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毖拙办宵c點頭,把凌惜音雙手抱起,往外走去。
腳突然離了地,凌惜音重心有些不穩,整個人跌進炎景煜懷里,眼看著就要撞臉上炎景煜換了個儀式,可就是這樣還是磕的凌惜音胸口有些發悶。
“……”不好開口說話,凌惜音摟著炎景煜的脖子,任由他抱著往外走,背上炎景煜的手涼的像冰塊,敷在凌惜音的背上讓她不自覺的抖了抖。
看這樣子,這人是真的生氣了,要不平常暖烘烘的手今天怎么冰成了這個德行?
凌惜音估計要有兩天時間看不清東西了,看什么都是迷迷糊糊的,所以她干脆閉上眼睛什么也不看,反正只要有身邊這個人在做什么都是安心的。
把凌惜音放在副駕駛座上,炎景煜這才有時間關心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誰干的!”
炎景煜的血紅珠子看著低垂著頭的人,放在車門上的手依舊是慘白慘白的,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的人怎么可能就這么被別人欺負了去,究竟他媽的是哪個孫子用的這下三濫的手段!
凌惜音心里發虛,后悔當時心軟,同意讓他來接她了,她看不清炎景煜的表情,可是聽著人說話時都磨在一起的后槽牙,知道今天這個人是真的發了火。嘴巴張了張,沒想到卻抽的傷口火辣辣的疼。
看著凌惜音連想要說話都能抽著臉上痛的地方,炎景煜心疼的能夠滴出血來:“別說話了,我們回家?!闭f著幫人關上了車門,自己個兒從車屁股后面繞過來,進了駕駛室,打著火就往家的方向去了。
車子平緩的行駛著,怕風吹著傷口疼,炎景煜關了車窗,開了一點點的空調,調整了出風口,不讓風對著凌惜音的臉吹,就怕冷風吹著讓臉上破了皮的傷口再有個好歹來。
車廂里靜靜的,炎景煜的目光雖然時常落在凌惜音身上,有很多話想要問,可是他不想說話,凌惜音是說不了話,每次想要說話,嘴角都被牽扯到,一抽一抽的痛,干脆就不說話了。
凌惜音此時的模樣實在太嚇人,炎景煜沒敢回炎家大宅,而是回了他在美國的另一個家,那是他媽媽還在世時,他們一家三口生活過的地方。自從他媽媽去世之后,他們就再也沒有回過這個家,以免睹物思人,如今為了凌惜音,炎景煜又一次踏足了這個地方。
等到炎景煜到家,凌惜音已經睡著了,出了血絲得地方已經結了痂,黑黑的,疼的炎景煜心肝兒一顫一顫的。
把人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不讓床單枕頭碰了已經是格外敏感的皮膚,凌惜音藥勁兒上來了困的不行,被炎景煜轉了個地方,哼哼唧唧的動了動嘴,抽著傷口疼的嘴角直咧巴,還是沒有醒過來。
炎景煜坐在床前握著凌惜音的手,手心里黏膩著的那一層冷汗讓凌惜音本能得往被窩里縮,知道自己的兒啊!何苦要受這樣的痛苦!
微弱的燈光描繪出炎景煜的輪廓,在凌惜音的身上,留下一個俊逸的影子。看著凌惜音整個臉都比平常腫了一圈,炎景煜越往細里琢磨心里就越害怕,恨不能把床上的人換成是自己的,以后他一定要半步不離得跟著自兒,貼身保護著才行,這樣的事情來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他恐怕就要瘋了。
等凌惜音睡得沉了,炎景煜松開手,操了床頭柜上的鑰匙就出了門。
查!一定要查!這件事他要不查個底朝天,他就不是炎景煜,他要把他們加諸在凌惜音身上的成千百倍的討回來!
“炎哥,你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里坐坐?”看到從門口進來的人,正在值班的邢東升一臉驚奇從座位上站起來,揉揉眼睛,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少廢話,我找你來幫我查點東西?!毖拙办蠜]功夫和他扯皮,臉色黑的都能跟吳媽貼在別墅大門上的蔣門神相媲美了。
“怎么了這是?出什么事了?”從來沒有看到過炎景煜這種臉色,邢東升也不敢再開玩笑了,站到一邊給炎景煜讓路。
看這樣子好像是誰惹到他了,還沒查呢,邢東升就開始為那幾個人哀悼了,是誰這么沒眼色,居然敢開罪這位活閻王,邢東升搖搖頭,真是他娘的活膩味了。
見人讓道炎景煜也不客氣,坐在監控器下,自己個兒就噼里啪啦敲起了鍵盤,輕車熟路把那天的監控調出來,看樣子做這個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炎景煜有一個毛病,他不喜歡事情被一層層的傳遞很多次,這種事情還是直截了當點的好,所以講起他和邢東升的情誼也是一件怪事。
那一年,炎景煜還是個大學生,正是貪玩的年紀,那一陣子正好迷上機車的炎景煜把新買的機車開上街去溜達,沒想到就買一瓶飲料的功夫,機車就被人偷了。
年輕氣盛的炎景煜自然是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打了幾個電話,轉了幾個彎,炎景煜就直奔交管局,沒想到被當時正在做基層的邢東升攔住了,兩個血氣方剛的少年撞在一起,一開始就是火星撞地球的局面。
邢東升仗著交管局是他的地盤跟炎景煜大打出手,然而心高氣傲的炎景煜怎么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在一個小片警的手上吃了癟,只不過一個轉身的瞬間就被邢東升按在桌上動彈不得。
邢東升心里也是驕傲,剛要把炎景煜扭送警察局,就被進來的人拍了警帽,剛入職場的小青年哪里懂這里面道道,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家局長站在自己前邊,點頭哈腰的給人賠不是。
炎景煜這人從小就脾氣怪,自己被人打了一頓非但沒有生氣,還樂呵呵的拍拍人肩膀,跟個老頭似的非要跟人吃飯,結果吃完飯,邢東升就被帶到炎景煜的道場里,兩個人痛痛快快的打了一架,第二場兩人平分秋色沒有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