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陽的心在聽說“逛”這個字眼之后,僅只興奮了一會兒,便一直忐忑著,說不清的一種感覺,而現(xiàn)在,看到思綺掏出電話,心中的不安更加擴大,心也跟著鼓動起來。
“小嫂嫂我還是回去吧,你和我哥逛就行了啊……”司陽一下子弱弱起來。
而思綺卻裝著沒聽見,早已撥通了樸樹正的電話。
“你在哪兒?”
“在你后面……”
思綺轉(zhuǎn)身,便看到了一臉溫和笑容的樸樹正。
而司陽,在看到樸樹正的時候,頓覺呼吸一窒,眼忙慌亂地別開,臉也情不自禁地紅了起來,而心里的鼓動,更是如打雷般。
樸樹正當然也看到了思綺身邊的兩兄妹,臉上一直都是和煦的笑容,眼在瞟過司陽時,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
“樸醫(yī)生,你來了?”思綺忙上前。
“怎么,你這導(dǎo)游是不是做得不夠格啊?還要請倆幫手來?”樸樹正笑著說。
“一起陪著你逛這美景不好么?”思綺嘟嘴說道。
樸樹正沒再說什么,而司陽也一下子沉默下來,仿佛像是失了音一樣。司任牽著思綺的手走在前面,樸樹正走在中間,司陽則走在最后一個。
司陽向來不喜歡爬山之類的,走著走著,就拉下了他們一大截,走到一個平臺,倚著那邊的柱子,喘著粗氣,漂亮的臉上有汗珠流下,一整張臉也紅撲撲的。
“要死啊,這么熱的天,都吃飽了撐著……”司陽邊喘氣邊說著。
靠在柱子那一端的樸樹正,聽到她的嘀咕聲,輕輕笑出聲。
“誰?”司陽頓時嚇了一跳,忙站直了身子朝后看。
“司陽小姐也陪著這個吃飽了撐著的人一起吃飽了撐著……”樸樹正從柱子后走出,一臉的笑意,望著面前汗?jié)竦膵深仭?
“小人,躲在后面偷聽什么?”司陽看到走出的人時,心跳頓時加快,臉也更紅了起來。一看到他帥氣的臉,眼也會不由自主的移向他薄削而性感的唇,然后腦海里會浮現(xiàn)那天的吻,心跳更加加速,臉也更加發(fā)燙。
“偷聽?有嗎?這里是旅游的地方,有規(guī)定這里不能站人嗎?再說,是司陽小姐你自己沒注意到有人站在這里,如果可以這樣說的話,那么,司陽小姐說話,是否也是打擾到了我呢?”他唇角勾起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悠閑的說著話。
司陽聽到他的話頓時瞪大了眼,還有這么不要臉的人嗎?也是,他本來就是不要臉,要不然也不會氣得她將他的腳給踩破了。啊啊啊啊,真是氣死人了。這死人,活該被踩破,被踩死……
“那我還你的清靜地……”司陽不想再和他做什么口舌之爭,扭頭就朝山上走去。
沒走兩步,腳下一拐,她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腳踝處也頓時傳來一股鉆心的疼痛,疼得她差點就掉下了淚。
“怎么了?”身后
的身影一閃,已經(jīng)蹲在她的身邊,眼神里有著關(guān)切,不再是那抹令人厭惡的嘻笑表情。
司陽疼得大汗淋漓,也說不出一句話。只是捂著腳踝處,皺著眉頭。
“腳崴了嗎?”他望了她一眼,伸手抓過她的手指,“來,讓我看看……”
他的手剛碰到,陽陽便叫了起來:“啊……疼疼……不要動啊……”她又忙一把護住腳。
“去把司任跟思綺叫來嘛……”她疼得眼眶里都有淚花在閃,對著他哭著說。
司任和思綺,不知是有意無意,早已甩開了他們的跟隨,也早已不見了蹤影。樸樹正望了望司陽,掏出電話撥了個號碼,卻并不是打給司任和思綺,而是打給了醫(yī)院。
“喂喂,你干嘛打救護車?我不要去醫(yī)院,我不去……”司陽對著他哇哇亂叫著,而他打完了電話,不顧她的亂喊亂叫,一下子抱起她,朝著山下走去……
思綺雖說沒做過一次真正的導(dǎo)游,但做導(dǎo)游最基本的素質(zhì)還是有的,走了好長的山路,方才覺得有點汗涔涔,望了眼身后的人,居然發(fā)現(xiàn)他依然走得輕松如常,而且絲毫沒有累著的跡象。
思綺喘著粗氣站定在那里望著他,他那是什么體格?
司任被思綺突然的停下嚇了一跳:“怎么了?這種地方你突然停下來,很危險的……”他站在她的下面的臺階上,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地說著話。
“你不累嗎?”思綺抹了把汗,一屁股就坐在臺階上。
司任蹲下身子,眼睛與她平視:“是不是我平時不用功,所以你懷疑我的體力?”
