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亦雷并沒有離開雷州,此刻他正在雷州市郊的一座別墅里。
他正坐在客廳里,品著茶,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清瘦卻神采奕奕的老頭。
“這盤棋終于活了。”陸亦雷輕輕放下了茶杯,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老頭又喝了口茶,才把杯子放下:“嗯,沒想到小展竟然能夠從東歐一路咬著他們不放,他又怎么會知道,咬得太死,對方不能動彈,我們也就無法得知他們潛入華夏的意圖,筱竹這步棋走得很險,但卻是步妙棋。陸少,你是怎么知道他們一定會用筱竹?他們應(yīng)該知道筱竹恨他們?nèi)牍堑摹!?
“他們在暗,筱竹在明,在他們看來,筱竹對他們的恨恰好是筱竹的軟肋!只要筱竹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那么他們就可以以索阿姆與‘千面女巫’的下落為誘餌,利用筱竹與舒逸、沈冤之間的關(guān)系,替他們完成擺脫小展的計劃。只是苦了小展,損兵折將,又挨了我一頓訓(xùn)斥,不過我也隱隱有些失望,小展竟然沒能夠識破這個局。”
老頭笑了:“你這是玲瓏局,設(shè)得巧妙,他識不破很正常,換了別人也一樣,我那兩個徒弟不也是身在局中而不識么?”
陸亦雷搖了搖頭:“華老,這話你可就言不由衷了,或許這個局能夠瞞過沈冤,但卻一定瞞不過舒逸。”
老頭便是華威。
華威說道:“那小子確實是個鬼才,只是我確不相信這局他能看出破綻,從頭到尾我們都沒有露出一點的痕跡。”
陸亦雷嘆了口氣:“華老,你可別忘記了,筱竹與二人的關(guān)系,還有就是他們與祈禱團(tuán)的恩怨。”華威愣了一下才微微點了點頭:“也是,舒逸那小子善于察顏觀色,從筱竹的身上他還真難保看出些什么端倪,只是這小子如果識破,應(yīng)該會打電話過來求證才對啊!”
“他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我不告訴他們自然有我的道理,他不會問的。”陸亦雷說到這兒:“華老,那邊還沒有什么動靜么?”華威搖了搖頭:“他們暫時龜縮著,估計是害怕小展的追蹤吧,應(yīng)該要歇幾天才會有所動作。”
“葉傾城那邊的安保工作沒問題吧?”
“放心吧,沒問
題,只要這情報不知道是真是假。”
陸亦雷淡淡地說道:“不管是真是假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一個‘黛色’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殊不知,葉老的價值要比那‘黛色’重千倍萬倍。雷州的風(fēng)云際會豈只是一個‘黛色’所能夠揪起的?這些人都是沖著葉老來的,而葉老才是‘爵士’組織的地下拍賣的標(biāo)的。我相信這情報不會假,應(yīng)該是千真萬確的。”
“所以你才會把葉飄萍從海外調(diào)回來吧!”華威望著陸亦雷。
陸亦雷點了點頭:“有她在葉老的身邊,再加上金濤,葉老的近身安全就有保障了。”
華威說道:“這兩天我會到外面走走。”
陸亦雷望著華威:“華老是想去找那個‘香水’?”
“老屈不能就這么白死了,再說,此人若是不除掉,還會繼續(xù)害人。”
天亮了。
沈冤回到了護(hù)國路。
姬鳳兒竟然已經(jīng)起了,見沈冤回來:“昨晚陸總回來了,還問起你呢,說是你回來就馬上去見他。”
沈冤到了陸放的房間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jìn)!”
推門進(jìn)去,沈冤看到陸放正站在窗邊,眺望著遠(yuǎn)方。
陸放聽到沈冤進(jìn)屋的動靜,慢慢轉(zhuǎn)過身來:“沈哥,昨晚去哪了?”
說完請沈冤在沙發(fā)上坐下,他自己則雙手撐另一張沙發(fā)的靠背上。
“去見一個朋友。”沈冤沒有把昨晚的事情告訴陸放,他清楚地記得陸亦雷曾經(jīng)說過,關(guān)于陸展那邊的事情自己和舒逸對誰都不能說。
陸放笑了:“沈哥,你別誤會,我也只是隨便問問。”
沈冤的心里帶著一絲內(nèi)疚,按說他是不應(yīng)該瞞陸放的。
“我怎么會誤會呢,陸總,聽鳳兒說你著急找我,有什么事么?”
陸放臉色一正:“確實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勞煩你,無病那邊已經(jīng)和那個菲菲接上線了,菲菲很可能會到旅店去找無病,我懷疑菲菲才是真正的‘爵士’,所以我想請你帶兩組人到旅店去,事先做好埋伏,抓住‘爵士’。”
沈冤說道:“好的,我馬上出
發(fā)。不過陸總,這事你為什么不直接打電話告訴我呢?”陸放翻了個白眼:“你的電話關(guān)機(jī)了。”
沈冤掏出來看了一眼,還真是關(guān)機(jī)了,他也覺得納悶,昨晚和舒逸通話的時候手機(jī)不是還有電的么,什么時候關(guān)的機(jī)啊?
“也怪我,忘記讓你到沲海那拿部機(jī)子了,以后就用我們自己的機(jī)子吧,待機(jī)時間長,安全性也要高得多。”
沈冤點了點頭。
雷州市醫(yī)學(xué)院。
花不棄像往常一樣,把孩子送去了學(xué)院之后就開了門。
她的小賣部是整個校區(qū)里開門最早的。
花不棄這兩天都有些心神不寧,自從答應(yīng)了苗馨幫助警方破案,她的心里就有些害怕,苗馨說過,這件事情還是有些風(fēng)險的。不過苗馨也保證了,警方的人會暗中保護(hù)她和她的孩子。
開了門,花不棄就坐在柜臺邊,望著那些趕去上課的學(xué)生。
偶爾也有人來買東西,她還差一點退錯了錢。
“花姨,你今天是怎么了?”隔壁賣文具的女孩叫文玉,沒事就愛到花不棄這兒來聊上兩句,她發(fā)現(xiàn)花不棄今天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恍惚。
花不棄“啊”了一聲,忙說道:“沒,沒什么?”
“花姨,你不會是生病了吧?那得去看,可不能拖的,你還帶著花妮呢,要是你倒下了,小花妮怎么辦?”
花不棄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昨晚沒休息好,有點累,一會就好了。”
文玉回了自己的店里,留下花不棄一個人在發(fā)呆。
一個女人向著這邊走了過來,徑直來到了花不棄的店里。
“花姐,你還認(rèn)識我嗎?”女人開口問道。
花不棄一下子回過神來,望著女人,看了半天:“你是?”女人淡淡地說道:“我聽說你曾經(jīng)看過黃斌寫給我的那封信對嗎?”花不棄心里一驚,她已經(jīng)知道來的人是誰了,邱榮榮!
“你是邱榮榮?”
邱榮榮點了點頭:“我是,你還沒有回答我,那封信你真的看過么?”
“我,我……”在邱榮榮那如匕首般的目光注視下,花不棄有些不知所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