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融融的熱流從辭小歌的手臂流過,讓在睡夢中的辭小歌舒服的哼哼了一聲,下意識地往殤澤那邊靠了過去。
嗅到熟悉的氣息,辭小歌習慣性張開雙臂,結果抱住了殤澤的胳膊。
手臂陷入軟綿綿的一團中,殤澤整個人都不好了。
辭小歌睡著了還不忘點火,
看她累成這樣,殤澤也舍不得因為這種事情把辭小歌叫醒。小心地把自己的胳膊從辭小歌的懷里拿了出來,往她懷里塞了個抱枕,按下心中的欲|望,繼續幫辭小歌按摩著手臂。
把辭小歌的兩只胳膊都按摩完了,殤澤起身想去衛生間洗個澡,剛起身一眼掃到了辭小歌腳后跟的一抹紅色。
辭小歌穿著單鞋走了半天的路,腳后跟磨破了,掉了一塊皮。之前為了工作,辭小歌隨便買了個創口貼貼上就算了,洗澡的時候把創口貼扔了,這會兒就被殤澤看到自己腳上的傷口了。
不滿地皺眉盯著辭小歌的腳丫子看了許久,殤澤都有種把辭小歌叫醒教訓一頓的沖動,不過到底心疼辭小歌,把心里的火給忍了下去,認命地走到床邊蹲身,手指輕輕撫上那塊傷口,淡淡的紅光從指間冒了出來,在辭小歌的傷口處盤踞著,在紅光的籠罩下,辭小歌的傷口正在漸漸愈合。
一眨眼的功夫,原本破皮的地方已經長出了一塊粉|嫩的皮膚。
可能在傷口愈合過程中有點麻癢,辭小歌抱著被子,翻了個身,腳后跟在被子上蹭了蹭。
隨著辭小歌的動作,蓋在她身上的薄被滑了上去,露出了緊繃的小腿。
辭小歌走了一個下午的路,如果手機里有計步軟件的話絕對破兩萬步的那種。平時就不怎么鍛煉,現在一口氣走了這么多路,晚上休息的時候又急著睡覺沒有按摩,明天起來鐵定大小腿酸痛的厲害。
殤澤嘆了口氣,繼續任勞任怨地當個按摩小弟,為了讓辭小歌明天早上起來能一身輕松,殤澤一點不吝嗇自己體內的能量,用能量配合著按摩,把辭小歌大|腿小腿上緊繃肌肉全部按到放松下來才算完。
忙里忙完忙了一晚上,到了十一點殤澤才走進洗手間洗澡。
沖完澡后,抱著辭小歌想著明天的事,明天他得去Y公司簽一個合同,還得召開M國那邊的視頻會議,下午要和愛德華探討下智能機器人的想法,好想沒有時間留在這里陪辭小歌啊。
殤澤眨眨眼,憂傷地嘆了一口氣,抱著辭小歌的手臂又緊了緊。
不能陪歌兒,好傷心。
辭小歌一覺睡到自然醒,瞇瞪著眼睛伸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在伸懶腰的過程中手臂碰到了什么毛茸茸的東西,嚇得辭小歌懶腰伸到一半就把手縮了回來,猛地轉頭像身旁看去,對上了殤澤那雙沒有掩飾的血紅色眼睛,辭小歌眨眼再眨眼,過了半晌冒出一句話:“我還沒睡醒嗎?”她以為這是做夢呢。
殤澤捏了辭小歌的鼻子一下,“懶蟲,還沒睡醒呢?再這么睡會睡傻的。”
聽到殤澤這么欠揍的話,辭小歌就放心了,看來她沒做夢,這欠揍的語氣想在夢里見到一模一樣的都難。
辭小歌突然想起房間里還有一個童詠君,立刻從床上彈坐起來,這才發現她根本就不在自己的房間。
“這是哪里?童詠君呢?”辭小歌著急了,拽著殤澤的衣袖就問。
殤澤本以為今天不能陪著辭小歌已經是一件憂傷的事情了,沒想到還有更憂傷的,自己出現在辭小歌面前辭小歌沒跟自己說一句話,反倒關心起別人來了。要不是因為童詠君性別女,他早把人扔回A市去了。
“還是你們住的酒店,不過就是往上移了幾層而已。放心吧,你同事應該還在睡。”殤澤對自己的迷煙還是很有信心的,他不讓醒就不信童詠君自己能醒過來。
辭小歌抓過殤澤的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趕緊從床上跳了起來,“不行不行,七點鐘得起來了,我們得出門繼續跑工廠了。”昨晚她們可是約好了的,童詠君似乎還設置了七點的鬧鈴。
殤澤把急著往外跑的辭小歌拉住了,“你就打算穿成這樣出去?”
辭小歌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穿著睡衣,趕緊捂著胸口跑回了床上,瞪著站在床邊的殤澤:“趕緊把我送回去!要來不及了。”
殤澤撇嘴,自己到這來辭小歌什么話都沒對自己說呢,現在就急吼吼地要回去了,心塞。
“你等會兒,別急。等到七點了我送你回去,保證沒人發現。”殤澤看了眼時間,還有幾分鐘就七點了,一邊哄著辭小歌別著急。
“童詠君設了鬧鐘呢……”辭小歌還想再掙扎。
話說一半就被殤澤打斷了,“別擔心了,沒我點頭她醒不過來。”
哇擦,聽著好像很牛掰。
聽到殤澤這句話,辭小歌看殤澤的眼神都變了,震驚中透著崇拜。
“阿澤,你不會是妖精吧?”要不然怎么會天生有一雙紅色的眼睛,而且擁有這么多牛掰的技能。
殤澤優雅地沖著辭小歌翻了個白眼,“以后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電視劇少看一點。”一副我比妖精高貴多了的傲嬌樣。
辭小歌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個白眼。
早晨就從眼部運動開始了。
兩人一天沒見,沒什么小別勝新婚的情緒,倒是開始的斗嘴,一直到房門被敲響,兩人才停下來。
辭小歌盯著房門,用眼神詢問殤澤:大早上的,哪兒來的人?
殤澤沖著辭小歌挑挑眉,讓辭小歌在床上坐著等著他。
辭小歌只聽到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先生您要的鞋子給您送來了,希望您會喜歡。”說完之后把手中的幾個盒子遞給了殤澤,九十度鞠躬后離開了。
殤澤提著四個盒子把門關上,回到床邊,把盒子放到地方打開,“看看喜歡哪雙。”
辭小歌都不用問這是什么了,探頭看著地上排著隊的四雙鞋子,辭小歌差點被口水嗆死,其中兩雙不認識牌子,但是另外兩雙她還是認識的,一個香奈兒,一個迪奧。想來另外兩雙的價格應該跟這兩雙也差不多。
“阿澤,你干啥啊?”辭小歌表示很迷茫,大早上的端上來的不是早飯而是鞋子,這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