思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是什么意思?
“那我今晚用功點……”他湊近她,以極其曖昧的口吻說著。
思綺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反應(yīng)過來之后,臉也如落霞般更紅了一層。
“說什么啊……”她瞪了他一眼,突地站起身,向上面走去。
身后,是司任爽朗的笑聲。疾步追上前面的身影,手圈住她纖細的腰肢,在她耳邊噥噥軟語。
路過行人看著這對打情罵俏的戀人,都忍不住轉(zhuǎn)頭凝望,年輕真好啊。
“喂司任……你打算什么時候給你女兒取名字?”思綺冷不丁冒出這樣一句話。女兒都快周歲了,他卻依然沒有給女兒取名的打算。還說什么他要慎重考慮,要是取得不好,女兒以后會怪他這個做爸爸的。只是考慮了都快一年了,卻還是沒有一點音訊,思綺急了的時候,就跟他說,你再不取,那我就取了,取了女兒跟我姓。
想她們譚家,如果要延續(xù)香火,估計只有看她了。她是有想過,但最后還是笑笑,爸爸,又怎么會在不在意她的孩子跟著誰姓呢?只要她幸福,她想,爸爸在天有靈,也一定是開心的。
只是,即使是這一招,對著司任好像也是沒有用。
每每她這么說的時候,他總是毫不擔心的瞟了她眼,然后懶懶地
說著:“好啊你取吧,我無所謂……”
思綺有時候還真要以為,他是不是對于她生了個女兒而不太上心,可是他對于女兒,卻比誰都關(guān)心。
司任邊攬著她的肩,邊皺著眉,狀似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說實話,他并不覺得一個名字能代表什么。就像她是譚思綺,哪怕她叫譚笨蛋,譚白癡,他也一樣愛她,一樣要和她過一輩子。但是,為什么非要取名呢?
“叫寶寶不好嗎?司家的寶寶,司寶寶……”想了良久,他冒出這樣一句話。思綺聽得差點吐血。
“拜托,我還蠶寶寶呢……”思綺翻著白眼,一副受不了的神情。
司任卻得意的笑:“好,那就‘產(chǎn)’寶寶,我是不介意的,你‘產(chǎn)’越多越好……”他一副得逞的樣子,笑著邪惡而肆意。
“滾滾滾,越說越不像話……限你在兩天之內(nèi)將女兒的名字想好,要不然我不會跟你結(jié)婚……”思綺一副發(fā)狠的樣子,司任卻著急了。
“不是吧?老婆,就為了女兒的名字,你居然連老公也不要了?你狠得下心不要我?”他一臉的愁苦相。
“你就快想吧……”思綺不再理會他,甩開他疾步向上面走去。
“喂,能不能‘產(chǎn)’二寶寶產(chǎn)了一起想啊?也能讓名做個互動……”
“互動你個頭啊,你是想賣女兒還是想咋?”思綺一下子轉(zhuǎn)身怒瞪著他,卻發(fā)現(xiàn)他已然笑得直不起腰,混蛋司任,只知道耍她。
她又轉(zhuǎn)身,繼續(xù)她的目的地。
思綺快走到山頂?shù)臅r候,忽地又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望著身后臺階上三三兩兩向上爬的人群,在人群中搜索著熟悉的人影。
“怎么了?看什么?”司任順著她的視線向下望,不知道她在找什么。
“樸醫(yī)生和陽陽呢?怎么不見他們的人影了?”天哪天哪,她這是在做什么?她是來帶著人家玩兒的,卻將人家弄丟了?她這輩子還沒當過導(dǎo)游,而唯一一次不算正規(guī)的導(dǎo)游,卻當?shù)冒讶硕紒G了……
“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你還怕他們會迷路嗎?”司任對于她的緊張很不以為然,蹙了下眉頭說道。
“陽陽我是不擔心啦,可是樸醫(yī)生……他又不熟悉這兒啊?”她答應(yīng)了他要帶著他逛 逛 ,結(jié)果她卻只顧著和司任打情罵俏了。
“他又不是傻子……再說了,他有可能和陽陽在一起也說不定啊……走吧……別擔心了……”司任攬過思綺就要朝上面走去。
“咦?你不是很擔心樸樹正和陽陽在一起嗎?怎么現(xiàn)在一下子又……”
“是啊,是很擔心……不過……昨晚我慎重考慮了下,于是做出了決定……老婆你還是說得對的……感情的事它要發(fā)展,豈是我能夠阻攔的?”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思綺側(cè)頭望著司任,想不通昨晚表現(xiàn)還那么激烈的人,今天居然會如此平靜的接受所有的一切,怎么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