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一愣,暗叫一聲,不好,玩大了!
這時候,易安白早就發(fā)現(xiàn)了不妙,正在往這邊趕來。
他來到的時候,自己的母親剛好暈過去!
“怎么回事?”易安白也慌了,急忙奔過來。
“易安白,你媽大概被我氣壞了!”清歡瞅著易安白,也有點(diǎn)懊惱:“我沒有想到你媽這么脆弱!”
易安白只是微微地蹙眉,他并沒有責(zé)備清歡,然后走過去飛快地抱起自己的母親,只匆匆跟清歡說了一句話:“清歡,我送我媽去醫(yī)院,你自己打車回去,再聯(lián)系!”
清歡聳聳肩,“你不用管我,倒是你媽媽你好好照顧!”
“老毛病了,你不用自責(zé)!”易安白來不及多說:“我先走了!”
他急匆匆?guī)е送庾撸鍤g真是感到很不好意思,她目送著易安白抱著易夫人離開,幾個名媛也都“安白哥”的叫著緊隨其后地跟去。
易安白的仰慕者真是不少,清歡聳了聳肩,也打算離開,剛一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易夫人的妹妹正惡狠狠地盯著自己,那么犀利而充滿了厭惡的眼神直射而來,讓清歡有點(diǎn)咋舌,決定不理會她。
清歡剛要走,易夫人的妹妹突然沖過來,揚(yáng)起手就朝著清歡扇過來一巴掌,那指甲很長的手指要是扇過來劃在臉上只怕清歡要破相了,這巴掌眼看著就要打上自己。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清歡機(jī)靈一把截獲住了易夫人妹妹的手腕,她微微揚(yáng)起下巴,朗聲道:“夫人,你似乎想要動手教訓(xùn)我?不過不好意思,你不是我的誰,就不勞煩你了!”
易夫人的妹妹立刻掙扎,另一只手就要伸過來抓清歡,清歡一個用力一扯,毫不客氣地一甩手把她甩到一邊,又冷聲說了一句:“你口口聲聲替易安白出頭,他母親昏倒,你作為親妹妹居然不跟著車子前去醫(yī)院,看來感情也不過如此!就不要裝的道貌岸然一副別人家事當(dāng)成自己家事的樣子,看著你這樣真惡心!”
說完,清歡就朝外走去。
身后,易安白的姨媽氣的直跺腳,心有不甘地對著清歡喊道:“許清歡,我告訴你,易安白的事情我說了算,你不要以為是易夫人說了算!”
對于這種說辭,清歡很是無語,真是太搞笑了!
一個姨媽,出來管外省的事情,還這么理直氣壯。
清歡只覺得這位女士得了臆想癥,清歡并沒有理會她的話,出門就轉(zhuǎn)了出去。
剛走兩步,就看到斜對面的休息室門口斜倚著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那是靳威嶼。
他單手插在西裝褲袋里,十分慵懶的樣子,抬起頭看著清歡,依然是似笑非笑地表情。
清歡心里暗罵真是陰魂不散,處處不在!
她打算不理會他就這么走過去,腳步剛走出一步,跟他斜對著,就聽到靳威嶼開口道:“清歡,你真是有著一張欠抽的嘴!”
清歡停住腳步,深呼吸,平定自己的心情,然后朝著靳威嶼轉(zhuǎn)身,微微一笑:“靳大哥,有沒有人告訴你,其實(shí)你也不只是有一張欠抽的嘴,還有一副欠抽的靈魂!”
“呵呵……”靳威嶼笑了起來。“清歡,那樣豈不是更好,咱們正好湊成一對兒!”
清歡也是笑著,但是笑容不達(dá)眼底,“靳大哥,你似乎把概念混淆了!所謂一對兒的概念,你應(yīng)該好好去學(xué)學(xué)小學(xué)語文!”
“哦?”靳威嶼也是笑了起來,他并不著急怎樣,似乎喜歡逗弄清歡:“沒有錯,你跟我,男與女,公和母,雌的和雄的都可以叫做一對兒!”
“你跟別人湊對兒去吧,我沒有興趣!”清歡一字一句地說完,然后邁開步子,大步離開。
“站住!”靳威嶼低聲喊了一聲。
清歡被他低沉的男聲呵斥的身子一顫,不得已再度轉(zhuǎn)身,皺著眉:“你又要做什么?”
靳威嶼已經(jīng)走了過來。
清歡不自覺地后退一步。
靳威嶼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面前,他把她逼退到墻根里,清歡背靠著墻壁,聲音微顫地開口:“你干嘛?小心我喊非禮!”
“呵呵!”靳威嶼笑了起來,“清歡,你真可愛,動不動就喊非禮,我又沒怎么樣你?”
