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血衣走來,淡淡問:“事情談妥了嗎?”
林二點頭:“這兒的老大是李先生,是他們的後裔,也算是個忠義之人。他現在正給我們安排行程,大概三日後出海。”
唐雯雯擔心道:“哥哥,防人之心不可無呀,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爲好。”
“放心,我自有分寸。血衣,你的銀行卡里還有多少資金?”
“大概四百萬左右。”
“留著,等我們去非洲那邊再開銷。偷渡的錢就用我的吧。”林二摸了摸口袋,臉色難看,脫掉衣服四處拍了拍只有錦囊袋沒有銀行卡!怎麼沒了?難不成是被美萱給拿去了,可她不知道密碼,拿了也沒用啊!怔了怔,林二拍了拍腦袋道:對對對,自己怎麼把這一茬忘了。那小妞偷東西不爲錢財,估計拿著銀行卡搞收藏去了。
林二鬱悶道:“血衣,我錢丟了。等會兒你去刷個卡,給他們三百萬的偷渡費。”
血衣離開,唐雯雯道:“哥哥,我們現在沒了錢該怎麼辦?是向白長老求助嗎?”
“不行,如果讓那老傢伙知道在緬甸落魄到身無分文,豈不是被他笑話死啊。”林二摸了摸下巴道:“非洲局勢比較動盪,拿著銀行卡去那兒也沒用,血衣還有點錢,堅持三年應該沒問題。”
三日後,李先生很守信用的派一個華人帶著林二,唐雯雯,血衣離開金角,去了海岸邊的一座城市。
“林先生,此次出海的時間比較長,大約半個月左右。我們去採購食物和水,你們去吃頓美餐,等到了晚上我們就出發。”華人馬正是個人高皮膚黑,很壯實的男人,笑起來很親和。
馬正帶著五名兄弟離開。林二,唐雯雯,血衣則是去飯店吃了一頓很飽的美餐。吸取上次教訓,林二特地買了一個皮筏收在錦囊袋裡以作不時之需。
到了夜晚,林二,唐雯雯,血衣在黑幕的掩護下,悄悄的來到碼頭,正準備上船時,忽然一道喝聲:“誰!”
見不遠處手電筒光,四個當地警察手持電棒走來。
一個警察用英語問:“這麼晚了,你們偷偷摸※摸來碼頭是要做什麼?!”
林二笑道:“這位兄弟,聽說這兒的海灘每到退潮時都貝殼之類的海貨,我們這不是趁著天黑撈點外快嗎。”
“來撿海鮮怎麼沒帶盛具?”警察冷笑問。
林二一怔,他瞇著眼問:“你是想要我說真話了?”
“哼,管你說真話假話,跟我去趟警局再說吧!”幾名警察上來要拉林二,林二猛地一指天上大呼道:“看,你全家在天上飛。”此招百試百靈,雖然不能騙人,但足以讓人分心片刻。趁他們發愣之際,林二一手扼住警察的脖子,瞥嘴笑道:“實話告訴你,我要偷渡。”
警官驚愕的瞪大眼,林二一記手刀將他打昏過去。
剩下三名警察要跑,被林二一腳一個踹在地上踹昏過去。將四名警察捆綁上,丟在礁石邊讓他們凍一夜,第二天他們就會被出海的漁民發現。
上了船,馬正給林二,血衣,唐雯雯安排在船艙地。這裡被一大堆酒桶堆滿,如果遇到監察船,大可以躲在酒桶裡,再給他們點錢,雙方心知肚明,只要給的錢夠多,就不怕通不過安檢。
航海是枯燥乏味的,在海上航海一個多星期,除了一望無際的海,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馬正是個李先生一名得意手下,人不僅長得壯實,心眼也好,最起碼待林二,唐雯雯,血衣三個華人是很熱情的。船上另外五個人三名華人,兩名緬甸人也都是出色的水手。然而偷渡絕不是一項簡單的‘活兒’它拼的是命,拼的是運氣。最起碼沒到非洲前,就不能鬆懈。
