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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斯特拉福他是,他是梅茵菲露帝國的第三皇女?”威斯曼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蘇斯,對方的話語在他看來,除了荒謬之外就是荒謬,但他為什么卻那么言之鑿鑿?
“你騙人!斯特拉福他可是男的,怎么可能是你說的什么第三皇女!”
“既然要潛入你們國家,難道還會用自己原本的身份嗎?而且男扮女裝那么簡單的事情,你就不能夠動腦筋想想嗎?”蘇斯冷笑著,譏諷道:“威斯海托?謝林達,按照我異端裁判所調查下來的結果,賽莉西亞,也就是你所認識的斯特拉福,在圣倫堡學院里和大多數人都保持一段距離,而只有你,威斯海托?謝林達,她對待你的態度和對待其他人完全不同,就我看來,可以理解為這是一種喜歡。”
“喜歡……你說斯特拉福她,喜歡我?”
“不需要那么吃驚,威斯海托?謝林達,單從梅茵菲露帝國最精銳的暗影部隊會出動前來救你,就能夠看出,你和梅茵菲露帝國必然有所聯系,識相點就老老實實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來,不然的話……”
這意思,怎么說的自己像是間諜一樣?威斯用力搖了搖頭,道:“不是的,我完全不知道斯特拉福的身份,再說了,我自己又不是什么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雖然是謝林達家族的人,但也只是不入流的,斯特拉福就算真是要籠絡,也不可能籠絡我啊!”
“這倒不一定。”蘇斯冷笑著,陰測測的說道:“威斯海托?謝林達,根據情報顯示,去年,你的力量也不過只有青銅三 級,而此刻的你可是擁有著青銅十三 級,也就是青銅階段頂級的實力,就算是有著血腥瑪麗,但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不,應該所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實力如此突飛猛進。尤其是在尼西亞城一戰,你竟然能夠殺死比蒙部落的先知,而且還是在深入亂軍之中做到這一點,這些可都是不能解釋的事情啊。”
威斯愣了一下,確實,雖然說自己的力量還很弱小,但從實力提升角度上來說,簡直可以用一步登天來形容。其中固然有著瑪麗的因素,而威斯更清楚地是,其中更多的,還有著慈悲的哀嘆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自己,但這些話,是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說出口的。
見威斯不語,自以為說到對方痛楚的蘇斯冷笑道:“沒有辯解的理由了吧,威斯海托?謝林達,若是斯特拉福曾經給了你什么能夠迅速提升能力的東西,這也不是不能夠理解。畢竟,無論是哪一個國家,皇室總會有能夠迅速提升人實力的秘方。”
這也行?難不成僅僅只是要憑著揣測就定了自己的罪?威斯張了張嘴,想要辯解,但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雖然知道對方說的完全是一派胡言,但威斯卻又沒有辦法去辯駁。因為,真正的理由他根本就不可能說出口,但若是說謊,對方的話若是威斯處于局外,只怕也不免得要去相信,又怎么可能找的到合適的理由去反駁呢?
就在威斯哭鬧著如何去反駁蘇斯的話時,牢房的大門突然打開,抬頭看去,一個威斯算不上陌生,也算不上熟悉的人出現在了門口。
曼托斯?謝林達,威斯父親的哥哥,謝林達家族現任族長,梅魯蒂婭帝國南方元帥兼帝國丞相。就是這樣一個人,此刻出現在了牢房內。
曼托斯緩步走下來,相對于威斯的驚訝,蘇斯卻并沒有過多的驚奇,在曼托斯來到他身旁的時候,蘇斯笑著招呼道:“你好,曼托斯元帥。”
曼托斯點了點頭,目光卻是盯著威斯,眼神中閃爍著令威斯不安的冷峻。
自己該說些什么好,又該做什么好?在這種情況下,威斯想了想,還是小聲叫道:“曼托斯元帥……”
“威斯海托?謝林達。我以謝林達家族族長的身份,與此剝奪你謝林達的姓氏。”
冷淡的話語,冷淡的表情,曼托斯的話令威斯腦袋里轟的一聲炸開,他呆呆地看著曼托斯,有些反應不過來曼托斯話中的意思。
不過曼托斯并沒有太考慮威斯的感受,繼續說道:“同時,遵從皇帝陛下的旨意,因威斯海托勾結梅茵菲露帝國皇女,剝奪其爵位和領地,其之前所立功績也當重做調查,檢查其中是否有不可告人的交易。而后,威斯海托將以叛國罪處置,與一星期之后秘密處于死刑。”
“……死……刑?”如果說剝奪族籍只是震撼,那么曼托斯接下來的話,幾乎是要讓威斯暈厥過去。
沒有任何辯駁的空間,不給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宣判自己的死亡,這算什么?這到底算是什么啊!
