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她盡量的少見面,安心的闖蕩自己的生活。
就這樣,我在一個陌生的城市開始了我的闖蕩生涯。
每當黑的夜,總是孤獨,只能靠一點點的酒精麻醉自己,讓自己忘了自己,記憶中,只存在陌生的背影,自己陌生的背影,看不到真實的自己,回過頭來,終究是一個假象,很喜歡喝醉的感覺,卻總也醉不了,還是那么清醒,忘不掉應該忘得那一切一切。
翻遍所有的求職信息卻沒有適合我的職位,大學里學的經濟,但是在這到處是經濟的上海卻沒有我的立足之地,我開始感嘆,開始害怕。
想把這些我不該感受的氣息記錄下來到最后卻感覺到走過了那么多,看見了那么多,卻怎么也寫不出那些文字,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只知道,我要糊口,要謀一份職業,上海的求職信息有很多,但都不是我想要的,我過不慣拘謹的生活,也過不慣看人臉色的日子,一個自由散漫慣了的人是很難找到一份工作的,看著繁華的都市夜景,似乎是醉了,這樣的環境造就了一些什么樣的人,我看的透徹了,但是我不能否定這迷人的景色,也不能以偏概全否定了所有的人,我還是很理智的。
上海的夜景可以讓人沉醉,我卻沒有心思感受這醉人的夜景,我只能伴著這個醉人的夜景想一些極不協調的事情——糊口,賺錢。靠著在杭州工作的一些積攢勉強維持生活,但是我知道那些錢在上海是維持不了多久的,第二天我仍舊要面對那些求職信息,和無數次的碰壁。
天微微亮,我拖著沉重的腳步漫步在上海大街小巷,無意間看到一則招聘啟事月薪3000要做的工作也只是坐在車上給一些批發商送啤酒,我感覺這份工作不錯,至少目前可以維持生計,我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客氣,
需要先交800元的培訓費和服裝費等等,沒有多想,按照他們給我的銀行卡帳號把錢匯了過去,那邊回過電話要等兩天公司要安排一下人員培訓名單訂做服裝,心里想這是必然的,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ANLIN,讓她分享我的喜悅,她現在父親給他安排的一家公司做策劃,聽了我的消息他很高興,我們的的好日子快要到來了,我應承著掛了電話,心里很美,我知道我已經踏上成功的道路了。安心的等了兩天過后卻絲毫沒有任何通知我上班的音訊,電話撥過去也變成了空號,我的第一感覺就是上當了。
哈哈哈哈,我仰天長笑,似乎早已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回想起來一切都是那么順其自然,只是自己太笨沒有想到,這又怪誰呢?這晚,對著月色躺在一對啤酒罐里面聽著天橋下面呼嘯而過的車輛聲音,我真的倒下了,沒有任何預告,面對著失敗,我承受不起的失敗,我不敢再想下去,只想回到屬于我的地方,我并不適合呆在這個地方,一個金錢與肉欲橫飛的年代我不該這么草率的出來闖蕩,僅僅憑著一張大學畢業證書在這個地方卻是沒有立足之地,我現在要做的除了笑真的是什么也不能做了,不敢把這個消息告訴ANLIN,在這里似乎奠定下了我人生今后的失敗,都會像這樣嗎?不敢再往下想,求婚,在外灘買房子這些都成了奢望,霓虹燈下失敗葬送了我的人生道路,不敢面對我愛的人,我這樣的一個人根本給不起所謂的承諾,所謂的幸福,我要做的也只有離開,離開這個讓我失敗的地方。
你這些啤酒瓶還要嗎?不要的話就給我吧。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我后面傳過來,給你,全拿走,我不耐煩的回答。
“小伙子,年輕輕的不要想不開,以后的路還長,不要沮喪。”
“我說你哪來那么多廢話啊,要酒
瓶都給你,拿了趕緊走,該干嘛干嘛去”我站起身來回過頭看見一個戴著眼鏡,手拿一個破編織袋的老頭樂呵呵的看著我,我說老頭您一收廢品的帶著眼睛充什么大智慧啊。
“先別說我了,看看你自己,和這么多酒充什么酒量大啊。”
“哈哈,老頭,有緣啊,坐下來喝兩杯吧,不過沒有杯子只有瓶子”
“你不嫌我是個收廢品的啊。”
“哪那么多廢話啊,我這又不是造原子彈的。跟你收不收廢品沒關系,只管。”
“那好,就喝酒,不過我得搞清楚你怎么自己在這喝這么多啊。失戀還是失業啊。”
“失戀就好了,沒辦法給自己的女人幸福還不如失戀,失業?我還沒就業呢哪來失業之談。”
“小伙子看你也不是個只會喝酒的小混混啊,你是干嘛的啊。”
“我是山東來的,大學學經濟的,畢業后就來上海闖蕩,急著找工作結果被騙了,在這喝酒撒氣呢。”
“哦,山東的大學生千里迢迢來上海喝酒撒氣。”
“你這老頭,還沒說你呢,收個廢品還充個大學教授的樣。”
“我是復旦大學國際金融的教授,退休了沒事干,出來收點廢品。”
“嘿,你真是吃飽撐的,不過有魄力,像我。”
“像你?受點挫折,躺在天橋上喝醉酒?我要是像你早自殺了。文化大革命,被批判,蹲寒窯,挨批斗,像你我能活到現在?不要感覺現在社會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你是學經濟的,上海又是個經濟大城市,你還怕沒有你的飯碗?剛剛大學畢業不要總想著找份好工作第一年買車第二年買房,一步一步來幾年過去你還怕你沒有出頭之日嗎?我跟你說就算我現在收廢品幾年后我也能買的起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