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蒂的話讓辭小歌心里有點不舒服，這么強硬的態度，這是在監視她？

夏洛蒂看不懂辭小歌的表情，殤澤能看懂，即使隔著這么遠他也能猜中辭小歌此時的心思。雖然不想給辭小歌和姚凌單獨相處的機會，但是他更不想讓辭小歌有什么誤會。

用通訊器聯系了夏洛蒂，讓她回來。姚凌這才如愿以償地推著辭小歌的輪椅走了。

殤澤站在窗邊看著辭小歌和姚凌的背影，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而殤澤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夏洛蒂站在殤澤身后垂著腦袋等著殤澤的吩咐，她能感覺到以殤澤為中心的低氣壓，所以正盡量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現在夏洛蒂對殤澤的愛慕正在一點點的減少，更多的是對殤澤的敬畏。對著讓自己害怕的人，再怎么喜歡都不敢靠近了吧。

“以后不準跟辭小歌那樣說話。”在夏洛蒂滿心忐忑之際，殤澤總算開口了。

夏洛蒂聞言，身體一僵，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原狀。雖然現在對殤澤的喜歡在一點點減少，但是聽到這樣維護辭小歌的話，夏洛蒂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不過她只能開口應是。

“記住，她是你的主人，跟我一樣可以命令你，你沒有違抗的資格。”殤澤聽出了夏洛蒂對辭小歌說話時帶著的強硬，這讓他心里很不爽，總覺得辭小歌被人欺負了。

夏洛蒂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繼續應是。

殤澤擺擺手讓她下去了，等到房間里沒人后，殤澤閉上了眼睛用精神力感知著辭小歌和姚凌的方向。他不放心辭小歌脫離他的視線，不過既然辭小歌現在不想看到他，他也有辦法繼續看著辭小歌。

如果是以前，殤澤放出精神力可以騙過姚凌的感知，可是在他實力下降后，想要再躲過姚凌的眼睛，這就有點困難了。在殤澤實力下降的時候，姚凌的實力正在提升，而且提升地十分迅速，現在幾乎跟殤澤不相上下。

當殤澤的精神力鋪開來的時候，姚凌很順手的下了一個隔音結界，他才不想被殤澤聽到他和辭小歌的談話呢。

殤澤的能量純度比姚凌的更高一點，但是沒辦法，姚凌的靈力是殤澤能量的克星，就算殤澤比姚凌稍微強一些，依舊破不開姚凌布下的結界，兩人只能這么僵持著。

殤澤對于只能看不能聽的狀態很不滿，鬼知道姚凌會不會乘人之危。

只可惜再不滿也沒辦法，他不可能下樓。不能讓姚凌看出辭小歌正在和他鬧別扭。對殤澤來說防火防盜防姚凌。

姚凌在辭小歌的指示下把輪椅推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這是醫院草坪的角落，沒有什么人很清凈，適合聊天。

“這次車禍是什么情況？是誰在針對你嗎？”姚凌這幾天正在閉關，還是看到子悅她們給自己發的消息才知道的。雖然新聞上對事情經過只有寥寥幾句，但是足夠姚凌猜測出大致情況。

辭小歌搖頭，她醒來后沒有問殤澤，殤澤也沒說。

“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姚凌皺著眉幫辭小歌排除人選，他總覺得殤澤回來后辭小歌的越來越多災多難了。

“有幾個，不過她們應該不至于這么喪心病狂。”辭小歌想起了霍夢妮那幾個人，搖搖頭又否定了。只能說，辭小歌太小看自己招仇恨的能力了，也太小看女人的瘋狂。

“對了，我有個問題想問你。”辭小歌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多，看到姚凌一直沒有問出口的問題又浮現了出來，“你到底是什么人？”在姚凌開口之前，辭小歌趕緊補充道：“你絕對不是跟殤澤一路的，殤澤也不是什么政府的神秘特戰隊什么的，你到底是誰？”辭小歌一句話把姚凌的借口堵死了。

姚凌深深地看了辭小歌一眼，沒有正面回答辭小歌的問題，而是開口問了辭小歌一個問題：“這么說來你已經知道了殤澤的身份？”

辭小歌遲疑片刻，隨后點頭：“是，沒錯。”自己既然這么問了，姚凌肯定會察覺，所以辭小歌不打算掩飾什么。

“知道他是吸血鬼，也要跟他在一起？”姚凌逼問道，他沒想到辭小歌在知道殤澤的身份后竟然一點猶豫都沒有的選擇了殤澤。

如果這個問題姚凌是在車禍之前提出的，辭小歌會毫不猶豫地回答“是”。可現在辭小歌口中的那個“是”怎么都說不出口，她自己心里都沒一個答案，這樣怎么回答姚凌。

姚凌一看辭小歌這個表情，就知道她在猶豫，心中一喜，看著辭小歌的眼神有了幾分期許，“小歌，這件事關乎你的人生。吸血鬼的生命是沒有盡頭的，你想想以后你跟殤澤在一起，一年兩年一直到十年二十年，他依舊是英俊瀟灑的模樣，而你會長出皺紋會冒出白發，你能忍受自己在殤澤面前變老變丑嗎？你就不怕殤澤會變心嗎？”

辭小歌愣住了，以前她曾經朦朦朧朧地意識到過這個問題，不過沒有細想就被她拋到了腦后，現在又被別人這么直白的點出，辭小歌有點不知所措。

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辭小歌不想讓姚凌繼續這個話題，硬生生地把話題扯了回去：“你還沒跟我說你的身份是什么。”

姚凌看著辭小歌的眼神，知道這次辭小歌不是這么好糊弄的，嘆了口氣：“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的確，我跟殤澤不是一路的，我們是天生的敵人，你說我是什么？”

“狼人？吸血鬼獵人？”辭小歌回憶著自己看到的各種電影小說，猜測道。

姚凌翻了個白眼：“狼你個頭，我是凈靈師，比吸血鬼獵人厲害一點。”

凈靈師，辭小歌聽著自己從來沒聽到過的三個字，瞪大了眼睛，為什么有種不明覺歷的感覺。

“你厲害還是殤澤厲害？”辭小歌好奇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姚凌不爽的撇了撇嘴，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殤澤的確比他厲害，黑著臉扔下兩個字：“殤澤。”

辭小歌露出了一個驕傲自豪的微笑，嗯，雖然她不知道怎么面對殤澤，但是聽到別人夸殤澤，她還是高興。

而殤澤聽不見兩人的聊天內容，在看到辭小歌的這個笑容時，病房里的窗戶徹底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