心里涌起黑色的情感,威斯大聲叫道:“我沒有!我沒有叛國!我從來就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國家的事情!為什么,為什么要判我死刑!”
眼下的情景,和威斯最初設想的實在是相差了太多太多。并不是因為血腥瑪麗而要處罰自己,也不是因為自己殺了異端裁判所的人而要審判自己。連發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抓進監獄,然后被扣上壓根就不存在的叛國罪,剝奪爵位剝奪姓氏甚至要剝奪自己的生命,這到底是什么啊!
“曼托斯叔叔!為什么!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你們要這么對我!為什么!”
“威斯海托,注意你說話的口氣。”曼托斯皺了皺眉,沉聲道:“你現在已經不是謝林達家族的人了,與我沒有任何關系,不要隨便攀親,此外,若說你做錯了什么,你錯就錯在不該叛國!明知道叛國是死罪,卻被梅茵菲露帝國的皇女所魅惑,你還當真是不怕死啊。”
“我沒有!我根本就不知道斯特拉福的身份,也從來沒有做什么對不起國家的事,為什么你們就這么要判我死刑!”
“有哪個犯人會承認自己的罪行?”對于威斯竭力的辯駁,曼托斯則是冷冷一笑,便不再看威斯一眼,轉而看向蘇斯,淡淡笑道:“蘇斯審判長,這樣的判罰不知你們意下如
何?”
蘇斯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再滿意不過了。”
“威斯海托?謝林達,啊,不對,現在只能叫你威斯海托了,你也聽到了,一星期后,就是你的死期,這段期間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就慢慢在牢獄里數著自己剩余不多的時間吧。”這樣說著的蘇斯,與曼托斯一道離開了牢房,渾然不顧在其身后,不斷搖動著鎖鏈,大聲喊叫的威斯。
走出牢房,在示意看守的人牢牢盯住威斯之后,蘇斯并沒有與曼托斯分道揚鑣,原本臉上的笑容淡淡笑去,轉而看向曼托斯,很是認真的問道:“曼托斯元帥,你相信威斯海托叛國?”
曼托斯斜眼看向蘇斯,眼中閃爍著的,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你說呢?”
并沒有回答,得到的只是一句反問。
自知自己討了個沒趣,蘇斯倒也不怎么在意,笑了笑,道:“國家利益始終高于個人亦或是家族利益,曼托斯元帥,您的決斷真令我佩服。”
曼托斯并沒有說什么,在深深看了一眼蘇斯之后,淡淡說道:“這是陛下的決定,雖然不知道理由,不過陛下似乎對于暗影部隊前去救威斯海托一事特別惱火,我并沒有干涉陛下的決定。”
“原來如此,貴國皇帝陛下當真是英明神武。”說著隨口的恭維話,曼托斯腦海里卻有些感到奇怪,但卻又說不上哪里奇怪,便索性放下,扯開道:“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讓威斯海托知道事情的真正原因,您認為他會怎么想?”
“殺死你們軍神國的人,還有擁有血腥瑪麗,只要我們想要保護他,除非你們來暗的,不然他絕不會死。”曼托斯淡淡說道:“我只說一句,永遠也不要問國家為你做了什么,而是要問你為國家做了什么。”
說完,曼托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看他行走的方向,應該是去皇宮復命。
而蘇斯則是停在了原地,有些復雜的看著曼托斯的背影,嘴里小聲嘀咕著:“永遠也不要問國家為你做了什么,而是要問你為國家做了什么……嗎?呵呵,也是啊,對你來說是國家高于一切,同樣對我們來說,則是軍神大人的榮光高于一切……”
說罷,蘇斯也不做停留,朝著與曼托斯相背的一側走去。
而地牢之內,威斯依舊大喊著自己的冤枉,然而換來的,卻是看守的毒打。由于手腳被困,體內力量又被封印,威斯絲毫沒有還手的辦法,只能忍受著痛苦。
“……咳咳,我是冤枉的……”
即使被看守的獄卒不斷用皮鞭抽著自己,威斯依舊是堅持著自己的觀點,但換來的,卻是更加猛烈的打擊。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我被判下了叛國罪?為什么,斯特拉福是梅茵菲露帝國的第三皇女?這個世界,到底發生了什么?
一連串的打擊,使得才剛剛從昏迷中醒過來不久的威斯,再度垂下腦袋,陷入了昏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