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威嶼,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清歡抬起淚眼,望著靳威嶼,淚水中,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只能低聲的呢喃:“我何德何能,讓你如此惦念!既然惦念,卻又不給真心,何必這樣逼我?”
靳威嶼面沉如水,已然從震驚里恢復。
此刻,他只是溫柔的看著清歡。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跟你再攪合!”
而此時,靳威嶼眼睛微微瞇起來。
清歡只感覺到他的手指骨節用力握緊而作響的聲音,是他怒極的表現。
他低頭吻著靠在她的唇角,聲音平靜得不像話:“收回你剛才的那句話。”
清歡咬著下唇,眼淚涌出來。
于是他用力朝她咬了下去,濃重的血腥味頓時就彌漫了開來,清歡掙扎著想要脫離開靳威嶼的鉗制,反被他擁得更緊。
“我不做你的女人!”清歡靜靜地回答,眼淚依然奔流不止。
一句話,成功的讓靳威嶼再度不悅。
但是他臉上卻是安靜的,那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寧靜!
他知道清歡是真的想要離開!
之前,他好不容易打開了她的心房。
可是,住了兩天,就被踢出來!
靳威嶼怎么可能滿足于此!
他要的是無法撼動的地位!
可是,她卻輕易地將她丟棄!
下一秒,靳威嶼忽然將他攔腰抱起,不顧她的推拒。
他抱著她走上二樓,他把她抱緊在懷里,一步一步走上樓梯。
清歡心里隱隱有了很不好的直覺,忍不住掙扎,“靳威嶼,你又想強迫我?”
他置若罔聞,絲毫沒有停下腳步,他踩著步子上樓。
他眼底都是暗黑色,那涌動著的如午夜的洋流,不知道被風襲擊后會翻出怎樣的浪花!
清歡被靳威嶼放在帶到了床上臥房。
清歡那一剎,她的臉都白了!
靳威嶼冷漠地看著她慘白失措的臉。
但是,在很短的時間里,她就倨傲地揚起下巴,還帶著眼淚的眼中閃爍著冷冷地清輝。
“靳威嶼,你想來就來好了!”清歡冷漠的開口。“我反正也不怕你!”
好像所有的溫柔在一瞬間全部褪去,靳威嶼臉上沒有一分半點的憐惜,冷漠地看著她的臉,像是要看清楚清歡的心思。
“說吧,為什么要判我死刑?”靳威嶼語調不疾不徐,只是里面透著刻骨的冷漠。
清歡一時間還真的有點不知道如何回答!
靳威嶼微微笑了下,笑容淡漠。
“我這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許清歡,你真的以為我是有時間陪你玩過家家?”他用最漠然的語氣說著:“我可以縱容你調皮,但是絕對不會縱容你耍我!”
說著,靳威嶼將她綁了起來。
清歡一剎那間驚叫了出來,聲音里因有了恐懼而近乎絕望。“靳威嶼,你要干嘛?”
靳威嶼眼底閃過兇狠而暴力的神色,動了動唇,他叫她看清他的意圖:“玩個大的!”
清歡近乎絕望地望著靳威嶼。
他像是發了狠,存心叫她害怕,叫她無處可退,無處可逃!
“許清歡,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強!”
而此時的靳威嶼,也成功讓清歡有了懼怕!
她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
清歡纖細的肩膀抖動著,淚水無聲的溢出的眼眶,越溢越多,大有一發不可收之勢,她抿了抿唇,咬緊唇角,良久,才聲音沙啞,略帶了一絲哽咽,緩緩地說道:“靳威嶼,你贏了!我輸了!我認輸!”
靳威嶼的視線一緊,眼中有一抹柔色溢出!
可惜,清歡眼中有淚,沒有看到靳威嶼的神色。
她說完,抽了抽鼻子,手都不能動,整個人是全都不能動一種極其羞辱的姿勢呈大字彰顯在他面前下。
這讓她委屈,羞辱,她無聲地哭起來,肩膀抖得更厲害,沒有等靳威嶼說話,她抬起眼睛,眼里都是不認輸的光芒,夾著淚珠子,繼續哽咽地一字一句地道:“可是,我不服!”
“你贏在有錢有勢,我輸在孤軍奮勇,人力物力都沒有!我輸在,多年前就暗戀上你,對你還有一點念想,讓自己不要臉的貼上來!可是,你給我的是什么?一棟專屬的情人別墅!放眼這里,只怕這里的女人都是某某人的情人!”
