過去,再次提醒黑服女子:“那戒指真的不能戴,裡面封印著一隻鬼。那鬼是被一個叫白無春的人所養(yǎng),它讓她懷孕了,懷的是鬼胎。”
黑服女子微微擡眼朝我看了看,像是有些意外我怎麼知道得這麼多,然她並沒有出聲,彷彿是個啞巴。憑著她剛纔露的那一手,我就知道她非凡人,看來她定能醫(yī)好我的眼睛,也能救劉寧,於是,我也不顧她的冷漠,又說:“沒想到還能再次遇到你,你還記得我嗎?兩個多月前,在那個租房裡……”
“閉嘴!”黑服女子冷冷地打斷了我的話。
我悻悻地閉上了嘴巴。
黑服女子收起了黑繩子,拉開劉寧的睡袍,露出了白皙而隆起老高的肚皮。我想問她在幹什麼,但見她那冰冷的模樣,想要問出口的話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只見黑服女子伸出右手,坦開手掌,在劉寧的肚皮上緩緩地移動,像是在按摩,更像是在查看那隻鬼嬰在哪裡。
黑服女子顯然是知道劉寧的情況,也難怪剛纔叫我閉嘴。
突然,劉寧的肚皮動了起來,裡面的鬼嬰似乎察覺到了危險,不安地躁動,彷彿隨時都會破肚而出。我的心再次懸起,緊張地望著黑服女子。
黑服女了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她心中的喜怒哀樂,我真懷疑她是不是有面癱。而鬼嬰也越來越急躁,劉寧的肚皮像波濤一樣,此起彼伏。劉寧雖已昏厥,但像是在夢中,發(fā)出一陣陣痛苦的呻.吟。
我擔(dān)憂不已,想上去摸摸,以此安撫劉寧,但又不敢,想問問黑服女子,這一下該怎麼辦,但更怕她的冷眼,因此只得乾焦急。
黑服女子在手掌一直在劉寧的肚皮上游走,一直過了約摸五六分鐘,她的手終於停了下來,接而,她雙目一沉,將手猛地往上一拉,我驚愕地發(fā)現(xiàn),一團黑霧硬生生被她的手從劉寧的肚中給拉扯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