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母此時此刻在寧家好好的調養自己的身體,因為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那一時沖動而去割脈,都讓她十分的憔悴。
曾經那貴氣逼人的氣質,在這兩天來也收斂了不少,她忽然有些恍惚的看著這一間大屋子,心里面呢喃著,自己這么做是不是對的呢?但是自己又有什么錯呢?
“夫人喝了這一碗雞湯吧,補補身子,這兩天可把你折騰的。”一個溫和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寧夫人轉過頭,看著王嫂手上端著一晚熱氣騰騰的雞湯,忽然心里面有些欣慰。
王嫂一直在寧家做事情,這么多年以來一直任勞任怨,就算對自己的工資也沒有任何的要求十分的心善。
寧夫人乖乖的接過了那一碗雞湯,隨后又想了想著王嫂似乎是很久都沒有請個假回家看看他的小孩子了,又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并沒有什么事情,于是她打算給王嫂放一個假。
“王嫂啊,這么多年來也辛苦你照顧我們家了,就連雙休日你也來幫忙,我實在是過意不去了,這樣吧,我現在這邊也沒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去幫到忙的,倒不如讓你放個假。”
王嫂聽了以后瞬間有些驚訝,可還沒有等到她說什么拒絕的話,寧夫人的態度就更加的堅決了。
她拗不過這寧家夫人,也知道她們家夫人只是為了她著想,心下有些感激,于是給寧夫人做了一頓飯,這才離開了。
寧夫人給王嫂放了大概有半個月的假,知道她貼心的為她做了一頓飯以后,寧夫人露出那這幾天來許久沒有露出的笑容。
整一個大屋子只剩下她一個人,空蕩蕩的模樣,也不免有些讓她寂寞。
“轟隆隆……”
窗外突然之間響起一到驚雷,隨后看到那烏云遍布天空,一股憂傷的氣息漸漸的彌漫出來。
過了不久,這暗沉沉的天空下起了雨。
起初是小小的雨,到了后面越來越大,奏響了大自然的美妙之聲。
就在寧夫人在傷感春悲的時候,門外突然想起了很急的鈴聲,寧夫人不免有些皺眉,心里想著到底是誰這么沒有素質。
但是她還是走上去打開門,發現進來了一位陌生的女子,寧夫人就好奇的問道:“請問您找哪位?”
白露迅速的打量了一下這寧夫人的裝扮,忽然發現她穿的十分樸素,心里面想著,這個人必然是寧家的仆人。
但是她轉念又想,自己在這大雨下外面站著,全身上下都濕透了,這個仆人竟然還不趕緊把她請進去,真是太沒有眼色了。
本來是千金小姐的她,自身帶著一股高人一等的感覺,于是白露頓時要先瞧不起眼前的這一個人。
她有些不耐煩的拍著自己的衣袖,有些輕蔑的說道:“你是瞎了嗎?沒看到本小姐站在外面嗎?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還不把我請進去,是想不干了嗎?”
白露看著眼前的這一個女人,一動不動的,似乎還愣住了的樣子,更加的不耐煩,于是直接一手把寧夫人推開,自己走了進去。
寧夫人還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那一個把寧家當做自己家的女人,被她這么冷不防丁的推了一下,雖然沒有什么大事情,但是她心中已經不爽了。
她跟著走了進去直接問道:“你這個小姑娘還真是莫名其妙的,進別人家還如此不禮貌,你家人是怎么教你的?還有,你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白露優雅高貴的坐在沙發上,左腳搭在右腳的膝蓋上,把那已經濕透了的衣袖放在那大風扇下風干,聽到了寧夫人的話,不曉得嗤笑一聲。
“我要做什么需要你來教你?你不過是寧家的一個傭人而已,你們家大少爺和少夫人去哪里了?怎么還沒有回來?對了,你怎么不會給本小姐倒一杯茶?連一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知道嗎?”
寧夫人聽到她的話以后頓時有些怔愣,原來這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把自己當做了傭人。
她忽然之間覺得有些好笑,這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到底是怎么判斷自己是傭人的?難不成是最近這兩天的事情折磨她以后她那憔悴的臉色?還是她隨意穿出來的衣服?
可無論是哪一樣,寧夫人都會覺得眼前這個人十分的輕浮,對待一個傭人的態度就是如此,還能對任何人好嗎?
她的語氣實在是不好,寧夫人怎么說也是一個貴婦,怎么可能容忍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對自己指手畫腳,還吩咐自己去做事情?
寧夫人直接上前去,把白露手中拿著的遙控器用力抽出來,然后猛然的把遙控器往地上一摔。
“嘭——!”
“啊!你有病啊!莫名其妙摔什么東西?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得罪了本小姐,本小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還有,你要是有病啊,那就去看看醫生,別以為自己是個女主人,主子不在這里,你還真是可以胡作非為了!我可是告訴你,寧茗深是我的好朋友!”
白露被寧夫人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下了一跳,連忙站起來看著那滿臉怒氣的人,自己心中那點憤怒眼挑了起來。
寧夫人冷冷的一哼:“茗深怎么可能會有你這樣子的朋友?就算是有,那他也是瞎了眼!一點家教都沒有的人,不配進我們家!趕緊給我滾出去!”
“呵,還給你臉了是吧?老東西,還想把我趕走?沒有病吧?啊!”白露瞪圓了她那雙大眼睛,不由分說的直接把人推出門外。
“媽!”
白露忽然之間停下了手,疑惑地望著不遠處奔過來的人,那是林有傾。
她小小聲的嘀咕著:“林有傾在喊些什么?喊誰呢?這么著急……”白露心中浮現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白露你在做什么?她是我茗深的媽!”林有傾從那不遠處沖過來扶起了寧夫人,小小聲的問道:“媽,你怎么樣了,沒事吧?”
寧夫人現在還氣在心頭,她狠狠地呼了一口氣:“茗深呢?”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特意的瞪了那一個處在慌亂的白露。
林有傾不明所以,直接對著身后那邊看了下:“茗深在后面,來了。”
寧茗深看到這樣的場景,皺了皺眉,問道:“媽,怎么回事兒?”
寧夫人還沒有說話,白露立刻上前道歉。
“伯母,我真的不知道您是茗深的母親,如果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這么做的,我……”
“夠了。”寧茗深直接打斷了白露的話,冷笑:“白大小姐,如果沒有事情那么請你離開我們的家,我們,不歡迎你。”
他僅僅只是聽了只言片語便猜到了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對于白露,他深感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