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倫敦了？”他問。
“嗯。”柏斯容心虛地不敢看他，怕他問付晶的情況。付晶現(xiàn)在壓根兒不想見他，要她怎么說啊……
“哪天飛機(jī)？”
“呃……”柏斯容猶豫地看著他，“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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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一下，搖頭：“沒有。”說完轉(zhuǎn)身回房。
換下衣服，取下袖扣。看著已經(jīng)有些磨損的袖扣，他卻舍不得換新的。這是付晶親手做的……
“晶晶……”他痛苦地?fù)卧谑釆y臺上，看著屬于付晶的首飾，脆弱地道，“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啊？你是瘦了，還是胖了……讓我看看啊……”
……
連寶如要回意大利。她一年的交換生生涯結(jié)束，明年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
離開前，她請全班同學(xué)開了party，后來又單獨(dú)請付晶和柏斯容。因?yàn)闅W陽茵已經(jīng)搬到付晶的宿舍，所以把她也請了。
幾人在連寶如的公寓煮火鍋、喝啤酒。
連寶如喝得醉醺醺地，抱著付晶說：“有機(jī)會去我家做客啊，貝兒好想你呢……”
“還有你——容容！”連寶如推開付晶，抱住柏斯容，“你以后一定是一個(gè)強(qiáng)勁的對手！我也要做珠寶，我們會成為競爭對手的，連夏佐……”
夏佐突然一驚，猛地將她扯開：“你喝醉了！”
連寶如指著他，嘻嘻一笑：“你擔(dān)心什么？哼……我才看不上你呢，她也看不上你，也不看看你是個(gè)什么東西！”
夏佐抿著唇，對廚師說：“給小姐一杯蜜水。”
柏斯容站起來：“我來扶她吧。”
付晶也起身幫忙，兩人一起把連寶如扶進(jìn)了臥室。
“你去陪著歐陽茵吧。”柏斯容說，“我跟她說。”
“好。”付晶擔(dān)心地看了一眼，出去了。
連寶如深吸一口氣，看著柏斯容：“其實(shí)有你這樣的朋友，挺好的……”
“嗯。不過我要是沒你這樣的朋友，也不會遺憾，因?yàn)槲液途ЬШ芎脟}~”
“嘚瑟！”連寶如不滿地說，“說不定我以后和她的關(guān)系更親！”
“為什么？”
連寶如指著自己的臉：“我和她長得像啊！我叫我媽收他當(dāng)干女兒，她就是我干姐姐了！”
“你爸同意嗎？”柏斯容翻個(gè)白眼。
“切~我爸在我媽面前就是紙老虎！”連寶如吐槽，“他在我媽面前向來沒什么原則和節(jié)cao。”
“你媽叫他去死他也肯？”
“他會先讓我媽**！”
“噗——”柏斯容一噴，“我看你是真的醉了。”
“你才醉了！”連寶如爬起來，抱著枕頭憂傷地看著她，“其實(shí)……我很想和你當(dāng)一輩子的朋友，但我怕不可能。我沒什么朋友啊！在意大利的時(shí)候，所有人都怕我爸爸，敢湊到我面前來的人都是巴結(jié)我！只有你和付晶不一樣……”
“哭什么啊？我們兩家又沒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不能當(dāng)一輩子的朋友了？”
連寶如趴在她肩膀上，小聲說：“夏佐……”
柏斯容微微一僵。
“我知道，我爸爸培養(yǎng)他，是想將我嫁給他。我爸不放心外面的人，寧肯自己調(diào)教一個(gè)。外面的人，太差的配不上我，太好的像你哥哥這種，隨時(shí)可能不聽話反咬一口，到時(shí)候我就要被欺負(fù)……我爸的確很愛我，可就是太愛我了，連這種事都要給我安排好！”
“你不喜歡他？”
“不是不喜歡……”連寶如頓了一下，搖搖頭，“我和他從小認(rèn)識，很熟，但到底喜歡還是不喜歡，我不知道。就算喜歡，我也不想一切都被安排好啊！沒有期待和驚喜，蒼白、無味……不是我要的！你要是能把他搶過去就好了！”
柏斯容一驚：“你饒了我吧！要是不知道他是你的還好，現(xiàn)在知道了，我才不作死！萬一你爸怒發(fā)沖冠，我們柏家就完了！”
“不過想到要把他讓給你，我心里又有點(diǎn)舍不得呢……”連寶如嘿嘿一笑，又憂傷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年紀(jì)輕輕想什么呢！”
連寶如不滿地看著她：“你就不年輕？！”
“年輕，但我沒亂想！有些事情，就順其自然吧，想也沒辦法不是？”
連寶如抓住她的手：“有空去意大利找我，帶你參觀我家的莊園！”
“啊……都沒帶你參觀我家的莊園呢！過幾天我和付晶去英國的莊園，要不你一起去？”
“你不是去拍片么？算了吧。我家也是做珠寶的，萬一我不小心看了你的創(chuàng)意，多不好啊？以后再說！”
……
機(jī)場，付晶、柏斯容、歐陽茵在等飛機(jī)。
付晶在畫素描，歐陽茵去買了nai茶來：“你歇一會兒吧！”
“謝謝。”付晶合上畫板，接過nai茶，“倫敦你還沒去過吧？”
“嗯。”
“我去過一次，但沒出去玩過。”付晶扭頭，對柏斯容說，“你在那邊住了那么多年，應(yīng)該很熟悉吧？”
“想去哪兒？”柏斯容問。
“哈利波特拍電影的地方有嗎？還有福爾摩斯的加！大本鐘當(dāng)然也要看啦！”
“好說，空了帶你們玩?zhèn)€夠！”柏斯容突然一愣，驚訝地看著前方。
付晶回頭，見柏斯宸在一行人的簇?fù)硐伦哌M(jìn)了候機(jī)大廳。他低著頭，未作停留，直接去了貴賓室。
付晶轉(zhuǎn)過身，放下nai茶，默默地翻開了畫板。
歐陽茵疑惑：“你不去打個(gè)招呼？”
“唔……我們在冷戰(zhàn)。”
歐陽茵張大了嘴，看著柏斯容。
柏斯容緊張地對付晶說：“我沒跟他說。”
付晶抬頭一笑：“我相信你！”
“我去問問他！”柏斯容站起來，往貴賓室走去。
歐陽茵小聲問付晶：“干嘛冷戰(zhàn)啊？是不是很久啦？以前總約不到你，最近一到周末，你都有時(shí)間。”
“是挺久了。”付晶把畫紙換了一張。
歐陽茵一驚：“為什么呀？”
付晶抿了抿唇，不知道從何說起，干脆沒說。
歐陽茵覺得自己探得太深了，馬上打住，用擔(dān)憂的口氣說：“如果不是什么大事，還是盡早和好吧。不然……他要是生氣了，吃苦的還不是你？一百個(gè)你，也惹不上柏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