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眼前的唯一障礙只是那一個粉紅色近似透明的f級的bra了,揭開了它就可以直奔主題了,我有些心猿意馬,此時此刻。雪兒,真愛,承諾,忠誠都完全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借著酒興正當我準備下手揭開這層謎底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拿起一看,竟然是雪兒的。近似半醉的我哪管得這么多,我把它調成靜音丟在一旁。
心想:這時候天大的事情都得放一放,再說了也不知道雪兒你現在有沒有和其他男人做什么呢,我又還不是你的男朋友,沒必要對你忠誠。
就要揭開的一瞬間,阿紅的手機竟然也響起。“操,今天他媽的撞邪了。”我心里罵到,但卻努力很溫柔的對阿紅說:“誰的電話,要不靜音吧!”
“不要,不要,好像是我老公打來的。”阿紅一邊解釋,一邊對我做“噓”的動作,小心的接起電話。
“老公啊,是我,在家呢。什么?你出差提前回來了?現在就快到家了?”阿紅捂著電話小聲的對我說:“我老公要回來了。”
我頓時酒醒了一大半,條件反射的拿起外套奪路而逃,竟然都來不及和阿紅道別。不知道狂奔了多久,看到路上和周圍都沒遇到人,我才開始慢慢的平靜下來。
街上的寒風把我徹底吹醒,這時才突然想起雪兒的電話。我連忙撥電話過去,編造個自己不接手機的理由。
雪兒顯然沒有預料到我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驚心動魄的艷遇,她只是依然很溫柔的詢問我回上海的航班,以便她去機場接我。
掛了電話,五味俱全,心里很不是滋味。覺得自己真是禽獸不如,好好的一個女孩子這樣對自己,卻不知道珍惜。這一刻我下定決心早點離開這個充滿誘惑的是非之地,回到雪兒的身旁。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還算平靜,阿紅看上去還是和平常沒什么區別。這讓我一顆焦躁憂慮的心終于可以平靜下來。
可能是因為我和雙吳大吵鬧僵的緣故,我們出發的那一天,并沒有專車送行,阿紅也沒有出現,我和老廖只好打的直奔機場。
路上手機突然響起,我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以為打錯了隨手接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大致的意思是說他手里有我和阿紅在一起的照片,要想贖回必須給他錢。
驚出一身冷汗,我直接掐掉電話,腦子迅速翻轉,到底哪個環節出問題了?怎么他會有我和阿紅在一起的照片。
最后得出的結論是,應該是在酒吧或者路上,出租車,阿紅小區門口這些區域被拍照了。因為阿紅的家是絕對安全的,不可能讓人有拍照的機會。
那如果是這樣,是誰想陷害我這樣一直刻意跟蹤拍我和阿紅在一起的照片呢?難道是雙吳?還是其他人,我腦子一片混亂。
“怎么了?小張?”老廖似乎看到我有些反常。
“沒,沒,沒什么。”我故作鎮靜,腦子卻迅速思索著對策,最后得出的結論是:反正你們能拍到我摟著阿紅的照片又怎么樣,老子今天就飛回上海,看你們去哪兒找我。
手機的震動顯示又是那陌生的電話號碼打過來,想了想,我直接按了關機建,心想:反正就要上飛機了。以后不要接陌生的電話就沒事。
下了飛機,我仰天長嘆,心里有一種聲音在呼喊到:上海,我回來了。
出了候機大廳我和老廖就分道揚鑣了,老廖要到1樓排隊等待出租車,而我和雪兒約好要在二樓的車子入口處。
本來我說好要帶老廖一程的,但他死活也不愿意和我們走。也許他不想破壞我們的二人世界吧。
出了二樓侯機口,一個熟悉的身影跳入眼簾,黑色的高跟鞋,系緊腰帶的紅色連衣裙連同長發一起在風中飄逸飛舞,碩大的淺色擋風墨鏡幾乎遮擋住了她大半個臉。但我還是能一眼就認出是雪兒。
“她真是個很有品味的女生!”我心里不由自主的發出這樣的感嘆,如果說阿紅是屬于以兇器制勝的生化女人的話,那雪兒就是另外一種氣質美女,對我來說氣質美女更加有長久的吸引力,而絕非只是過眼云煙。
那讓我日思夜想,夢寐以求的女人,此時此刻正迎風像我款款而來,我的心有種難以言表的激動和快樂。
是失而復得的幸福感,還是抽中億萬大獎的開心呢?正如一個在戰場上剛剛經歷生死殺戮僥幸存活下來,現在終于可以回家,回到自己愛人身旁。戰士激動的心情沒有經歷過的人永遠不會明白。
我只是知道我的眼角有些濕潤,在廈門的一個月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內心滿是滄桑,我差點就背叛了雪兒。如果真的走出那一步,我相信我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的。
“終于回來了,在廈門還好么?”雪兒的眼里寫滿了關切。
一時間百感交集,眼角激動的淚水差點如同決堤的洪水,洶涌而至,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為了避免讓雪兒看到我如此窘態,我抬頭仰望天空,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良久終于壓抑住自己即將失控的心靈。
“都還好了,你呢?”看著雪兒心里除了愧疚還是愧疚。
坐在雪兒的車子回去的路上有些安靜,似乎經歷了一個月,大家變得有一些陌生,竟然不知該如何說起。
車廂內靜得出奇,只能聽到馬達轟隆隆的聲音,也許雪兒也覺得有些不習慣,隨手打開了音樂,剛好播放的歌曲是張惠妹的《我可以抱你嗎》:
外面下著雨,猶如我心血在滴,愛你那么久,其實算算不容易……,我可以抱你嘛,愛人,讓我在你肩膀哭泣……
突然有種很想抱抱雪兒的沖動,我偷偷的瞟雪兒一眼想看她的反應,雪兒卻好像什么都沒聽到似的,依然全神貫注的開車前行。
而她那碩大的墨鏡卻讓我無法看穿她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