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段子昂又是下跪又是磕頭,嘴里還不停地念叨,“祖宗哦……后生只是一時興起,無意冒犯,今天被困在這里,希望給位列祖列宗能看在我是咱段家最后一脈子孫,也沒交過女朋友,連女生的手也沒摸過,不能死在這里啊……希望列祖列宗能賞條活路,自己出去后一定全身心地投入到為段家傳宗接代的事業(yè)中,再給大家多燒紙錢……”
就這樣不知道到底嘮叨了些什么東西,如果段家的列祖列宗真能聽到段子昂說的話非得起尸不可。但別說,說完這一通后,段子昂發(fā)現(xiàn)石室里的燭火時不時的左右搖晃,這就說明石室不是密封的,而是有空氣流動的。難道說真是老祖宗顯靈了?段子昂站起身,發(fā)現(xiàn)石門處的燭火搖曳的最厲害,這就奇怪了,難道說上面的石板打開了?段子昂馬上大步走進(jìn)進(jìn)來時的通道,沒想到這是他又看見了另一幅景象。
通道里已經(jīng)沒有進(jìn)來時的石梯,而是迂回向上的通道,但是很明顯沒有了人工開鑿過的痕跡,就像是原本就長在這里,而根本就沒有過什么樓梯。除此之外,那種幽藍(lán)色的光線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綠色螢光。很顯然,這已經(jīng)不是原本的路線了,應(yīng)該是自己沉浸在石室石板上的文字時,外面的通道就發(fā)生了變化,但現(xiàn)在段子昂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不論這條通道通向哪里,也比窩在這里什么也不做強(qiáng),峰回路轉(zhuǎn)也是說不定的事。
他熄滅了自己的蓮華眼,因為他覺得可能是蓮華眼的緣故,自己產(chǎn)生了錯覺也不一定,因為蓮華眼和正常眼睛看到的景象是不一樣的,但還是那綠色的光線,絲毫沒有變化,看來這條通道確實改變了。沿著這條新的路線走了大約有四五十米的路程后,突然聽見一聲鳥鳴。這里怎么會有鳥叫?聽起來還有點像鷹叫……段子昂沒再細(xì)想,只想著盡快離開這里,又走了幾十米前方竟然亮起了燈光,段子昂馬上跑了過去,最后他從一片灌木叢中竄了出來,沖到了一條馬路上。
人行道上的幾個姑娘嚇得大叫一聲,“色狼啊!“
段子昂沒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其中的一個女生扇了一個耳光,另一個紅頭發(fā)的女生看見段子昂說道,“你是一年級的新生吧?”
段子昂定睛一看,這不是開學(xué)典禮上楚流河身旁的那個女生嗎!等等!為什么她看起來這么眼熟?
“三根半夜的在這里干嘛!”還沒等自己想明白,其中的一個女生就質(zhì)問道。
段子昂心想總不能把自己子昂圖書館發(fā)現(xiàn)自己祖先在山底下建造的石室,一不小心被困在里面,多虧自己的聰明才智才僥幸逃生,便編了個瞎話,“學(xué)……學(xué)姐,我不是新來的嗎,咱這學(xué)校太大了,我這就迷路了,就趕上內(nèi)急,也找不到衛(wèi)生間,情急之下就在里面方便了一下,聽見有人來了,我就想問問路?。 ?
紅頭發(fā)的女生看看他,奇怪的笑了笑,沒多說什么,告訴他回去的路后就和其他的人走了。段子昂這才知道這是圖書館那座山的后山,沒想到自己從前面進(jìn)去了,從后面出來了,穿過了整個山!段子昂心想,反正自己能走出來,也沒什么危險,但是就沒弄明白這里面是怎么回事,不如再從這個洞口再進(jìn)去一趟,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見那幾個女生已經(jīng)走遠(yuǎn),段子昂又鉆進(jìn)路旁的灌木叢中,在通道中走了十幾分鐘后,還是沒有看見石室,這條通道最多也就六七十米,而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走了起碼幾百米了,卻還是沒有看到盡頭,段子昂的心里開始有點發(fā)毛,便開始小跑起來。不一會,更加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前面出現(xiàn)了燈光,段子昂跑了過去,結(jié)果他又從剛才的灌木叢中出來了,頭頂上還是那盞昏黃的路燈。
他被這座山“請”出來了!
段子昂瞬間就覺得自己的智商爆表了,再留在這里也不是辦法。唉……一不留神天都黑了,還是回去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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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回去告訴Elijah(伊利亞),我的意思就是我家族的意思。”少年在桌子后面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手中的一份文件,并沒有看面前的男人。
男人也并不在意,只是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信封,放在了桌上,血紅色的封蠟上蓋著由倒三角與金字塔組成的徽章。
“公爵的邀請是沒人能夠拒絕的,而且這對你只有好處,不是嗎?”男人起身,戴上了自己的帽子,向門口走去,“那么我們在陶爾米納見,列昂尼德!”
“我叫楚流河,不是列昂尼德,還有這是我最后一次糾正你的錯誤?!鄙倌陣?yán)肅的看著面前的日耳曼男人。
“你竟然可笑的想繼承你那卑賤……”
男人話還未說完,一支鋼筆就飛過他的頭頂,將他的帽子釘在了木門上。
“我說了,剛才那是最后一次。”
這時,從門外進(jìn)來了一位紅發(fā)少女,在男人耳邊小聲說道,“亞伯拉罕先生,為了你的人身安全,在他的面前勸您千萬不要提起他的母親的事?!?
男人深吸了一口氣,從門上拿下帽子,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你偷聽了多久?這可不是個好習(xí)慣?!眮啿弊泳舫鋈ズ?,楚流河收起了那白色的信封。
“也沒多久啦!再說難道你有什么事瞞著我?”少女坐在了椅子上,注意到楚流河桌子上的文件,“這是什么?”少女一邊緩慢伸手去拿文件,一邊看著楚流河,觀察著他的表情。
楚流河面無表情的看著少女的動作,什么都沒有說。
“還是算了啦,對你那些事沒興趣?!闭f著笑著收回了手,“好了,我先去睡覺了,走了!”少女起身,在握下門把手的時候,沒有回頭的說了一句,“段子昂去了那里,他可能發(fā)現(xiàn)了那里的秘密?!?
“知道了,蘇沫?!?
少女走了出去,楚流河拿起了桌上的文件,看也沒看的就扔進(jìn)了碎紙機(jī),之后拿出了那個信封……
門外,蘇沫相信自己沒有看錯,那文件上面的名字寫的是段子昂沒錯,而且上面用拉丁文寫的是——血液評估。
門內(nèi),楚流河拿出電話,猶豫了一下,翻開了通訊錄,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了一位男人沙啞透著滄桑的聲音。
“我答應(yīng)你們的要求,但是我要見那個人?!?
“知道了,我會轉(zhuǎn)告他的,我們會選擇一個恰當(dāng)?shù)臅r候,但不是現(xiàn)在?!?
“對了,段子昂在我這里……”楚流河等著男人的反應(yīng)。
“我知道。”男人的回答沒有一絲波瀾。
“他的血液評估真的很有意思……”楚流河微微一笑。
但是,男人并未有任何情緒上的變化,“合作愉快。”之后就掛了電話。
“有意思?!背骱影研欧鈦G進(jìn)了碎紙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