靳威嶼抬眼,怒色褪去,眼中神色剎那緩和。
他聽見她委屈至極的聲音再度響起:“給我買車!給我二百萬!可是,這些真的是我要的嗎?靳威嶼,我許清歡窮,窮的什么都沒有,可是,我想要的,卻不是你能給予的!”
清歡說到這里,整個人顫抖的厲害,肩膀抖動,卻又揚起精致的下巴,透著倔強。
“那天半夜,我們纏綿悱惻了大半夜,你的電話響了,你的女人和兒子被人綁架,你丟下我就走,那時我以為什么都不說,一切已經不言而喻了,天亮了不必說分手,對大家都好!”
她微微低垂下眼睫,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掛在上面晶瑩剔透的水珠在顫動不已。“可是,你卻又來糾纏我!靳威嶼,你有女人和兒子,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們之間已經是陌路!”
她低頭下哭起來,眼淚不住地流下來,整個人嗚咽著,卻又聲音不大。
“你把我當成什么?明知道我最恨小三,你還這么對我,靳大哥,這些年來,我暗戀你,算我有罪!今天早晨,你帶著女的女人和孩子一起去了學校,你霸道的為我出頭,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就需要你?尤其在你身上,還帶著別的女人的香水味的時候.你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虛,我許清歡卻不想愧對自己的靈魂!”
話還未說完,她便斷了音,眼淚落下來,滴在他的手背上,冰涼、剔透,那是心碎的聲音。
這些年來,她從來不在人前哭泣!
靳威嶼眼中的清歡也不是這樣的,她一直是陽光燦爛的,是打不死的小強!
即使可能遭遇困境也會坦然面對,璀璨微笑的那種人!
可是,現在,她這么哭著在自己面前表現脆弱。
靳威嶼在一剎那,心就軟了!也震驚了,他終于知道她為什么一回來就變了個人似得,原來她聽到了電話,原來如此!
只是——
他一個沖動,解開了鎖住她手和腳的鐐銬,把清歡小心翼翼摟她入懷。
“清歡,我跟童愛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抱著她,在她耳邊低聲道歉,聲音里有說不出的柔軟:“那天是我不對,走的太匆忙,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
清歡推他,使勁兒地推他。
她掩住了小嘴,防止嗚咽聲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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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指縫里都是眼里的水,沾了滿手,她說不出話來。
她知道,靳威嶼從不向人低頭,從不向人道歉的。
而現在,這樣一個會向她說對不起的靳威嶼就站在她面前,說的話,讓她卻不知道信還是不信!
原來那個女人叫童愛!
不是想的那樣,卻在第一時間去解救!
清歡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她的身子顫抖的厲害,整個人喘息都喘不上來,卻又急著開口:“請你放過我吧,算我求你!靳威嶼,算我求你.”
她的聲音聽上去很難過,看來是真的傷心了!
靳威嶼輕輕地拍著清歡的背,哄著她問:“放過你,誰來放過我呢?”
清歡咬住唇,閉上了眼睛。
她很累,心更累!
累得已經不想強顏歡笑,不想掙扎,只想哭一場,大不了明天從新來過!
“那是你自己的事!”清歡嘟噥了一句。
靳威嶼卻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緊緊地握住,把她的小手抓到自己的左胸前,輕聲道:“wheneveryouaskmetoleaveyoualone,agrievedfeelwillcrammyheart.
“whateveryouaskfor,theonlybeliefiholdisthatiwillneverbefaraway.”
乍然聽到靳威嶼飆出了英語,清歡嚇了一跳。
以至于,眼淚卡在眼眶里,整個人都呆了下,然后抬起頭來,蹙眉看著靳威嶼。
他在鬼叫什么?
她似乎聽得一知半解!
“什么意思?我好像聽到你說了什么?我英語不好,會自以為是的自作多情的!”
靳威嶼哭笑不得,好吧,他承認他就是知道清歡英語不行,所以才說了英語。
清歡看著他,僵了好半天,感覺有滾燙的液體順著臉頰流淌,一滴,兩滴,漸漸洶涌。
她癟了癟嘴,忽然嚎啕大哭:“靳威嶼,你欺負人!你欺負我不會英語,你鬼叫些什么?”
靳威嶼低頭看著她,眼神灼灼。
“靳威嶼,事已至此,讓我們好聚好散。”
說完,她推開他。
就要走!
“我來翻譯給你聽!”靳威嶼終于無奈,拉住她的手。“當你逃離,吾心輾轉煎熬;當你索取,吾心囊空如洗;而唯一的信仰是——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