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10月8號,我就像往常一樣去了職院。
到了職院的門口,我碰上了一個服裝班的學生,這個學生不是混子,所以他也不是跟範琪一夥的。
於是我走過去跟他聊起了天。
“你知道嗎?你們班的馮越,把範琪給打了。”這個學生這樣告訴我。
“真的?啥時候的事?”我有些吃驚,也有些覺得痛快,這混蛋終於被收拾了。
“就昨天啊,他們在ktv的時候,馮越把她給打了。”服裝班學生說。
接下來我就問他,你覺得範琪這個人怎麼樣。
“我初中跟她一個學校,但不是一個班的,她給我的印象還是三觀挺正的。”那個學生說:“但是有一次我是實在不能認同她的觀點。”
“有一次,我們學校一個女生,被混混下藥。幸好有人及時趕到,這個女生才免遭毒手。但是當時,有很多人卻在說,一定是這個女生不檢點,否則那些不三不四的學生怎麼會盯上她?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雖然混混可惡,但這女生也一定不是好東西。”他繼續跟我講述著:“這些評論我聽的很氣人,如果一個人這麼說也就算了,沒想到居然很多人都這麼認爲,看客怎麼這麼多?有那麼一刻我都恨不得能換個星球生活,這世道到底是怎麼了?”
“後來,因爲範琪也跟我說過話,所以我就跟範琪也聊到這事,我印象裡範琪的三觀一直都很正,我以爲範琪一定可以發表一個不同的看法。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範琪也是跟那些人一模一樣的意見,連範琪這麼三觀正的都這樣認爲,我真是不明白,這是爲什麼!”這位服裝班的學生帶著不忿,說了句。
“範琪的三觀正個屁啊!”我這時終於罵了範琪,說著:“你看到的是表面而已,實際上,範琪的三觀歪的很,只不過你不仔細瞭解她,那是看不出來的,她三觀正是表面,其實她根本不是個好東西!”
“你怎麼知道的?”他又問我。
“範琪兩次找我們的麻煩,我能看不出她是什麼貨色嗎?”我便把那兩次的事說了出來。
“你就是葉歌盡?”那個學生問道。
他不知道我叫葉歌盡,之前兩次,我們跟範琪罵起來,他都不在場。
“沒錯,是我。你叫什麼啊?”
“我叫樑斌。”
原來,那次在操場我跟範琪對罵之後,範琪回去又跟人說了這事。
樑斌告訴我,範琪回去之後,嘴上是這樣說我的:“如果他真想改過自新,他怎麼不把他名字改了?或者換個城市上學?自己做出了這種混賬事,名聲壞了不是活該嗎?還指望別人原諒他,不原諒他的反倒是有錯了?他這是什麼三觀?”
聽完之後我差點沒笑出聲,當初在一班的那些事纔多大點啊?至於改頭換面?我又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要是我因爲這點事就改頭換面,那我纔是有病吧?
“那我就不知道她的腦回路了,我也沒做傷天害理的事,要是犯了一次小錯誤就改名,所有人這輩子都得改八百遍名字了。”我哭笑不得的吐槽著。
“我也覺得她這句話很迷惑。”樑斌說道:“聽完她這句話,我還好奇,你是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所以我就問了問她,結果她拿出手機,翻出了你當初在學校論壇的帖子,我看完簡直一臉懵逼,原來就這麼一點點事,雖然這事確實是你不對,但遠遠犯不著把你釘在恥辱柱上吧?”
“後來我就問了一些初中跟你一個學校的人,問了幾個,他們卻說,你是一條好漢。”樑斌接著說:“他們告訴了我,你在初中,怎麼跟年級裡的校霸針鋒相對,又是怎麼幫那些被欺負的學生出頭,雖然你曾有過一些小毛病,但是好事你也做了一大堆,我尋思著,即便你算不上英雄好漢,但至少說你是個好人,應該還是沒問題的吧?不明白範琪爲什麼會爲了這件陳年舊事,這麼針對你。”
“這沒什麼不明白的,範琪這種人,就是找了個藉口,肆意滋事,只要有藉口那就行,她想搞事是真的,義憤填膺那是假的,至於事情的本質如何,對她來說,那是相當次要的。”我一針見血的說出了真相。
“你也別這麼想範琪,或許你們班的人跟她有什麼誤會,我在初中的時候,範琪給我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除了那次她的觀點我無法認同,但是大部分的時候,範琪人還是挺好的。所以兄弟,如果有可能,我還是希望你們班能跟範琪和解,在我目前的印象裡,你們班的人,和範琪,你們兩邊都不是壞人,所以我還是希望你們有一天能和解。”樑斌又這樣說著。
“那就看她以後怎麼做了,如果她願意緩和下來,我們也不會跟她較真。但如果她還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們的底線,那我們真的不會再慣著她的。”我這樣回答樑斌,雖然我已經認定,這個範琪絕對不是什麼好鳥,但我也不好直接反駁樑斌,而且樑斌的本意也是好的,他目前還是覺得範琪人不錯,同時也覺得我們人不錯,所以希望兩邊可以握手言和。但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於是我便在嘴上應付了樑斌。
……
等我走到了教室裡,我就看到了一個外班人,名叫沈澤。
沈澤是物流班的,想必應該就是昨天請大家去ktv的吧。
“馮越,不是我說啊,人家範琪就跟你們觀點不同,你們就罵人,這樣細究起來,是你們不對啊,就算她的觀點再不對,那也只是她的觀點,也不是你們打人的理由啊。”沈澤說。
“我說了多少遍了,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她兩次罵我們班的同學,我們還沒找她算賬呢,這次只不過是爆發了而已。”馮越寸步不讓,說道。
“好,現在不談對錯,說說這事怎麼解決吧。範琪那邊,我昨天去說過了,但是她告訴我,說什麼都沒用,賠錢是解決不了的,必須要你們幾個,去給她當面磕頭。”沈澤終於步入了正題。
“我去她大爺的,要不要臉啊,她再敢找我們麻煩試試!不弄死她,我跟著她姓範!”馮越聽完這話,終於怒了。
“越哥,你先消消氣。我希望你們和平解決這事,雖然範琪這麼說,但我估摸著她是在氣頭上,回頭我會再勸勸她的。你們這裡,我的建議就是,把醫藥費準備好,然後等我說服了範琪,你們把醫藥費帶過去,然後賠禮道歉。”沈澤勸著馮越:“我既然把你們都請過去,那就是把你們都當成兄弟姐妹了,所以我不希望你們兩邊幹起來,能和解,還是儘量和解吧。現在範琪在養傷,暫時不會動你們,你們也儘快想好一個妥善的處理方法。”
“謝謝澤哥的好意了,但是我明確的告訴你,不可能的,我們不會跟範琪這樣的人渣爲伍。”馮越斬釘截鐵的說道:“澤哥,你把我這句話帶給她,你就告訴她,她若是真想等傷好了接著弄我們,那就放馬過來,我們隨時等著!我馮越自打從孃胎裡出來,還沒怕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