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抱起唐簡時,葛天旺也將車停在了雍紹欽旁側(cè),下車,拉車門,雍紹欽抱著唐簡坐了進去。爲讓唐簡歪在他懷中舒服點,他將身子稍微斜了角度。
“去四季酒店!”沒等葛天旺問他,雍紹欽就乾脆的說道。
“好!”葛天旺發(fā)動汽車。
十五分鐘後
汽車停在了四季酒店vip停車庫,雍紹欽抱唐簡下車,葛天旺則抱唐簡的揹包和電腦一路小跑來到專用直達電梯處。
按鈕,電梯開,進去,上頂樓。
頂樓總統(tǒng)套房被雍少欽常年包下,卻是極少入住。不過,這裡依然有專人打理,房內(nèi)設施會定期更換。
看到直電梯一路上升,金牌服務員已等在門邊。
電梯停頓。
雍少欽抱著唐簡步履略疾的走了出來,服務員利索的刷磁卡,開房門,雍少欽抱著唐簡又徑直走進臥房,將唐簡放下。
這纔對緊跟其後葛天旺說:“她的東西放下,車留下,你回去。”
“四爺……”葛天旺還想說什。
“我晚點回去。”
“那,我先走了。”
雍紹欽點頭,葛天旺放下東西帶上門,走了。
房內(nèi)僅剩二人,雍紹欽走近牀邊,看著冒了一額頭細密汗珠子的唐簡,眉頭挑了一下。
轉(zhuǎn)身去了盥洗室拿了毛巾放在水龍頭下,調(diào)了不熱不冷的溫水,才又溼了毛巾回到牀邊。
敷上她的額。
唐簡蠕動了一下,脣內(nèi)自語:“筆記本還給我!還給我!”
她表情甚爲痛苦,雖在昏迷中,雖閉著眼睛,可,兩行清淚卻流了下來。
雍紹欽揪心。
毛巾輕輕的爲她拂去額頭的汗以及臉頰兩側(cè)的淚痕,他頎長而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又輕輕的觸碰著附她的巴掌小臉,爲她理開凌亂的發(fā)。
她依然痛苦的表情,一會兒咬咬牙齒,一會兒冷笑出生。
又是滿眼的淚流了出來。
雍紹欽的眉頭蹙成了一團。
“嗡嗡嗡。”手機屏幕有震動,打開一看,是公司首席秘書打來的。
“小沈,有事嗎?”接通電話,雍紹欽不耐煩的語氣。
“雍董,駐外執(zhí)行總裁打來了越洋電話,他說有急事找您需要和您在大屏幕上確認一點事情,他說上午和您通過電話,您知道的。”秘書小沈有條不紊的說。
“知道了。”
收了線,他起身來到門口喚道:“服務員!”
“四爺?您有何吩咐?”服務員敲門進來。
“叫醫(yī)生來,要女的。”
“是。”服務員應聲而下。
雍紹欽坐回牀邊,目不斜視的關注唐簡,她長相甜而不膩,即便昏迷中,她精緻的五官所展露的也是那種恬靜隱忍不卑不亢中帶著一點小執(zhí)拗的清傲氣韻。
如此乖巧又清傲的小妮子,對舒毅的愛卻能做到百般屈容近乎卑微。甚至面對瑞峻塵那樣身家十幾億的富二代的示好,都不爲所動。
足見她把這份愛情看的比天高,比地厚。
大手擡起她纖細的手臂,將她手放入掌中,卻發(fā)現(xiàn),她手心裡盡是汗,遂又拿過毛巾認真的爲她擦手。
“叩叩叩!”敲門聲。
“進來。”
服務員帶著內(nèi)配的女醫(yī)生進來,醫(yī)生畢恭畢敬:“四爺。”
“她,昏過去了。”雍紹欽並未放開唐簡的手。
醫(yī)生走上前來,翻了下唐簡的眼皮,然後聽診器聽了下,輕鬆的語氣:“這位小姐應該是這幾天都沒休息好,心力交瘁,四爺放心,休息好了就沒事了。”
“照顧好她,下週去雍氏財務部拿一百萬支票。你們兩個都有。”雍少欽平淡的說道,然後起身向外走。
“那個……”醫(yī)生的聲音都顫抖了:“我一定會把這姑娘照顧好的。那您什麼時候再過來?”
“明天。”
雍少欽拉開房門,出去,砰!房門關上。
“噓……這姑娘,誰呀?”女醫(yī)生好奇的問。
“從未見四爺對一個女人這麼上心過。”服務員愣在了當下。
一百萬,她都可以辭掉服務員這份工作了好吧!
不過
哪捨得?
萬一以後……
“且得照顧好這姑娘呢,來,我們先把她衣服脫了給她洗一洗。”女醫(yī)生輕手輕腳的開始行動起來。
服務員也忙活起來。
兩人寸步不離的待在唐簡的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她呢喃時給她喂水,她流淚的時爲她拭擦。
直到唐簡終於安穩(wěn)沉睡。
服務員才下班走人。
而女醫(yī)生則合衣躺在沙發(fā)上,守著她。
次日
唐簡從無盡又沉痛的夢中醒來。
頭腦十分清楚。
昏厥之前的事情,她歷歷在目。
只是
看著奢華堂皇的天花板,又是哪裡?
雍少欽的另一個私宅麼?
“小姐,您醒了?”女醫(yī)生看到醒來的唐簡,語氣極爲殷切。
“您是……”
另一個宅院的另一批傭人嗎?唐簡看著女醫(yī)生的衣著,不像。
“小姐您有什麼不舒服儘管告訴我,我是四季酒店的內(nèi)配醫(yī)生,現(xiàn)在專門負責照顧您,四爺吩咐了,一定不能怠慢了您。我的醫(yī)術還是很好的,您有什麼不舒服就告訴我好嗎?”女醫(yī)生的語氣越殷勤的過度。
在盛京這種頂尖級酒店做內(nèi)配醫(yī)生這麼多年,她什麼名門矜貴沒見過?雍紹欽她見過不止一次,可帶女人來這間總統(tǒng)套房,還是第一次。
而且
她從雍紹欽看女孩的神情中能分析的出,雍四爺,很在乎這女孩。
有些人情。
該攀的決不能猶豫,不然,機會稍縱即逝。
“我沒事。”唐簡的心在一點點的由昨天的麻木轉(zhuǎn)爲徹骨的痛,只想一個人舔傷口,不想理任何人。
偏偏這位女醫(yī)生又來了一句:“唐小姐,來,我?guī)湍愦┮路┖靡路宋以偎藕蚰闳ハ词珠g……”
“不……不用了。”唐簡意亂的擺手,然後說道:“你可不可以給我?guī)蛡€忙?”
“唐小姐您說,您說。”女醫(yī)生巴不得呢。
“我不想吃酒店的飯菜,你可不可以幫我外面買份肯德基早餐?我給你錢。”唐簡隨便搪塞道。
“當然沒問題!不用你給我錢,我馬上去給你買!”女醫(yī)生笑成了一朵花兒。
一百萬!
近在咫尺了。
半小時後,當女醫(yī)生樂顛顛的捧著肯德基早餐進入總統(tǒng)套房時,卻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空空無人。
唐小姐呢?
肯德基早餐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