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蕭南和夕淺月來到圣學城的中央大廣場,偌大的廣場中已經擠滿了人,三大學院的人分立三面,同時進行招生事宜,剩下的一面則被天星學院的來人占據。
三大學院每一個都有幾十個招生處,使得招生事宜快速有序,天星學院那邊則只有幾個蕭南看不出修為的人閉著眼睛端坐著,但是蕭南卻感覺到那些人的神識正不停地在整個中央大廣場上掃射著。
蕭南將修為隱匿在聚氣九層,隨后帶著夕淺月在青風學院的招生處排起隊。
其實并不是只有在青風學院才能報名,玄天學院和圣心學院也可以報名,報名的人只看姓名、年齡和資質,根本不會管你是從哪個洲過來的修士。
不過,蕭南認識的人中并沒有圣心學院和玄天學院的,對這兩個學院也不甚了解。
青風學院中,他至少還認識石言平,認識韓雅和許清霜,雖然沒見到韓雅和許清霜,但她們肯定在青風學院中。所以,就算要加入三大學院,蕭南也只會加入青風學院,反正也都是三大學院。
隊伍并不長,不像在藍楓學院那般,這里的每個隊伍都只有幾十個人。蕭南排著隊,也不會覺得煩。
隊伍前方的人慢慢減少,蕭南看見,有些人離開的時候愁眉苦臉,垂頭喪氣的,而有些人離開的時候拿著一塊玉牌,一臉歡欣。
隊伍前方只剩下七八個人的時候,蕭南也看清了招生的流程,負責招生的人會先讓人測試靈根,若是靈根不錯,就會讓人留下姓名和年齡,然后發一塊玉牌給他們,若是靈根垃圾,負責招生的人根本就不會管你叫什么,也不會管你是幾歲,直接讓你滾蛋。
蕭南排的那個隊伍負責招生的是一個聚氣九層的男修,看起來三十多歲了,跟其他的負責人比起來兇很多,似乎被派來負責這個差事,他一點都不滿意。
就在蕭南觀察的時間,隊伍前方的人都已經離開,到蕭南兩人了。
“月兒,你先測吧,測完我再來。”蕭南低頭對夕淺月說道。
他知道夕淺月的資質很逆天,只是不知道有多逆天,他也想看看夕淺月的靈根到底怎樣。
夕淺月聽話地上前,按照蕭南所說的,雙手放在測試的水晶球中,將真氣注入其中。
“嗯?怎么會沒反應?”
蕭南皺了皺眉,原先別人測靈根的時候,只要將真氣注入測試水晶球,過個兩三秒水晶球就會發亮,可是現在,夕淺月都輸了半分鐘了,水晶球依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蕭南哥哥,這水晶球是不是壞了?為什么它不會發亮?”夕淺月收回手,看向蕭南,一臉疑惑地詢問道。
蕭南也是疑惑不已,怎么輪到夕淺月測的時候,水晶球就壞了呢?這不科學呀!他有些不解地看向負責人。
負責人顯然也沒遇見過這樣的狀況,不過若說水晶球壞了,他是怎么都不會相信的。
“水晶球是不會壞的,不會亮,這只能說明她的靈根太垃圾了,到你了,若是你測試的時候也不會亮,那你的靈根一樣是垃圾,到時候你們兩個就可以滾了。”負責人想了想,看著蕭南說道。
草!這家伙是故意的吧!
蕭南知道夕淺月的靈根絕對不會是垃圾,問題極有可能出在水晶球上,而這負責人竟然就這么隨便應付了事。
若是水晶球真的壞了,恐怕后面測試的人就都測試不出來了,負責人也可以省去不少麻煩,怎么看這負責人都是故意的。
知道這個負責人極有可能是故意這么說的之后,蕭南有些滿腔怒火起來,不過他也不敢怎樣,只能悻悻地走上前。
即使蕭南一巴掌就可以將那個負責人拍死,那又怎樣?這里是青風學院的地盤,再加上那么多人看著,又有眾多修為比他高很多的修士盯著,他還不想死得那么早。
然而,就在蕭南的雙手即將觸碰到水晶球的時候,水晶球突然亮起青色的光芒,而且光芒越來越強,越來越強,整個廣場都開始被青色的光芒充斥。
整個廣場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發出超強青光的水晶球,一臉驚異。
“純...純風靈根...”
那個負責人突然嚇得有些說不出話來,剛剛還說人家的靈根垃圾,現在突然發現人家的靈根簡直是好到爆,他能不嚇到么?
長天大陸的靈根一共有金木水火土這五種常見的靈根以及冰風雷三種異靈根。
一般的人靈根都會有兩三種,這種稱為雜靈根,不過好一點的話還是有主靈根的,主靈根就是所含有的靈根中比較突出的一種靈根。
比較逆天的人,他們的靈根只有一種,這種稱為純靈根,不過一般的純靈根都是金木水火土這五種常見的純靈根,冰風雷這三種純異靈根卻是少之又少。
擁有常見的純靈根,這種人已經是各大宗門爭搶的對象了,更不用說純異靈根,這種人更是天才中的天才。
一想到自己剛剛竟然說這個天才中的天才是垃圾,那個負責人頓時感覺背后涼颼颼的,一種小命不保的感覺在心頭縈繞。
不過他怎么都想不通的是,以前也曾經有純異靈根的人出現,可是也沒出現過輸真氣輸了半分鐘還沒反應的,如今這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納悶不已的時候,“啪”的一聲脆響傳來,那水晶球竟然自動裂開了。
“嘩...”場中一片嘩然,眾人紛紛倒吸了口涼氣,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測試水晶球自動開裂的情況。
蕭南也是一臉驚訝地看著夕淺月,這是什么情況?
不等蕭南反應過來,一個身著藍衣的中年美婦竟然憑空出現在他的身后。
“剛剛是你在測靈根?”中年美婦的聲音中帶著異樣的激動,就好像剛剛得知自己要飛升成仙了一樣。
蕭南卻是嚇了一跳,這是什么修為?我竟然一點都沒感覺到,要是她是來殺我的,那我豈不是得死翹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