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后他決定再等等,他在心里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不要輕舉妄動,姓漆的懷疑自己是呂家的人,那也僅僅是懷疑,父親曾經(jīng)和自己說過,如果別人真的起了殺心,根本就不會和你說太多的廢話。
呂無病覺得姓漆的雖然看上去氣勢洶洶,但他卻沒有感覺到他的殺氣,呂無病又開始懷疑姓漆的根本就是在試探自己。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一定要挺住,不到最后的時刻絕對不要放棄。或許只要自己能夠挺過這輪試探,那么就能夠取得他們的絕對信任了!
這也許還是個難得的機(jī)會,因?yàn)樵囂阶约旱囊呀?jīng)不是茍森,而是連茍森都畏懼的人。
打定了主意,呂無病也就釋然多了,他用冰冷的目光望著漆先生:“你他媽的最好給我個痛快的,別給我機(jī)會,否則我一定讓你們一個個死無葬身之地!”
那個年輕人提著刀就走上前來。
姓漆的冷笑一聲:“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機(jī)會,說出你的目的,或許我還會放你一條生路。”
呂無病又是一陣猛咳:“老子他媽的瞎了眼了,會相信茍森那軟蛋,還兄弟,狗屁兄弟!來吧,別那么多廢話。”
年輕人一刀就朝著呂無病的左腹插去,很用力,一個貫穿。
呂無病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姓漆的心里一驚,這呂無病還真是條漢子。
他有些吃不準(zhǔn)了,呂無病的表現(xiàn)讓他無法判斷,年輕人的第二刀又向呂無病的右下腹插進(jìn)去了,這次呂無病的眼瞼微微顫動了一下,卻沒有吭一聲。
就在年輕人準(zhǔn)備插第三刀的時候,漆先生終于忍不住了:“住手!”
年輕人收了刀,退到了一旁。
漆先生慢慢地走上前來:“你知道這第三刀過后你會是什么下場么?”
“要?dú)⒕蜌ⅲ膩砟敲炊嗟膹U話啊?你累不累啊?不就
是一死么,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漆先生瞇縫著眼睛,緊緊地盯著呂無病,呂無病也死死地瞪著他。
“帶下去,找個大夫給他好好包扎一下,一定要把他給治好嘍。”他拍了拍呂無病的肩膀:“小子,好樣的,是條硬漢,恭喜你,過關(guān)了!”
呂無病因?yàn)槭а樕由n白了,他推開了兩個想要扶他的年輕人,然后用手摁住了兩個刀口,其實(shí)他哪里摁得住,那可是殺了個對穿。
他瞪著漆先生說道:“你轉(zhuǎn)告茍森,老子不伺候了,這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他急促地喘息著,接著他的身子軟了下去,暈倒了。
漆先生望著倒在地上的呂無病嘆了口氣:“這小子真是個人物,希望他不是我們的敵人,否則就太可怕了。”
身旁那握刀的年輕人輕聲說道:“既然還不放心,不如……”
漆先生抬手?jǐn)[了擺:“不,如果錯殺了就太可惜了,他可是難得的人才。”
說著他壓低了聲音:“這樣,你好好照顧他吧,看著他,假如他有什么不軌,你再出手也不遲,另外,茍森靠不住,太重利,有奶便是娘的主,如果這小子沒問題,就讓他替代了茍森!”
呂無病被抬到了床上,很快就有人給他把傷口給包扎好了,還給他用了藥。
呂無病并沒有真正的暈倒,失血過多,他趁著頭有些昏的時候裝了暈,因?yàn)椴贿@樣的話他真不知道這場戲他該怎么演下去,真一走了之?估計(jì)這些人也不會真放他走,而自己說了狠話,要留是需要個臺階的。
所以他暈了,適時地暈倒在了地上。
呂無病心里的石頭終于放下了,姓漆的最后說的那句話,恭喜你,過關(guān)了。
說明自己已經(jīng)成功地應(yīng)對了對方的試探,他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輕舉妄動,否則真的就前功盡棄了。
不過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生生地承受了兩刀。
兩刀都是貫穿傷,雖然那年輕人出刀很有準(zhǔn)頭,沒有傷及內(nèi)臟,可是卻也夠嗆。
這下不好好休養(yǎng)幾天是不行
了。
呂無病此刻才想到這個問題,自己要休養(yǎng)幾天,可是陸放那邊怎么辦,那邊的事情是那么的緊急,他們等得了么?再說了,如果自己一直沒有消息,他們肯定會擔(dān)心的。
呂無病想到這些,心亂如麻。
陸放確實(shí)已經(jīng)擔(dān)心了,在他看來呂無病已經(jīng)失去聯(lián)系很久了,從呂無病救茍森離開,就再也沒有了他的音信。
陸放倒不擔(dān)心茍森會對呂無病不利,可是陸放心里很清楚,茍森只是個小角色,在他的身后還不知道有什么樣的大魚。呂無病沒有太多的對敵經(jīng)驗(yàn),萬一讓對方詐出了虛實(shí),那他的處境就很是危險了。
陸放拿起了電話,想了想,還是給劉小露打了過去。
“哪位?”劉小露見是陌生號碼,以為是打錯的電話。
“我,陸放。”陸放自我介紹。
劉小露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有事么?”
“呂無病和你聯(lián)系過么?”陸放問道。劉小露急了:“什么?你把他給弄丟了?我說姓陸的,你是怎么搞的,他在雷州無親無故的,要是走丟了……”
她還沒說完,陸放就說道:“好了,你就說他有沒有和你聯(lián)系過。”
陸放的聲音充滿了威嚴(yán),劉小露才說沒有,陸放讓她給呂無病打一個過去,不過他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不許多問別的,就是普通的問候。
陸放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劉小露是呂無病的表姐,茍森是知道的,表姐給表弟打個電話再正常不過了,不會引起懷疑,只是陸放擔(dān)心的是劉小露會壞事,所以才強(qiáng)調(diào)不許她說太多,他想要確定的只是呂無病是否安全。
為了讓劉小露配合好,陸放答應(yīng)了等劉小露通完電話后他會把關(guān)于呂無病的一切都告訴她。
劉小露給呂無病打了過去,是呂無病接的,劉小露問他在哪,他說在朋友家,再問他什么,他就不說了,劉小露很婉轉(zhuǎn)地提到了“陸大哥”,呂無病卻扯了其他的,不過劉小露聽明白了呂無病的意思,那就是他很好,勿念,劉小露不明白他在搞什么鬼,但她覺得這應(yīng)該就是陸放想要得到的答案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