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和茗深準備要舉辦婚禮。”
“真的嗎?”林母從上次看到寧茗深對自己女兒的照顧,就知道他對自己女兒是真心的。
“是的,我希望能夠得到你的祝福。”
這是林有傾唯一的心愿,她是想在得到祝福的情況下嫁出去的。
自己的女兒要出嫁,林母哪里只是說幾祝福的話這樣簡單,她更想要見證到那一刻。
“有傾,我想要去到現(xiàn)場可以嗎?我想看到我女兒穿上婚紗的漂亮模樣。”
這是多少做母親的夢想,有一天能夠親自送自己的女兒穿上嫁衣,那美麗的一刻。
“好阿!”林有傾更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yīng)了下來,她早就想要邀請母親參加,只是心中擔(dān)心母親的病情會有所影響,現(xiàn)在看來也不是不可能。
轉(zhuǎn)過頭,她看了看身后的申堯,想要從他那里得到具體的答應(yīng)。
而在接收到那個眼神后,申堯也頓時明白:“按照伯母目前的恢復(fù)情況,去參加婚禮應(yīng)該是沒有大礙的。”
最近林伯母恢復(fù)的十分好,在他的認知里不出意外的話,那應(yīng)該是很順利的一件事。
“那申醫(yī)生也一起來吧。”
為了防止發(fā)生萬一的情況,林有傾想還是有醫(yī)生的陪伴會比較好。
哪知,申堯卻面露遺憾:“很抱歉,我那天剛好有事情,但我真心祝你們幸福。”
他很無奈,自己剛好答應(yīng)了師傅會到國外,幫助他一同研究新的病種,那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可以缺席的。
“好吧,既然如如此的話,那我還是要謝謝你。”
林有傾也不強求,她知道如果可以的話,申堯也不會拒絕自己的。
她轉(zhuǎn)過頭看了看母親,發(fā)現(xiàn)她正在跟寧茗深兩人聊天,頓時心中變得暖暖的。
這樣的一幕,自己是期待了多久,總算是見到了,可惜仍然還是覺得有遺憾的地方。
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該去拜訪一下他?
回家的路上,寧茗深的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自己這算是通過了林母的那關(guān)。
這樣值得高興地事情,卻讓他感覺到有陰沉沉的感覺在四周漂浮著,又充斥著不快樂。
轉(zhuǎn)過頭,他才發(fā)現(xiàn)這樣的低氣壓是從林有傾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她整個小臉快要垮下來了。
“怎么了?”趁著等紅綠燈的空檔,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感覺到他的觸碰,這才緩緩的喚醒了正在走神發(fā)呆的她:“沒,沒什么。”
“是嗎?我的眼睛可都看出來了。”
她幾乎都快要把憂愁二字寫在了臉上,要是自己還不能看出來,只能說明是真的瞎。
“真沒什么。”
因為自尊心在作祟,讓她無法在他面前說出有關(guān)于那個人的話題。
見她沒有要跟自己說的欲望,他也不再繼續(xù)追問,以免讓她覺得煩躁,會適得其反。
在自我糾結(jié)了許久,她還是不打算隱瞞下去,既然他都跟自己結(jié)婚了,就不該有不誠信。
“茗深。”
“恩?”他此刻正在認真開始,卻依舊抽空的看了她一眼,等著她的下文。
“我想去看看我父親……”說到后面,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無論怎么說,他做了怎樣的事情,始終是自己父親這件事是無法改變的。
只是她擔(dān)心寧茗深會對自己帶上有色眼鏡,所以才遲遲不敢說出口的。
偏偏讓她沒想到的是,寧茗深一口就答應(yīng)了下來:“當(dāng)然可以,要現(xiàn)在去嗎?”
“現(xiàn)在?”她甚至都還沒有做好任何準備,認為這樣的話會免得有些倉促。
更何況兩人太久沒有見面,她都不知道見面第一句該說什么,并且自己該用什么表情。
仿佛是看出了她的糾結(jié),寧茗深更快的幫她做出了決定:“既然都見了母親,那父親自然也要一并見到,我還要感謝他生下了如此好的你,我才能夠娶到完美的媳婦。”
這話同時也在提醒著林有傾,無論父親做過什么,至少是有了他才能有自己的。
跟自己父親見面這種事情如果都還需要提前準備的話,那這樣的親情也太過于脆弱了。
想到這里,她也是下定了決心:“好,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見他吧。”
“恩!”
寧茗深很高興她能夠克服心魔,為了表示獎勵牽著她得手就再也沒松開過。
站在牢門前,林有傾深呼吸了一口,而后才跟著寧茗深一同走了進去,這個地方她曾經(jīng)來過那么多次,每次都只敢望步而止不敢上前,今天終于是有勇氣走進來。
坐在等待室里時,她的手已經(jīng)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有多么的緊張。
好在寧茗深及時的抓住了她的手,同時也給予她溫暖,讓她用了可以面對的勇氣。
不一會兒,寧父就出現(xiàn)在了兩人面前,他看起來十分的憔悴,面色消瘦得不成人形。
可在見到林有傾時,還是走上前叫道:“有傾,我的女兒阿。”
“爸。”
在心中遲疑了很久,她總算時將那個稱呼叫了出去。
沒想到他現(xiàn)在會變成這樣,讓她覺得又是好氣又是心疼,對他的恨意也頓時煙消云散。
兩人聊了許多,林有傾甚至主動開口說自己原諒了父親犯下的一切錯誤。
林父在聽完也是感動不已,他一直以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女兒,他最擔(dān)心的也是自己的女兒會一直恨自己。
好在現(xiàn)在得到了釋懷,他那顆懸掛著的心也可在此刻放下了。
在解決了自己和女兒之間的事情,他這才發(fā)現(xiàn)了坐在一旁的寧茗深。
“有傾,這位是?”想來也不是律師,倒像是比律師更有威嚴的人。
被父親提起,林有傾才想起來,她剛才竟然忘了介紹:“爸,這是我的未婚夫。”
為了防止父親一時接受不了,所以她刻意的稍微修改了一下兩個人的關(guān)系。
寧茗深倒也接受:“你好,林伯父,我叫寧茗深。”
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小子,林父沒有說滿意也沒說不滿意,拿出身為父親的威嚴。
“你是做什么的?”他才不會這樣容易被收買,自己女兒的幸福豈能當(dāng)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