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白衣劍宗覆滅已經不知是第幾天過去,蕭南和夕淺月跋山涉水,每日悠閑自在地走著。
事實上蕭南在離開白衣劍宗的時候還打算將天嘯神宗一起滅掉,畢竟當時巧兒的死,天嘯神宗還算得上是罪魁禍首。
不過想想他還是只能放棄,天嘯神宗的山門在哪他都不清楚,就算想將人家滅掉也得先摸清楚山門不是?
或許小云天中有人知道天嘯神宗的山門,但是蕭南還要一個一個問過去,還不知道天嘯神宗的人會不會因為畏懼而選擇暫時性躲避。
與其那么麻煩地想方設法去滅掉天嘯神宗,還不如放過天嘯神宗一馬,畢竟他跟天嘯神宗的仇恨也只有巧兒那一件事情。
當然,要是以后有機會找到天嘯神宗的宗門,他倒是不介意將天嘯神宗給滅了,只是這樣的機會似乎不會有了。
離開了白衣劍宗,蕭南和夕淺月便決定要離開小云天,畢竟他們是要去找凌水韻的,就小云天這么一個小地方,自然不可能找得到凌水韻。
之前蕭南已經飛劍傳書一封送給凌水韻,雖然不知道凌水韻什么時候能收到,但是想必凌水韻會在收到信的第一時間回一封給他,因此就算此刻他一點凌水韻的消息都沒有,也完全不需要擔心,只要先離開小云天就行。
脫離白衣劍宗之后,蕭南不再需要隱匿修為,連帶著妙靈的空間戒指也不再需要藏匿,因此被蕭南重新取出來戴上,畢竟有些事情還是問一問妙靈比較穩妥。
不過,在他和夕淺月做某些事情的時候,他依然會將空間戒指收起來,畢竟妙靈是可以透過空間戒指看到外面的一舉一動的,而若是在小世界,只要蕭南不想給妙靈看,妙靈就算再怎么強大也絕對看不到外面的情況。
這樣的時候畢竟很少,畢竟某些事情也不是天天做的,他和夕淺月還要去找凌水韻,哪里有那樣的閑工夫?
在路上一邊走著,蕭南一邊把玩著手中的一枚玉佩和一塊令牌。
玉佩是很久之前蕭南自黃濛身上得到的,當時在天玉飛船,黃濛以極低廉的價格就將玉佩賣給了他。
當時他看不懂這枚玉佩的具體功效,只知道這枚玉佩不是凡品,然而現在他的修為提升了無數倍,再來看這枚玉佩,依舊看不出這枚玉佩到底是干嘛用的,只知道玉佩里面流動著一股很是神奇的能量。
“妙靈,你知不知道這枚玉佩是干什么用的?”蕭南用神識和妙靈聯系。
“你真將我當成了萬事通啊!”妙靈有些無語地說道,“你要問我,好歹也問一些出名一點的東西,隨便拿著一枚玉佩就來問我,誰知道是不是哪個小家族的玉佩?”
“當時那個將玉佩賣給我的人確實說這玉佩是他們祖傳的,不過我感覺這東西很不簡單,只是說不出來到底哪里不簡單。”蕭南有些郁悶地說道。
“你的感覺是對的。”妙靈贊同地說道,“不過我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么,只是八成不是仙界的東西,我是仙界仙靈,就算早已經離開了仙界,是不是仙界的東西多少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蕭南思索片刻,搖了搖頭,將玉佩收起,又道:“那你知不知道這塊令牌又是干什么用的?星辰武神殿,這是神界的一個勢力么?”
“這個我也不清楚。”妙靈回答道,“如果真是神界的一個勢力,那應該就是我離開神界以后才冒出來的,反正我去圣域之前是沒有這么一個勢力的。”
“這樣啊。”蕭南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將令牌收起,便見一個老頭子瘋瘋癲癲地跑了過來。
“我認識你!”瘋癲老頭指著蕭南,神經兮兮地說道。
“蕭南哥哥,你認識他?”夕淺月有些奇怪地看了蕭南一眼。
蕭南還沒來得及說些什么,便聽瘋癲老頭接著說道:“我認識你!你不是我朋友!”
“誰知道這家伙是哪里跑出來的瘋子?”蕭南攤了攤手,很是無奈地說道。
“臭小子,我黃大仙是本地人,黃大仙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活不下去,而你,無可奈何!你只要記住,我叫黃大仙!”瘋癲老頭再次瘋言瘋語了一句。
“這老頭也真是有趣,瘋瘋癲癲的,竟然還想讓人活不下去,他會不會是吃錯藥了?”夕淺月笑笑地說了一句。
“我看也是,不是吃錯藥了就是腦子被什么東西塞住了。”蕭南很是贊同地點了點頭,將星辰武神殿的令牌收起,“我們還是繼續走吧,別管這瘋老頭了。”
兩人錯開身子,繼續朝前走去,不再理會那自稱黃大仙的瘋老頭。
“站住!你敢偷我們星辰殿的令牌?小心黃大仙弄死你!”瘋老頭很是兇狠地說了一句。
聽到“星辰殿”這三個字,蕭南愣了一下,他剛剛還拿在手中的令牌上面的字可不就是“星辰武神殿”?雖然多了“武神”兩個字,但是未免也太巧了點。
這瘋老頭竟然能夠說出星辰殿,難不成其實是在裝瘋賣傻?
想到這,蕭南急忙回轉身形,卻見一只粗糙的手掌已經朝著他的胸口拍了過來。
蕭南根本就沒想到這瘋老頭會偷襲他,更想不到這瘋老頭竟然擁有如此強橫的實力,竟然能夠在他不知不覺中輕而易舉地接近他。
“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蕭南一下子倒飛出去,強橫無比的力量在他體內激蕩不休,讓他踉蹌了好幾步,直接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上。
“蕭南哥哥,你沒事吧?”夕淺月嚇了一大跳,急忙朝著蕭南跑了過去。
“沒事。”蕭南擺了擺手,在夕淺月的攙扶下站起來,又用造化神通恢復了一下傷勢,這才抬頭看去,卻見那瘋老頭已經瘋瘋癲癲地走遠了。
“門前,小路邊,跑過一群豬,快來快來數一數,到底有幾頭......”瘋老頭邊走邊唱,很快消失在蕭南和夕淺月的視線中。
好半天,蕭南和夕淺月對視一眼,同時說道:“這老頭是真瘋還是裝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