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寧母還配合著做出了難堪的表情,極力想要讓他站在自己這邊。
原本站在旁愣住的林有傾,在聽到寧母如此污蔑自己的時候,也是開口向他解釋。
“才不是,我明明都沒有碰過你。”
兩人發(fā)生口角這件事她承認,可是說自己動手就太過分了。
從頭到尾,她甚至都沒有做過任何越軌的事情,在見到母親變成如此模樣,是心疼不已。
可至少自己也還沒有忘記對方是寧茗深的母親,才將心中的憤怒全部隱忍了下來。
“看看,茗深,你看看,她這口氣有多么兇狠。”
寧母仿佛是捉住了林有傾的小辮子,硬是要將這個過錯賴在她的身上。
如果放在其他的情況下,林有傾可以選擇不跟她計較,可偏偏對方是寧茗深,她不想兩人之間產(chǎn)生不必要的誤會。
更何況自己從頭到尾就沒有做過這件事:“不是的,茗深,我沒有這樣做過。”
見兩人你一句我一言的,寧茗深被夾在中間十分難受,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該怎樣說。
要怪也只能怪時機太巧合了,寧母剛好在自己將林有傾帶來的時間來,他是有找人調查過,認為現(xiàn)在是個安全的時間才會讓她來的,卻沒想發(fā)生了這樣的意外。
見到寧茗深久久沒有說完,仿佛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開始有了遲疑,讓林有傾格外難受。
“茗深,你不相信我嗎?”
想來兩人不是才約定好了,要給予彼此充分的信任,他這么快就又要違背了。
寧母見此,認為是見縫插針的好機會,搶在了寧茗深之前開口:“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我兒子才不會和你在一起。”
而林有傾直接無視了寧母的挑釁,她此刻更加在乎的是寧茗深說出來的話。
“有傾。”
他轉過頭看著她,只見美眸里是裝滿了委屈二字,好似那種情緒在一秒就會溢出來。
其實在了解自己母親和她的情況下,他又怎么可能不相信她,只是眼下的情況不好說。
這明顯就是母親在找茬,如果自己不順著她的意,還不知道她在發(fā)現(xiàn)林有傾回來后,還要做出什么事情來。
在考慮到林有傾的安全問題上,寧茗深變得更加遲疑,他必須要先弄清楚母親這邊。
正好寧母心里還是擔心自己的兒子選擇林有傾,更是使用了其他招數(shù)。
“茗深,我的腿已經(jīng)在隱隱發(fā)痛了,快帶我回去。”
寧母還是無病呻吟,試圖將寧茗深先控制住,不讓兩人有繼續(xù)說話的機會。
聽見母親的聲音,他下意識的轉過身想要先去觀察一番,卻被林有傾給拉住了手腕。
他的動作無疑就是在告訴了她答案,可是她卻不依不饒的想要再問一次:“茗深。”
在她的聲音傳到耳朵里時,他心中的某個地方是悸動了一下,可是在想到母親很有可能對她不利的情況下,他想要先選擇保護她。
見到她還在糾纏自己的兒子,寧母又再次不滿的說道:“茗深,別再繼續(xù)耽誤了。”
這話無疑就是讓他抓緊時間選擇,如果將寧母帶走,那無疑就是在承認這件事是林有傾為。
林有傾此刻也是傾注了所有的注意力,想要等待著他給予自己相信的眼神。
卻不想最后的結果是他推開了自己的手:“抱歉,我要先送我媽回去,你就自己先待在這。”
說完這句話,寧茗深不再繼續(xù)跟她周旋下去,反而是直接扶起寧母作勢要離開這里。
這次林有傾沒有再有任何動作,站在原地看著兩人在自己的眼前逐漸消失,心也隨之抽痛。
只是在臨走之前,她有捕捉到寧茗深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自己一眼,而后才走的。
她不明白他是否在暗示自己什么,可她壓根沒有任何的心思去想這件事。
兩人走后,她把更多的精力是放在了母親的身上,畢竟她發(fā)現(xiàn)母親變得太過于異常了。
剛才的鬧劇,林母明顯是受到了驚嚇,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待在角落上,此刻正盯著她。
發(fā)現(xiàn)母親竟然在微微的發(fā)抖,看來剛才的事情是有些嚇到了,剛想要上前去安慰幾句,不想自己的手才剛剛伸出,就發(fā)現(xiàn)母親又是靠著一旁縮了縮,仿佛是很害怕自己。
而她的手上依舊緊緊攥著娃娃,嘴里還在小聲的嘟噥著一些林有傾聽不到的話。
“媽,我是有傾。”
為了不刺激到母親,發(fā)生任何意外的事情,林有傾停止住了的靠近,試圖喚起母親的理智。
偏偏林母對這話毫無反應,仍然是用陌生的目光盯著眼前的人,沒有任何的印象。
見此,林有傾不由得有些緊張,她明顯是發(fā)現(xiàn)了母親比起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也有類似于這樣的情況,在病情發(fā)作的時候不認識任何人,可只要林有傾說到自己的小名時,林母的眸子里就會閃過一樣的光輝。
可是現(xiàn)在并沒有,看起來就像是完全不認識她一般,甚至還帶著一絲敵意。
這點令她很挫敗,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伸在半空中的手也稍顯尷尬,不知是否拿回。
正在這時,醫(yī)生進到病房里來例行檢查,見到這突然出現(xiàn)的人也是稍微的愣了一下。
“小姐,請問你是?”
醫(yī)生上下打量了一番,可以肯定此人并不是醫(yī)院的內部人員,而來探望林母的人他也見過。
“我是她的女兒,請問我母親的病情如何?”
林有傾迫切的想要從醫(yī)生這里詢問處一些問題來,畢竟她現(xiàn)在十分著急。
“女兒?”明顯醫(yī)生是對她的話有所懷疑,林母住院也是有段時間了。
“是的。”仿佛是猜到了醫(yī)生所想的,她又在后補充道:“因為之前有特殊事項的關系,所以來的比較晚,可是我想要向你了解我母親的情況。”
想來的確是自己沒有做到一個女兒該進的義務,竟然在母親生病這么久后才出現(xiàn)。
從她的眼神里,醫(yī)生是看到了焦急二字,知道她所言都是真實的,并不虛假之詞。
所以也是暫且相信了她,只是顧慮到林母還在場:“你跟我到外面來吧。”
來到走廊上,醫(yī)生才緩緩開口道:“小姐,我必須要告訴你,最近你母親的病在不斷加重。”
這是他身為醫(yī)生所了解到的,至于原因甚至自己都還沒有發(fā)現(xiàn)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