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媽不反對你勾搭女人,但也得看場合啊,下次不許這樣了!”徐玉責怪說。
林二大笑說:“媽,我又不是孩子,做事自有分寸。其實我還想做的過分些,讓那些眼睛好好看看林家男兒該有多無能,多好色。”
徐玉很聰明,一下子明白兒子的用意,抿嘴笑說:“你倒是繼承你爸油嘴滑舌,喜歡耍小聰明的優點,不過你要收斂些,媽知道你厲害,也有能耐,不過接下來你面對的是一群長者,一定要放低姿態,該低調時就低調,要不然那群老家伙準見風使舵,給你老媽和老爸增添壓力的。”
“低調是嗎?老媽,這些年我啥沒學會,就學會低調,這我在行。”
“耍嘴皮子。”徐玉翻了白眼,也不禁笑了,有了這一個會耍寶的寶貝兒子,身為媽,也是一種幸福。
大概半個小時,幾名長老才陸續到來。
這幾名身著中山裝的老年人氣度氣宇軒昂,有的滿頭白發的,有的灰發的,最年輕也不過五十多歲。可別被他們的相貌所迷惑,他們可是華夏最大集團皇朝集團的頂層人物啊!具有多重身份,隨便拿出來一樣都能嚇死人。
這次宴會是林宏濤一手舉辦的,名義上是互相聯絡感情,增加雙方關系。可實則每一個人都清楚,林宏濤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沉寂數年的他,終于要有新的動作了。
“林宏濤,這就是你認得兒子?”一名金袍老者瞇著眼,縫隙透出穿透一切的精光。
‘認得’二字被他吐得格外的重。媽的,這老家伙故意給自己難看!林宏濤不咸不淡說:“我親生兒子,有我林家血脈,怎么,馮長老有什么疑問嗎?”
“談不上疑問。只是老夫近來聽說你和小玉在二十幾年前生下一個孩子,寄托落魄世家林濕宗處。這一晃幾十年過去了,孩子都長這么大了,一切安好,真是可喜可賀。只是可惜,從小生活在深山里,錯過了最佳教育時機,白白浪費一個好苗子,否則將來必成大器啊。”
“是不是好苗子,又是不是浪費了,這是我林家的事兒,由不得外人出插嘴。”這幾個老家伙是有備而來的!抓住命脈,再讓他們這么質問下去,情勢對自己不利。林宏濤拍了拍手,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今天除了宴請各位聚在一起,聯絡感情外,還有一項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來了!所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屏住呼吸,等待林宏濤接下來的話。
幾名長老臉色大變,他們想不到林宏濤竟直接進入主題,不拖泥帶水,言語犀利,十分颯爽,果然是代表國家門面的男人!
“慢,”馮長老意抑制怒火:“林總把人大老遠叫來,難道就是為聽你的家事,這么做,恐有些不合適吧,”
“不合適一
說從何說起?馮長老,請問這家酒店的主人是誰?”
“呃……”馮長老語塞,臉色變得難看。
“這家酒店的稅你又占幾成?一成,二成?哼,哪怕你有一毛錢,我都沒權利擅自做主,把宴會變成家宴。可這是徐家的酒店,徐玉繼承她爺爺的遺產,成為酒店的最大股東,你說,我們在自家地盤辦自家事兒,與你一個外人何干?”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這林宏濤要做什么?是要敞開窗戶說亮話?可這么做的話,勢必會和馮長老鬧翻,剩下幾位長老自然是站在馮長老這邊,如果真是這樣,整個皇朝集團甚至華夏的商界格局都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動,林宏濤是瘋了嗎?
馮長老臉陰沉的可怕:“林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想獨攬霸權,控制皇朝集團嗎?”
“說是獨攬霸權有些太過了,不過我作為集團最高執行官,最高統帥,最高總裁,是有資格有權利對你這么說,如果你覺得我口氣太沖了,大可離開,沒人留你。”
“你!”馮長老欲要發作,被幾名年輕人攔住了,幾個長老交頭接耳說著什么,馮長老才冷靜些,重重的哼了一聲,以表示自己的不滿,然后有意無意的瞥了一旁的林二,淡淡說:“這可是你兒子?”
“怎么,你嫉妒自己沒那個能力,生不出男孩?”
