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撥了好幾次電話,卻發現依舊杳無音信。想起自己為了安慰劉靜回家,默認答應做她的女友,現在想起來不知道該如何向雪兒交代。
回來的路上才想起還沒吃東西,也就隨便買了個面包啃咬幾下當晚飯了。腦海里總是浮現出劉靜一個人靜靜的躺在床上任憑廚房泄漏處理的煤氣肆虐傷害的恐怖場景。
心里實在放不下心,于是又打了電話給她。接電話的是劉靜的媽媽,從她媽媽的話中得知劉靜現在的情緒好了不少,并且說她爸爸也過來陪她了。
這讓我長出一口氣,想著有她父母兩個人看著她應該不會有事。本想掛電話,但劉靜卻非要和我說幾句,從她的話語中感覺還是很希望我能陪她。
其實如果是以前,我會毫不猶豫的跑過去一直陪伴著她。但現在每陪伴她多一分鐘,我的內心就多了很多對不起雪兒的愧疚感。猶疑半天,我也只是告訴她,現在比較忙,明天再去看她。
原本以為就這樣可以和雪兒順利走到一起,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劉靜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只是看到一個毫無瓜葛的人選擇這樣極端手段想結束自己的生命。都讓人心酸憐惜不已,更何況這個人是曾經深愛過我的劉靜呢?
不知道是因為雪兒的離去還是看到劉靜如此自殘行為,讓我的心情一直很沉重而傷感。整個晚上就是輾轉難眠,直到后半夜才覺得自己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早晨被一整刺耳的鈴聲鬧醒,我還以為是手機的定時鬧鐘呢,拿起了一看卻發現時梅姐給我打電話。
這時才突然想去昨天我匆忙趕過去找劉靜的時候,都沒來得及和梅姐打招呼。心里有些內疚,拿起電話正想解釋一翻,電話那頭卻傳來梅姐熟悉的話語。
“你昨天還沒下班怎么突然走了?”果然梅姐的聲音聽起來很是驚訝,因為他知道我不是個會一走了之的男人。
“恩,是,除了一點急死。有個朋友生病了,就跑過去看看她了?”我決定對梅姐隱瞞事實真像,畢竟她是雪兒的表姐。如果她都知道了,那雪兒會更加傷心。
“你是說雪兒嗎?我怎么看不到你?應該不是,時間也不對。”梅姐無意中提到的雪兒讓我異常驚訝。
“雪,雪兒?她怎么了?她,她不是回南京嗎?怎么生病?”我真的一頭霧水,話語也開始有些結巴起來。
“哦,看來你還不知道啊,她母親之前一直感冒后來估計傳染給她了,最近流感太厲害了。”梅姐的話語讓我相信這一切一定是真的。
“那,那她現在在哪兒?還好嗎?”感覺自己萬分著急,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本來還以為你知道了呢,要不你過來看看她吧,就在XX醫院XX樓XXX室輸液呢。其他也沒事了,我看到你昨天不辭而別以為你有什么事就電話問問了。”梅姐說完就掛上電話了。
回想起和梅姐的談話,開始有些奇怪為什么我聯系不上雪兒。但梅姐能知道她的下落,后來也很容易就明白了,那是因為雪兒可能不想讓我找到她的緣故吧。
心里很是感激梅姐,覺得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以讓我有時間機會向雪兒好好解釋清楚,讓她相信我和劉靜其實不在一起。另外我還可以將功補過,好好的照顧照顧她。
簡單穿戴好,我甚至來不及洗刷就按梅姐說的地址直奔而去。心里有些慶幸剛好今天是周末,不過轉念一想即使不是周末,雪兒生病了,我哪怕丟掉工作也會跑過去好好陪伴她的。
已經沒有耐心再乘坐地鐵經歷煩瑣的轉來轉去,干脆就直接打的。當出租車到快到醫院門口時才想起應該買一點東西帶過去看雪兒,總不能這樣兩手空空的走過去吧。
于是我就提前下車,剛好看到醫院門口不遠處有家小花店。本來想著買幾十朵玫瑰或者百合之類的,店員也熱情的像我介紹每一種組合代表的含義。
但此時我已經沒有耐心再等等她重新包扎,于是就隨時挑了一盆看似還挺不錯的花籃走了出來。加上在路邊買的橙子和蘋果,覺得也就差不多了。畢竟雪兒生病了也吃不了多少。
本來賣水果的是極力向我推薦他們新到的梨,但總覺得梨和“離”總是有點諧音,不夠吉利。而蘋果代表平平安安,橙子代表成了。當然這些只是我自己的分析,發現自己也開始有些迷信。但我寧可信其有也不愿信其無,畢竟我要送的人是雪兒。
按照當時和梅姐通話后記在小紙條上的地址,加上一路盤問,倒是沒用多長時間就找到了雪兒應該在的病房。
前一段時間大家都傳來關于流感蔓延的壞消息,沒想到雪兒自己也難逃一劫。心里很是難過,希望如果可以自己愿意帶她受過。
還沒進門之前從門口的小玻璃窗往里看,我一眼就看見了雪兒那熟悉的身影。梅姐果然沒有騙我,因為梅姐自己也坐在里面。
雖然穿著醫院頒發的白色的條狀病人裝,但依舊擋住她身上的美麗。只是看到吊瓶上長長的輸液管通過針頭連接到她的身體上讓我很是心疼。而這一幕昨天我還在劉靜身上剛剛看到過的。
我怎么了?為什么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這個時候倒下。也許我真的是個災星吧,除了只會傷害她們的心靈還傷害了她們的身體。
雪兒就這樣側躺著微笑的和梅姐在輕輕耳語聊些什么,我不知道梅姐是否會把我過來看她的消息告訴她。突然覺得雪兒應該不知道的概率更高,也許是梅姐看到雪兒心情不好,知道肯定是我的原因,于是想撮合我們才電話告訴我吧。
想到這里,本來想推開病房走進去的腳步突然變得沉重起來,因為現在看到雪兒相對祥和平靜的狀態,我實在不忍心去打擾。
心想著我要是突然進去讓她備受刺激怎么辦,畢竟前幾天是和劉靜這樣肯定深深的傷害到了她。要不她也不會這樣寫信給我。
正在這時身后突然響起一個聲音:“你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