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張晨磊開車的老闆叫什麼嗎?”高海亮問道。
“不知道,叫什麼呀?”常曉飛搖了搖頭。
“叫鹿向前。”
“鹿向前?沒聽說過。”
“他姓鹿,鹿梓君也姓鹿,難道你就沒覺得有什麼問題?”高海亮提示道。
“這有什麼問題啊?姓鹿的多了。像鹿梓君,她的鹿是長頸鹿的鹿,這個姓是比較少的,可是姓大陸的陸,道路的路……”常曉飛突然領(lǐng)悟了高海亮話中的意思,“你是說鹿向前是鹿梓君她爸?”
高海亮點了點頭,表示沒錯。
“天吶,這也太巧了吧?張晨磊給鹿梓君她爸開車,然後現(xiàn)在他們兩個又在一起談戀愛,太難以置信了。”常曉飛非常的吃驚。
“張晨磊沒跟你說過這個事兒?”
“沒有啊,要是跟我說過,我還能是現(xiàn)在這個反應(yīng)嗎?”
“那這麼說的話就是張晨磊還不知道鹿向前是鹿梓君她爸。鹿梓君呢?難道她也不知道張晨磊在給她爸開車嗎?”高海亮很疑惑。
“不知道啊。不過我覺得鹿梓君要是知道的話,她會告訴張晨磊吧。”常曉飛猜測道。
“那也不一定。有可能鹿梓君擔(dān)心怕說出來張晨磊會有壓力呢。畢竟鹿向前是鹿梓君她爸呀,那麼大一老闆,恐怕張晨磊要是知道肯定會大吃一驚的。這個事兒我覺得你倒是可以告訴他一聲,也算是讓他有個心理準(zhǔn)備吧。”
“嗯,回頭我告訴他一聲。”
“對了,前幾天鍾芯蕊跑到會所跟我打聽你來著。”高海亮忽然想起說道。
“打聽我?她打聽我?guī)质颤N呀?”聽到鍾芯蕊的名字,常曉飛就不由得想起了那天在蘋果專賣店的偶遇,想想之後的吃飯?zhí)訂尉拖胄Α?
“不知道。她不知道你已經(jīng)不在我那幹了,不過我也沒有告訴你現(xiàn)在在哪裡上班,也沒有告訴她你離開我真正原因,我就是說有人給你開了更好的條件,你就跳槽了,而且我是支持的。”高海亮如實的說道。
常曉飛聽了點了點頭。
“我看她好像還沒有放下你啊,沒準(zhǔn)還在打你的主意呢。”高海亮笑著說道。
“不能吧。如果我要是沒和茹蕓在一起,倒是還有這種可能。我現(xiàn)在跟茹蕓在一起了,而她跟茹蕓過去又是那麼好的朋友,我估計她現(xiàn)在都得恨死我和茹蕓了,哪能還打我的主意啊,我覺得不能。”常曉飛認(rèn)爲(wèi)現(xiàn)在的鐘芯蕊對他除了恨就是恨了,不大可能再有什麼愛了。
“那也不好說啊,感情的事兒哪說的準(zhǔn)啊。”高海亮拿起酒杯說道:“杯中酒,幹了!”
“幹!”常曉飛與他碰杯,而後一飲而盡。
和高海亮在一起吃飯,其實並沒能解決常曉飛該如何跟楊七七說分手的問題,不過倒是讓心煩意亂的常曉飛得到了一些緩解。
事實上分手這種事情是沒有什麼捷徑可以走的,就像張晨磊去問常曉飛該如何跟趙璐說分手一樣,常曉飛告訴他要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而這回輪到了常曉飛,他除了要直截了當(dāng)?shù)娜フf以外,他其實也
想不出除此外更好的辦法了。
週四的時候,常曉飛忽然想起了之前跟高海亮吃飯時,高海亮告訴他要提醒張晨磊鹿梓君她爸的事情。於是吃過晚飯以後,常曉飛見沒什麼事兒,就給張晨磊打了打電話,確定張晨磊在家後,就開車過去了。
到了以後,一進屋,常曉飛就見張晨磊赤裸著上身,並且額頭上有汗。
“你這是幹什麼呢?”常曉飛一邊問,一邊往屋子裡看,心說不是剛剛在牀上做某種劇烈的肢體運動來著吧?不過看了看,並沒有發(fā)現(xiàn)鹿梓君的身影。
“我做俯臥撐來著。”見常曉飛四處觀瞧,張晨磊很好奇,“你看什麼呢?”
“沒什麼。”來到沙發(fā)前坐下後,常曉飛問道:“你跟趙璐說了嗎?”
張晨磊從冰箱裡拿了兩瓶飲料,將其中的一瓶遞給了常曉飛,他自己則打開了令一瓶。搖了搖頭之後,猛喝了一大口。
“怎麼沒說啊?”常曉飛很好奇。
“我打算明天說啊,明天是週五,她有時間。”對於和趙璐說分手的事兒,其實張晨磊之前也有時間說,並不是沒有時間,只是他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去說而已。但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決定了,他明天就跟趙璐徹底的攤牌,反正早晚都得過這一關(guān)。
“我現(xiàn)在遇到跟你一樣的問題了。”常曉飛擰開飲料的瓶蓋,喝了口飲料說道。
“什麼意思啊?”張晨磊沒明白。
常曉飛把他見楊正林的事情,言簡意賅的和張晨磊說了一遍後,苦笑著問道:“你說咱們哥倆算不算是同命相連啊?”
