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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挽還想說什么,只聽聞外面一片喧嘩聲,她臉上一喜,對著唐嫣然行了一個禮,立即就退了出去。
唐嫣然素來就不喜歡那種俗禮,翠挽又是非不尋常之事不逾矩的女子,所以,現下見到翠挽眉間的喜氣,就知道是有不同尋常的人來了。
唐嫣然心中,其實多少有點猜到了來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是,凡事都不能說肯定,所以也沒有出口,只是站了起來,快步走了出去。
剛走到小屋子門前的時候,唐嫣然向外一望,只見來人一身玄青色的長衫,非常挺拔矯健的樣子,她心中高興,早已確定了自己剛才心中的猜測,靜靜的站在門口,等著那人的到來。
那人不但人來了,身后還跟著一輛馬車,翠挽對著那人帶來地侍從耳語了幾句,隨即走到那人的面前,和他有說有笑的。
隨從們收到翠挽的命令,紛紛走到馬車前,有一個模樣清秀的小廝進了馬車,將馬車中放著的東西,統統拿了出來。那馬車里的東西,多的數不清,應有盡有,直看得人眼花繚亂,看來那人在這次“到訪”上面,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唐嫣然心中激動,但礙于情面,只好站在門口。
那人終于隨著翠挽往回走,在轉過身子那一剎那,唐嫣然終于看到了他的臉,不是臨胥還有誰。
臨胥轉過身子,也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小屋門口,微笑的看著自己的唐嫣然,他嘴角綻開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連忙快步走了過去,“嫣然,你這么早就起來了?我還怕來的太早,吵醒了你呢。”
唐嫣然瞥了臨胥一眼,假裝惱怒的說道,“我適才是在睡覺來著,可是你來的動靜那么大,我怎么睡得著,所以索性就起來了,所以,我起得這么早,還是要怪你。”
臨胥一聽,臉上立馬露出苦惱的表情,對著唐嫣然說道,“哎呀,嫣然你這話說的課就不對了,我剛才來的時候,分明沒有發出多大的響聲,這馬車離得這么遠,肯定傳不到那么大的動靜,到你的小屋子里,你肯定在騙我。”
唐嫣然哪里肯落在他的下風,雙眸一瞪,直瞪得臨胥心神蕩漾,“我說臨胥,幾天不見,你這個嘴皮子可開竅了不少,學會頂嘴了啊?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話音剛落,唐嫣然忽然趁著臨胥不備,忽然沖上前去,開始撓臨胥的癢癢,臨胥從小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是單單怕別人撓他癢癢,每次唐嫣然撓他癢癢,他都會第一時間求饒認錯,可是,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就算唐嫣然下了狠勁兒,在臨胥身上不停的“張牙舞爪”,臨胥也只是光顧著躲避,并沒有求饒。
眼見得臨胥被唐嫣然快整趴下了,他雙目通紅,連淚珠都快笑出來了,見到自己的主子,死要面子活受罪,翠挽在身后哭笑不得,連忙加快腳下的速度,趕去江湖救急。
“哎呀,唐姑娘,臨大人,你們這是做什么呢。”翠挽將自己橫在唐嫣然和臨胥的中間,說道,“你們為什么事情打
鬧呢,在打鬧之前,你們可要告訴我。”
“才不要告訴你呢。”唐嫣然笑意盈盈,一雙水潤眸子看著翠挽,讓人覺得溫柔不可方物,“翠挽,你讓開,今天他吵醒了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我哪里有吵醒你,這馬車離這間房子那么遠,就算在馬車停留的地方,聲音聽著大了點,可是,在這小屋子里,是絕對不響的,我敢保證,你絕對是再惡意栽贓。”臨胥見到唐嫣然在“拉攏人心”,也連忙加入,要去“勸說”翠挽。
翠挽被弄得一頭霧水,不斷得看著兩邊的神色,但看了半天,還是很疑惑。
唐嫣然根本不會饒過臨胥,見到臨胥在搶奪自己的“戰友”,連忙拉住了翠挽的手,說道,“翠挽,我來告訴你真相,你這位好主子,今天把那輛馬車趕來,在小屋子里,是不是聽到了響聲?”
“這個……”翠挽不解的看著唐嫣然,只覺得有一種陰謀的味道,在唐嫣然的身邊流動。
唐嫣然見翠挽不怎么“配合”自己,連忙繼續解釋道,“翠挽,剛才你是不是在我的房間里?”
翠挽點點頭。
唐嫣然繼續循循善誘,“剛才你在我房間里,忽然聽到了外面有響動,所以,這才出去的,對不對?”
翠挽點點頭。
唐嫣然臉上更加顯出得意的笑容,繼續說道,“你是不是一直都覺得,這外面馬車的聲音,能夠吸引到小屋子里的人的注意力?”