這句話戳中馮長老的死穴了。是的,馮長老家眷無數,可生的全是賠錢貨,這曾令他不止一次惱火過。而在他的關系網也出現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在他面前不要提起家眷一事,否則下場十分慘。
眾人暗暗擦了一把冷汗,在場的,也只有林宏濤有這個膽量敢觸馮長老的死穴了,一時間,他們很期待馮長老該如何反擊的。
可讓所有人驚訝的是,馮長老竟一絲不怒,最少從表面看上去,他很淡定。
“哈哈,兒子好啊,兒子可以繼承老子事業,也可以給老子贍養晚年,生個兒子終歸比女兒省心。只是……要是一個從小沒爹沒娘,生活在荒山野嶺的深山里,整天和一幫猴子獅子為伴的話,那已經不能稱為人了。”
“哦,那依馮長老所言,該稱為何物?”另一名理事會長老微笑問。
“人肯定算不上的,半人半獸,獸人也不行,不如雜種如何?呵呵,雜種這名字可是貼切的很啊。”
如一盆冰水從頭澆下,全場一片冷清,所有人驚呆的瞪著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馮長老究竟是吃了什么豹子膽,竟敢稱林宏濤和徐玉的親生兒子為雜種,他不想活嗎?
就連其余幾位長老也一副不可思議的看著馮長老。原先他們計劃讓林宏濤難堪,并借此示威,讓林宏濤放棄今天對林二的繼承儀式,為自己爭取寶貴時間,拉攏人際關系,
爭取穩住兒孫的權利和利益,甚至扶持他們替代林宏濤的位置。然而,馮長老的一意孤行徹底大亂他們的全盤計劃,幾名長老交換眼神,老奸巨猾的他們迅速撇清與馮長老的一切關系,開始落井下石:“馮長老,你怎么說話的!林宏濤、徐玉和他們的孩子分別幾十年剛剛重逢,我們應該為他們祝福才對,怎么能說出如此難聽的話來,快向林宏濤道歉!”一名白發斑斑的老者,負責軍事三位長老之一的劉長老也是年紀最大的一位,他說一句話,頂馮長老兩句,在業內十分有名氣。在皇朝集團,拋去林宏濤,就屬他最大,是名符其實的‘二當家的’。
馮長老大笑說:“劉長老,你這是怎么了,人老了,膽也小了嗎?你別阻止我,這話我已經憋在心底幾十年了,今天一定要說個痛快!哼,林宏濤,老夫我爬了一輩子也沒爬上去,你才三十多歲就當上皇朝集團的最高執行官,憑什么啊!還不是憑你走了狗屎運,與徐玉結合,徐玉又是徐老爺子獨生女,你毫無疑問的繼承徐家所有家當,又用了許多見不得人的手段,僥幸坐上這個位置的。同時你要閱歷沒閱歷,要經驗沒經驗,在老夫眼底,你是個連毛都沒扎起的毛頭小子,實話說,我不服!”
林宏濤淡然不語,去解釋?別開玩笑了,是個聰明人都能聽出來馮長老懷揣一副酸葡萄的心理,你不服沒關系,可人家就是比你強,這是不爭的事實。
“你不服大可以沉下去,不送。”林宏濤擺手吩咐:“既然馮長老不愿意繼續待下去,那我也不挽留了,送客!”兩名身著白衣的男人左右控制馮長老,不管馮長老的掙扎,硬是將他拖下去。
這下,連劉長老都看不下去了,皺眉說:“林宏濤,馮長老說錯了話,是他的不對,可從輩分上說,他是你叔叔。從職位上說,他又身為商業長老中的一位,你這樣做,豈不是把他面子都掃盡了,你還讓他以后如何在圈內待下去?!”
“呆不下去,盡管離開,想要做長老位置的人多了去了。而且馮長老年事已高,是該退休了。”林宏濤的一句惻隱話讓剩余幾名長老無不變色,劉長老要發作,可想了想,暗暗嘆息不再作聲。
是的,自己已經老了,除了一圈有用無用的人脈關系和年輕時打拼下的名聲外,什么也沒有了。尤其這幾年,林宏濤穩固權勢,暗暗的消弱長老勢力。雖自己還掛著軍事大長老的頭銜,可已經無實權,簡而言之,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傀儡了,只要林宏濤夠冷血,夠大膽,廢了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歷代王朝,敢跟皇帝斗得,無非有兩種結果,要么贏了,取而代之。要么輸了,誅滅九族!
劉長老不敢拼,也沒精力拼。他得為兒孫未來做打算。雖不能成龍成鳳,但自家底子厚,夠幾代人過上富裕的生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