清歡臉一紅,一頓的時間,靳威嶼已經(jīng)走了過來。
清歡真的很是詫異,靳威嶼卻沒有說話,而是大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清歡沒有料到靳威嶼會在酒店宴會大廳旁邊的休息室走廊里這樣的公眾場合對自己做出這種有失禮儀的舉動,而且這么輕佻,她生出一種想要逃離的念頭。
但是,靳威嶼的那雙眼睛,深邃如墨色,沉靜淡然的似乎沒有一絲波動,猶如滿天星辰中最耀眼的星星。這么看著許清歡讓她覺得自己心神都不寧了,也許是她早了解他,當(dāng)年他是少年老成,現(xiàn)在,他是成熟渾身上下充滿了魔魅之光的男人,性格一般不會這樣張揚(yáng),他一貫的風(fēng)評是性格內(nèi)斂,但是現(xiàn)在,清歡不知道這個認(rèn)知是不是還能算數(shù)。
就像此刻,清歡被靳威嶼抓住肩頭,他低下頭來的瞬間,她竟然覺得自己懷里跟揣了個小白兔似得,撲通撲通狂跳個不停。
這么近的距離,她甚至能看到他因?yàn)楹粑⑽⑵鸱男靥牛暮粑g,也有一股新鮮的煙草味,混合著男士清淡須后水的味道。
那是獨(dú)屬于靳威嶼的味道,在鼻翼間飄蕩,那么讓人心懷激蕩。
清歡不由得抬高了聲音:“喂!你到底要干嘛?”
他富有磁性的聲音透著極致的認(rèn)真在她耳邊磁性的響起。“我想干什么?清歡,你猜!”
清歡心里又跟著狂跳不已。“你要做什么我怎么知道?你離我遠(yuǎn)點(diǎn)!”
此時,走廊里空無一人,上面暖色的燈光照射下來,罩著他的五官,柔和了他凌厲的輪廓,長長的睫毛因?yàn)槲⑽⒌痛怪垌@得長密,里面是波光瀲滟的眸子。
靳威嶼依然低頭看著他,他一八三以上的身高跟她一六四不高不矮的身高恰好形成一個曖昧的高度差,最適合接吻的高度。
就在她以為,靳威嶼會對她做出更輕佻的動作的時候:“清歡,你裙子上面的拉鏈開了一點(diǎn),我?guī)湍憷希 ?
尼瑪!
清歡嗡的一下紅了臉蛋,合著她自作多情了?
這時候,靳威嶼的大手似乎是不經(jīng)意一般的拂過她的脖頸,滑下后邊,大手有意無意地撩了她細(xì)致滑嫩的肌膚一下,把那沒有完全拉上去的拉鏈給拉上去。
清歡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鉆下去,一時間,只能用憤恨的眼神瞪著他,表達(dá)自己的不滿和窘迫!
而他的臉上是淡淡的表情,像是沒看到她的惱羞成怒,和她靜靜地對望。
她剛才真的是表現(xiàn)過度了!
呃!不!
清歡立刻就否定了,這是靳威嶼故意的,他根本就是想要來撩撥她。
他想要看她緊張,驚慌失措后走投無路的樣子。
他根本是故意的!
拉鏈拉上之后,靳威嶼后退一步,留出一個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那雙漆黑幽深的眸子就這么投注在清歡的身上,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他的眼神很冷,也很專注,讓許清歡覺得自己就像是心生的嬰兒,什么都不穿的展示在他的面前,讓他審視,那滋味是很不好受的。
許清歡錯開了視線,微微垂眸,斂了一下思緒,再抬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毫無波瀾,她對著靳威嶼微微一笑,道:“那就謝謝靳大哥了!”
靳威嶼笑笑,唇扯了扯:“你的道謝沒有誠意,清歡,我覺得,你可以拿出點(diǎn)實(shí)質(zhì)性的誠意來謝我!比如,以身相許!”
清歡臉微微紅起來,早就知道他嘴里說不出好話,她咬著牙道:“靳大哥,清歡可沒有你那份雅興,每天腦子里就那一個顏色,你就不怕整天跟大便一個兒色兒,你的腦子里以后都是大便嗎?”
靳威嶼面對著清歡,笑的更加邪肆:“清歡,我腦子里面只有你!”
清歡啐了自己一口,自己簡直就是一個二百五,明明想罵靳威嶼腦子里都是大便,結(jié)果被他嘲笑自己是大便!
清歡倒也不急,對著靳威嶼一笑道:“靳大哥,你這種玩笑會讓清歡晚上做噩夢的!”
“呵呵,清歡,你確定是噩夢嗎?”靳威嶼忽然邪肆而放肆地笑起來,那眼中的意味深長是如此的綿延不絕,唇邊勾勒起壞壞的弧度:“看樣子你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夢到我,是在懷念三年前那一夜嗎?”
清歡的臉騰地燃燒起來,臉上火辣辣的,那是一種被人猜中心思的窘迫,的確,她在離開的三年里,有好幾次都夢到了那個晚上,夢到了靳威嶼,夢到了兩個人的糾纏,如今,他提起來,她很是羞窘甚至有了惱意。
看到清歡如此,靳威嶼似乎心情更加好了起來,他不緊不慢得開口:“看來是了,被我猜中了!清歡,咱們真是有緣,靳大哥我這幾年也是靠著夢見你和我的左右手兄弟度日,我可是很期待著跟你一起再續(xù)前緣!”
清歡的臉更加燃燒起來,面對這個男人如此大尺度的玩笑話,她真的太羞憤了,清歡被逼到份上,忍無可忍,脫口而出:“靳大哥,你這自己安慰自己的毛病是一種病,得治!小心久了得了泌尿系統(tǒng)的疾病,到時候前列腺增生結(jié)石什么的會影響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