翠挽點點頭,忽然又用力搖起了頭。
唐嫣然急了,這“到嘴的鴨子飛了”,怎么能讓她不急。
倒是在旁邊不聲不響的臨胥,忽然開口,對著翠挽說道,“翠挽,為什么搖頭,好好將給本公子聽,說得好了,本公子重重有賞。”
翠挽瞥了眼臨胥,只覺得今天的主子,也渾身上下散發著陰謀的氣息,隨即也不再說話,她看了兩人半晌,決定直接無視兩人的存在,于是,她便拋下兩人,徑直的走了進去,“臨大人,唐姑娘,奴婢忽然想起來,奴婢手中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你們先相互玩著吧,奴婢先告退了。”
這下,臨胥傻眼了,唐嫣然倒沒有什么驚訝的表情,聳聳肩說,“翠挽沉默,就表示她搖頭只是一場誤會,沒有什么意義,所以,我贏了。”
“你贏了?那本公子可就要笑掉大牙了。“臨胥還是不想認輸,他覺得自己真是有一千個、一萬個委屈,馬車明明離得那么遠,為什么就被唐嫣然一口咬定,是吵到她睡覺了呢。
唐嫣然知道自己已經占了上風,這么長時間過去了,自己和臨胥的吵架技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心中陰霾更加變少了,其實,她剛才的確是冤枉臨胥了,臨胥故意將馬車,停在離小屋子那么遠的地方,肯定是為了防止馬車的聲音吵到自己,可是,自己卻偏不賣賬,臨胥覺得委屈,也是很自然的。
事實就是,她其實很早就起來了,醒著的時候,聽
到一點輕微的響動,當然是會被吸引注意力地,而唐嫣然生性又對聲音很是敏感,一聽到風吹草動,哪怕再細微,也聽得一清二楚。
臨胥見到唐嫣然這么強勢,已經知道自己的這場“辯論”,算是以失敗告終,他垂著頭,跟著唐嫣然走了進去,這死丫頭,這么大了還老是愛欺負人,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安慰著自己,唐嫣然統共也只算是個女子,他自己是男子漢大丈夫,就算委屈點,讓一讓這個愛和他爭鋒的小女子吧。
這時,翠挽又從小屋子里走了出來,拿出了一些綠色和紅色的,軟綿綿的東西,對著臨胥說,“臨大人,這些都弄好了,你看夠不夠?”
臨胥看了眼翠挽手中的東西,裝作在沉思的樣子,莊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這些,恐怕是已經夠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多去做一些過來吧,免得某些人不會,浪費了其他人的,到最后收獲可就會大打折扣了。”
翠挽聽了,點了點頭,曲著膝蓋,對著臨胥說了一個“是”,沒看唐嫣然的表情,就徑直又走進了小屋子。
唐嫣然自然知道,臨胥口中所說的“某些人”是指自己,但她不知道翠挽手中的是什么東西,也不好瞎猜,她的確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于是便問道,“這個是什么東西?拿來做什么的?這些東西,恐怕是不能用來吃的吧?”
臨胥一臉得意,似乎故意要賣弄一下,說道,“這你都不懂了,本公子的這個東西,可不是尋常的東西,它的名字,就叫做‘紅與綠’,只要有人沾上了它,卻沒有找到解藥,那么,那個人就會立即被人吊住嘴巴,高高的懸在空中,拆肚挖肝。”
“這,這是什么東西?這么恐怖……”唐嫣然神色有點緊張了起來,身體下意識的距離那個“紅與綠”遠了點,臨胥有解藥,自己可沒有,按照臨胥的性格,自己剛才無辜冤枉了他,他肯定還“懷恨在心”,而且,自己現在沒有解藥,也根本不知道這是個什么東西,還是不要離那東西太近,否則,栽在臨胥手里,那可就完了。
“這就是個恐怖的東西。”臨胥笑的更加邪魅,一雙丹鳳眼,直直的看著唐嫣然疑惑又驚疑不定的表情,覺得心中真是舒暢,“唐姑娘,我這‘紅與綠’可是有靈性的,它剛才對本公子說,它很是喜歡你,想要碰一碰你。”
唐嫣然聽罷,忽然想起臨胥剛才口中所說的,只要碰一碰,就會“被人吊住嘴巴,高高的懸在空中,拆肚挖肝”,心中更加對這紅紅綠綠的東西“反感”,見臨胥要將手中的那些玩意兒,飛速的往自己身邊送,連忙跳開幾步,全神戒備的看著臨胥,“你想干嘛,你休想。”
翠挽這個時候,恰巧又走了出來,她手中又多了很多這種東西,唐嫣然心中腹誹,難道翠挽也有解藥?
翠挽見唐嫣然神色有點不大對勁兒,于是便問道,“唐姑娘,你怎么了?見到我一副鬼來了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