“馬正,大概還有幾天能到非洲東海岸?”林二最喜歡的就是在黃昏時看大海,夕陽沉淪,在海面拖著一條長長的金色尾巴,波光粼粼,十分迷人。如果林二肚子裡稍有些墨水,怎麼著也得作詩一首。
“快了,最遲不超過5天時間。林先生,明天我們就到了非洲海域,你讓你的同伴都小心些,我們隨時都可能遇到海監船或者海賊,如果發生意外你們就躲在酒桶裡別出來。”
林二對他握手笑道:“你是個可交的兄弟,如果此次我去非洲能活著回來,怎麼著也得請你喝頓酒。”
“哈哈,那我可等著林先生你的美酒了。”馬正大笑道。
“開飯了,”船艙下傳來一名緬甸人的喊聲。去了船艙就被一股濃香味吸引。林二毫不客氣的坐下,看滾滾的濃湯裡除了肥魚蔬菜外,還有幾顆飄著的栗子大小東西,林二驚訝道:“這是罌粟殼吧?”
緬甸人露出笑容,一邊做動作一邊用中文生澀道:“在菜里加上一些罌粟殼,味道好極了。”
林二迫不及待的喝了口濃湯就被裡面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美味所吸引,又忍不住喝了幾口:“太美味了,要不是怕吃多了上癮,我恨不得把這一鍋子都給吞了。”林二笑道。
船員幾人圍著桌子坐下吃飯。林二見唐雯雯低著頭不動筷子問:“你怎麼不吃?味道很鮮的。”
唐雯雯甜甜笑道:“我還不餓,哥哥你先吃吧。”
馬正笑道:“在海上漂久了,胃口跟著變差實屬正常。不過你還是吃點好,要不然餓肚子的滋味更難受。”
林二道:“雯雯你現在正在長身體,多吃點補充營養。”
既然林二都這麼說了,她也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
吃完飯,林二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氣:“不知道怎麼得,吃完飯就想睡。”回到艙底,林二欲要睡著時見唐雯雯和血衣走來,兩人表情均凝重。唐雯雯擔心道:“哥哥,你沒察覺今天的飯裡有問題嗎?”
“怎麼?難不成飯裡下毒了?”林二一怔,思索道:“我刻意留意了一下,飯裡並沒有蒙※汗※藥毒藥之類的啊。況且馬正他們也吃了,如果下毒他們豈不是也得被毒死。”失笑道:“你多心了吧?”
唐雯雯搖頭道:“哥哥你聽我說,飯裡沒有毒,但卻有罌粟殼。這東西雖說可以提鮮,但一般只放一點點碎末就行了,而今天的劑量嚴重超標,嚴重會導致呼吸衰竭,輕微的也會導致輕度昏迷的。哥哥如果你睡下去,最少也得睡一天多。”
林二皺眉沉思道:“馬正他們要害我們?”
“不是,最少馬正沒有害我們的嫌疑。至於其餘五人,那我就不敢保證了。”唐雯雯低聲道:“哥哥,兇手今晚就會出現,到時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月黑風高,海面上瀰漫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氛。林二,唐雯雯,血衣都沒睡。在船艙底下閉著眼,靜靜聆聽每一個動靜。林二和血衣同時睜開眼,林二低聲道:“有人出來了!”輕手輕腳的爬上去,藉助著依稀的星光可以見馬正正在甲板上例行偵查,而這時見一個披著黑袍的人在他不遠處,在慢慢的靠近他。林二認出這是兩名緬甸人其中一位,他的手裡握著一把匕首,森白的令人發寒。
“馬正小心!”林二一聲大喝把那個人嚇了一跳,馬正猛地一轉身見身後這個持著匕首的人,臉色大變:“卜璐吉,你要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