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柏斯容沒有想到的,那個身影看起來明顯就是柏斯宇。
柏斯容心口一顫,竟然會是柏斯宇。他為什么會站在這里?
柏斯容按著胸口,讓這顆心可以稍微的平靜一些。付晶跟柏斯宸開車離開,站在暗處的柏斯宇依舊沒有走出來。柏斯容有些不懂,他站在那里做什么?是因?yàn)椴恢涝撛趺疵鎸λ龁幔窟€是說,他想起了什么?
柏斯容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看著滿臉愁容的柏斯宇。如果他想起了什么為什么不過來找她,反而要躲起來?還是說,他想通了,根本就不愛她?柏斯容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的在抽搐著,整個人蹲在地上,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心痛,真的好痛,痛的她都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呼吸才好了。
“柏斯宇,你這個混蛋……”
哽咽的聲音帶著一層凄苦,柏斯容伸出雙臂環(huán)住自己的肩膀,整個人仍舊處于顫抖之中。
站在樓下的柏斯宇,一直看著那扇被窗簾遮擋住的窗戶,一個人站了很久很久,久的他都不知道該不該上去,該不該跟柏斯容見面。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事情,總覺得跟柏斯容之間有點(diǎn)什么事情。可具體是什么,他根本就說不上來。
而樓上的柏斯容已經(jīng)停止了哭泣,站起身通過窗簾之間的縫隙看樓下時(shí),路燈下面哪里還有柏斯宇的身影。柏斯容擦掉眼角的淚水,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對柏斯宇不是沒有感覺嗎?可現(xiàn)在為什么會因?yàn)樗屪约旱那榫w有所崩潰?這根本就不是她的xing格不是嗎?
對肖靖宇,她是有感覺的。結(jié)果因?yàn)楦厮褂钪g的事情,讓她根本不能跟肖靖宇走下去,也沒有辦法有一個結(jié)果。
柏斯容深吸一口氣,然后告訴自己:“柏斯容,你不能再這樣傻了,你要冷靜下來才可以!”
“叮鈴!”
門鈴忽然響了起來,這讓柏斯容有些不解,這么晚了會有誰來?
邁開步子往門邊走去,通過貓眼她看到站在門外的人竟然是柏斯宇!
這是柏斯容萬萬沒有想到的,他怎么會在這里?柏斯容伸出手想要將門拉開時(shí),卻停了下來。因?yàn)樗恢雷约阂灰蜷_這扇門,更加不知道要不要跟柏斯宇見面。兩個人現(xiàn)在還有什么可說的?有些事情有些話,真的已經(jīng)完全沒有說下去的必要了。
“容容,我知道你在里面。”
柏斯宇看著遲遲沒有打開的門,忽然張開口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淚水差點(diǎn)從柏斯容的眼眶中決堤而出,她的情緒已經(jīng)徹底的崩潰了。
“容容,你先打開門好不好?”
柏斯宇的聲音非常的溫柔,溫柔到好像帶了許多的乞求一樣。柏斯容想了想,還是將門打開。
“二哥,你怎么來了?”
柏斯容盡量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用最平淡的一面來面對柏斯宇。只有這樣,事情才可以不被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就讓她一個人來好好的愛護(hù),好好的陪伴吧。這個孩子,已經(jīng)跟柏斯宇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容容,我來看看你。有些事情有些話,我想先問問你。”
柏斯宇看著柏斯容,眼中的情緒是她所沒有看到過的,她不知道柏斯宇為何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二哥,你先進(jìn)來吧。”
兩個人站在門外說話也是不太好,柏斯容將門拉開,柏斯宇點(diǎn)點(diǎn)頭,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順便把門給帶上。
柏斯宇走進(jìn)了柏斯容的屋里,跟著她一起坐在了沙發(fā)上。柏斯容倒了一杯水放在了柏斯宇的面前,她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微笑。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什么情緒。哪怕是想在柏斯宇的面前裝一裝,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裝才好。
“二哥,你想問我什么?”
柏斯容故作鎮(zhèn)定的看著柏斯宇,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鎮(zhèn)定,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柏斯宇看著自己面前的這杯水,那樣的純凈那樣的透徹,讓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很骯臟一樣。
靜靜的注視著柏斯容,看到她,他才覺得安心。這一整天他都無法投入到工作中去,根本不知道該怎么樣才能繼續(xù)下去。唯有看到柏斯容,他整個人才好像真的有了歸宿一樣。
“容容,我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柏斯宇的眼中滿是疑惑,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無家可歸的孩子一樣,只有在柏斯容這里才真的找到了避風(fēng)的港灣。
“二哥,你在說什么胡話呢。”
柏斯容心口一顫,原來柏斯宇沒有想起來這些事情。可如果他真的沒有想起來,那么他為什么會站在她家樓下?
“容容,我總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什么事情。但是具體是什么,無論我怎么去想,始終都想不到。容容,我真的覺得我好像忘記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柏斯宇苦惱的看著柏斯容,就連為什么要過來找柏斯容,他都不知道是為了什么。只是想要呆在這里,看著柏斯容。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想。
柏斯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柏斯宇的問題,哪怕是她,都無法承受這其中那么多的事情。
看了一眼柏斯宇,柏斯容繼續(xù)冷靜的回答道:“二哥,你可能是因?yàn)閾Q了失憶癥之后太想找回以前的記憶,所以就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二哥你別這樣,其實(shí)真的沒有什么事情。”
柏斯容微笑著對柏斯宇說出的話,讓柏斯宇的心更為惴惴不安。
“容容,二哥只能相信你了。二哥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一個人,一個非常重要的人。容容,二哥真的很想找到這個人……”
柏斯宇苦惱的捶打著自己的腦袋,不管他怎么自殘,結(jié)果還是一個樣子,無法從這里面找到任何的線索。
柏斯容一怔,立刻走到柏斯宇的面前,將他自殘的手從腦袋上拉了過來:“二哥,你別這樣。想不起來也沒有什么,生活不是還要繼續(xù)嗎?你這樣傷害自己真的很不好!”
柏斯宇抬起頭看著柏斯容,腦袋中忽然閃過一個東西,快的他幾乎要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