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昂眼前晃過無數(shù)的畫面,雖然楚流河還在不停地講述,可是他的腦海中最后定格到了一個畫面,那是不久前在學(xué)院后山密室里,石板上族譜的刻字,在段國忠的下面也有一個名字!
“據(jù)可靠的消息,這個女孩應(yīng)該現(xiàn)在還活著,只不過應(yīng)該被陳家保密的很好,所以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你們段家十分看重血統(tǒng)留存,以至于對女子的保密工作做的是天衣無縫,外人根本無從得知,但這也就真的斷絕了段家女子和外人私通的可能性……”
段愛音!
對!就是段愛音!
段子昂不會忘記那個名字,沒想到除了段子月真的還有親人活在這個世上。段子昂的心理一時的悲喜交加,只好又為自己倒了一杯,來平息這紊亂的情緒。
“你是說她還活著?”段子昂問道。
“是的,只不過她可不只是活著這么簡單。”
“恩?”
“你覺得陳家為什么要偷偷的讓這個女孩活下去,一直覬覦本家的陳家怎能不渴望本家那可望不可及的血統(tǒng)。而這個女孩兒,就是改變著一切的籌碼。”
“你的意思是那幫畜生……”段子昂一想到那些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令人作嘔的做法,忍不住將牙齒咬的吱吱作響。
“我沒有見過那個女孩兒,她過著什么樣的生活我也不從得知。不過我說這些你應(yīng)該明白,僅憑外家之力怎么可能就在一夜間把強勢了幾百年的本家趕盡殺絕,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你是說還有人幫助他們?難道是‘撒旦’?”
“也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是那群人要對付你們的本家還沒有那個實力。這個世界上有這個能力的,恐怕只有八大家族那其他幾家了,但我想事情也絕不止如此。”
“等等,你剛才說‘撒旦’不排除可能,那么段子月也參與其中了?他也是段家的人啊!”段子昂覺得殺父弒兄這種事不應(yīng)該是在電視劇里才應(yīng)該有的橋段嗎?
“我說過那件事情絕不僅如此,事情的復(fù)雜程度絕不是你我就能想明白的,況且我是個外人,你要真的想弄清真相,為什么不去問問那些當(dāng)年參與到此事之中的人呢?”
“你是說八大家族,還有陳家?可我都不知道當(dāng)年都有哪些人參與其中了?”
“不,你知道!”楚流河喝了一口白蘭地,若有深意的看著段子昂。
段子昂看著楚流河望著自己,一下子愣住了。對!他不是不知道!他起碼知道一個!
“瑞德·斯坦頓……”
“好了,我想跟你說的故事就是這些了,接下來就是看你要怎樣抉擇了。”
“什么抉擇?”直到現(xiàn)在段子昂還沒有完全搞明白楚流河講了這么多到底是什么目的,因為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完全的明白了這個世界的游戲規(guī)則,那就是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任何的信息都有背后的價值。
“你難道還不明白?現(xiàn)在的段家早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段家了,而是被一群屠殺你親人的兇手掌控著,而且你的姐姐現(xiàn)在還在他們的手中作為繁衍后代的工具。”
“你可能誤解了,我對我那個家族沒有什么興趣,而誰掌權(quán)我也是絲毫不關(guān)心,但是你說得這么多故事里有很多的破綻。”
楚流河又輕挑了一下眉毛,煞有其事的看著段子昂。
“首先,你說的那個秘密只有八大家族才可能知道,那么說你也是八大家族其中之一,而你對段家的事又那么了解,我很難相信段家被滅門那件事你們沒有參與進(jìn)去。其次,你前面鋪墊了如此之多,絕不會就僅僅為了引出段家滅門這件事那么簡單,你一定還有什么隱瞞著我。最后,你說你從沒見過段愛音,而且段家保密工作做的是無可挑剔,那你怎會知道她是我的姐姐,而不是妹妹?”段子昂不知道說出這番話,楚流河究竟會表現(xiàn)出怎樣的反應(yīng),會不會因為揭穿他而就地把他給劈了。
許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