張晨磊也笑了,“太算了。要麼一個女人沒有,打光棍好幾年。要麼一來就不止一個。可能在外人看來,好傢伙,不止一個女朋友,還有富家女,不定得怎麼羨慕咱們倆呢。不過是幸福還痛苦,只有咱們的心裡是最清楚的。到了該了結(jié)的時候終歸是要了結(jié)的,早死早超生嘛。我已經(jīng)決定明天跟趙璐說了,你也抓緊吧。”
“我也打算明天說。”
“你學(xué)我?”
“不是。本來我是想今天和楊七七說的,結(jié)果她有事兒就改成明天晚上下班後見面了。”常曉飛如實的說道。
“天意啊,看來說分手,咱哥倆都能趕上一天,太默契了。”張晨磊笑著說道。
“跟你說個正經(jīng)事兒。你現(xiàn)在開車怎麼樣啊?你老闆對你還滿意吧?”常曉飛問道。
“相當(dāng)滿意啊。開車那沒什麼可說的,關(guān)鍵是我老闆特別器重我你知道吧。我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公司高層開會,有時我老闆都讓我參加旁聽,會後還會問我的一些意見。我就是個司機啊,我老闆能對我這樣,你說是不是器重我?”張晨磊和鹿向前相處的確實是非常的好。
“那你知道你老闆叫什麼名字嗎?”
“知道啊,鹿向前。大名鼎鼎,絕對是叱吒風(fēng)雲(yún)的大老闆!”
“他姓哪個鹿啊?”
“那個鹿啊,就是動物,長頸鹿的那個鹿。”張晨磊一邊說一邊伸手比劃著。
“那鹿梓君是哪個鹿啊?”常曉飛做更近
一步的提示。
“也是這個鹿啊……”張晨磊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問道:“你什麼意思啊?”
“鹿梓君是鹿向前的女兒。”常曉飛揭開謎底說道。
張晨磊聽了常曉飛的話以後以後,一下子就愣住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不是……你聽誰說的呀?”張晨磊皺著眉頭問道。
“我聽高海亮說的,你覺得這事兒能有假嗎?”
一聽是高海亮說的,張晨磊知道這肯定是假不了了。不過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實在太過於震撼力,簡直就是出門被雷給劈了一下的感覺。
張晨磊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又或者說他跟鹿梓君實在是太有緣分了。經(jīng)歷了生死之後在一起也就算了,沒想到開車的老闆竟然還是鹿梓君的父親,這種事兒估計只能是在影視劇或者小說裡出現(xiàn),要是說出去恐怕別人都不會相信這是真事兒的。
“你覺得鹿梓君她知道你給她爸開車的事兒嗎?”常曉飛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wèi)他知道鹿梓君肯定是沒跟張晨磊說過,不然張晨磊就不會是這種反應(yīng)了。
張晨磊仔細(xì)的想了想,說道:“這個事兒她一丁點都沒跟我說起過。不過我開她爸的車,她倒是坐過。”
在鹿梓君上演“我可以爲(wèi)你去死”的那一晚,在後來回張晨磊住處的時候,鹿梓君是第一次坐她爸的車。之後也坐過兩次,不過張晨磊都沒發(fā)現(xiàn)鹿梓君有什麼異常的。
“那這麼說她肯定是知道你給她爸開車了。你想啊,她爸的車,她會不認(rèn)識嗎?”
“可是她爲(wèi)什麼不告訴我呀?”張晨磊感到很不解。
“你怎麼這麼笨啊,她肯定是怕你有壓力,有負(fù)擔(dān)唄。你想想,你不知道她爸是鹿向前,你給鹿向前開車,你會是什麼心態(tài)?你現(xiàn)在知道了,又是什麼心態(tài)?能一樣嗎。”
張晨磊仔細(xì)一琢磨還真是不一樣。雖然鹿向前是他的老闆,可是他覺得他一直在鹿向前的面前都是挺放鬆的,並沒有因爲(wèi)對方是自己的老闆而如履薄冰。可是現(xiàn)在一想到鹿向前就是鹿梓君她爸,恐怕他以後就很難再輕鬆了。如果鹿向前要是再知道他跟鹿梓君談戀愛,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對他態(tài)度這麼好嗎?這都是個未知數(shù)啊。
“我過來主要就是告訴你這件事兒的。以後在鹿梓君她爸面前好好表現(xiàn)吧,這樣鹿向前有一天要是知道了你和鹿梓君的關(guān)係,對你也會有一個好的印象。”常曉飛提醒道。
“我知道,我肯定會好好表現(xiàn)的。”張晨磊心說鹿向前這可是未來的岳父啊,他敢不好好表現(xiàn)嗎?雖然岳父可能是打引號的,也不代表他現(xiàn)在和鹿梓君好,就一定能和鹿梓君開花結(jié)果。但是就當(dāng)下而言,他肯定是要比之前還努力才行。
“你知道就行了,我得回去了。”常曉飛看了眼時間後,就站了起來。
“再坐會兒唄。”張晨磊也站了起來。
“不了,明天不是要說那個事兒嗎,我得先回去醞釀醞釀啊。”常曉飛笑著說道。
“好吧。祝你我都成功!”
“必須成功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