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聲淚俱下,一個勁地朝老當家解釋,希望老當家可以相信他說的話。
可是顯然,老當家並沒有那麼好忽悠,只是冷哼一說,就開口說:“這段時間,你留在孫宅,不許外出。”
雖然老當家沒有爲難他,但是這樣的命令,也相當於是在軟禁他。
所以孫曉也是低著頭,臉色不太好看,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只能低著頭走到了旁邊。
老當家又開口說:“先把這兩個人關起來吧?!?
旁邊的人也趕緊上來,就把我們給擡了起來。
不過閆立鬆卻似乎是有些著急,急忙出來說:“老當家,這兩人非常狡猾,現在不處理的話……”
老當家卻扭頭問他說:“這裡是孫家,難道我還不能做主嗎?”
被老當家這麼一說,閆立鬆也是擠出一絲笑容,便訕訕地說:“那是自然,任憑老當家做主?!?
老當家也是哼了一聲,這才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把我們給帶下去。
我看這兩人說話的語氣,心裡也是琢磨了起來,看來老當家和閆立鬆,也沒有表面上那麼和氣。
恐怕就是因爲閆立鬆插手的事情太多,所以纔會讓這個孫家的家主有些不滿,難免會心生芥蒂。
那些人擡著我們,把我們兩個關在孫家的雜物間裡,裡面全是灰塵,味道也很難聞,我纔剛一進去,就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把我們給放下之後,那些人也沒有多留,就趕緊轉身離開了。
他們纔剛走,秦浩便問我說:“萬符篆在這裡嗎?”
聽他這麼問,我也是有些無語,就翻了個白眼,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想著萬符篆?!?
秦浩也是臉色不變,又繼續說:“我們就是爲了萬符篆而來。”
他這邏輯,也是讓我感覺有些無語,卻又無法反駁。
所以我也只好對他說:“萬符篆的確在庫房的三樓,但是萬符篆太大了,我沒法把它帶走,還被閆立鬆給抓了。”
秦浩點了點頭,也沉下臉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我還是有些忍不住,又問他說:“我們都這樣了,你還有什麼法子能逃走的?”
秦浩便說:“孫家只不過是生意人,只要給出好處,沒有什麼不可能?!?
他這話一說,倒是讓我皺緊眉頭,開始思考起來。
我之前也沒有聽說,孫家和符師會有什麼過結,孫家怎麼可能沒事找事,費這麼大的力氣,把萬符篆給偷過來。
據我所知,萬符篆離開了符師會,也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根本就沒有什麼用。
所以我心裡一尋思,估摸著這件事情,肯定是閆立鬆出的主意。
但是孫家怎麼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怎麼可能聽從閆立鬆的吩咐辦事,這纔是最奇怪的事情。
我正在想著,門忽然被推了開來,我扭頭一看,才發現是老當家進來了。
而且這次,老當家沒有帶人進來,只是讓他們在外面守著,然後纔打開門走了進來。
裡面的灰塵有些嗆人,老當家還裝模作樣,用一塊手巾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見他來了,我趕緊衝著他說:“老當家,你趕緊放開我,別信閆立鬆的鬼話,孫敬山真的不是我殺的?!?
老當家走了過來,朝著我看了幾眼,這才問我:“我派老四去臥龍村是機密,就連孫家內部,都沒有人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爲三當家的誤導,所以老當家到現在還是認爲,我是因爲知道四當家的行蹤,纔會跟他出現在同樣的地方。
我只好對老當家解釋說:“我跟你說過了,我不知道孫敬山的行蹤,只是恰好跟他碰見而已?!?
老當家卻又冷聲問:“世界上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我聳了聳肩,便說:“不信的話,你就去問閆立鬆,他當時也跟我們在一起?!?
老當家低著頭,倒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只是頓了頓,才問我:“你們在臥龍村,到底發現了什麼?”
臥龍村的情報,顯然老當家還沒有得到,他並不知道,其實臥龍村什麼都沒有。
我估摸著,他之所以要把我們關起來,還單獨過來審問我,就是爲了這件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他還得從我的口裡問出消息來,所以這麼一想,我倒是有恃無恐了,就反問他說:“老當家,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還有件事想要問問你?!?
“什麼事?”老當家沉聲問了一句。
我便說:“我心裡估摸著,符師會跟你們孫家,應該沒有過結吧?”
老當家就說:“我們孫家偏居福南,和符師會能有什麼過結。”
我這才繼續說:“既然沒有過結,那你們費這麼大的勁,把符師會的萬符篆給偷回來,是爲了什麼?”
之前老當家還想裝糊塗,但是現在聽我這麼一說,他的臉色,也瞬間就陰沉了下去。
甚至我都能看到,他的臉上都抽動了幾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來他還並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他們把萬符篆給藏在了庫房裡面。
我正想要說話,老當家忽然扭頭盯著我,開口問:“原來你們是符師會的人?”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所以我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乾脆直接對他說:“沒錯,我不只是符師會的人,還是符師會的符主,你要是敢動我的話,就是跟整個符師會作對?!?
本來我是想把符師會給搬出來,好讓老當家有所顧忌,誰知道他聽我這麼一說,卻是有些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他擡起頭來,又看著我問:“怎麼,你是欺我孫家無人,想用符師會來壓我?”
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脾氣,陳江也是一愣,心想自己該不會把他給惹惱了,要真是那樣,那自己可就糟糕了。
所以我也只好深吸了一口氣,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對他說:“我們不想跟孫家爲難,只想來拿回屬於符師會的東西?!?
老當家卻有些莫名的堅持,又說:“東西既然到了孫家,就沒有再拿回去的道理?!?
我頓時就有些生氣,心想他這是什麼邏輯,把別人的東西據爲己有,跟強盜能有什麼區別。
我感覺氣呼呼的,正想要說話,卻忽然聽見旁邊的秦浩說:“就算你們拿了萬符篆,也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