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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辯解什么似的,威斯大聲喊著,不過對于威斯的話語,加西亞則是投以暖昧的笑容。
“好啦好啦,威斯也不用解釋什么,露露森的話,她現在正在浴室里洗澡喔。”眼見威斯的臉變得有些泛紅,加西亞也不再調侃他,在向他說明之后,加西亞便是笑道:“威斯也先去休息吧,明天和后天,你可不會那么輕松了。”
在和加西亞及香純打了聲招呼,威斯回到自己的101號室,身邊的小貓密密,也是湊了上來撒嬌。
“喵~~”
密密蹭著威斯的大腿,在看到其手上的金色長劍之后,似是好奇,伸出爪子想要觸碰。
“啊!那個東西很危險,不要淘氣啊。”見到密密想要去觸摸金色的長劍,威斯臉色一變,連忙將長劍向后移了幾分。
“喵~~”密密看著威斯叫著,顯得很是不滿的樣子。
“呵呵,有些東西是不能夠亂碰的啦。”
雖然臉上帶著苦澀的笑容,但眼中卻是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
“喵~~”
見威斯沒有任何妥協的意思,密密頗有些無精打采的捶下了頭,慢慢走出威斯的房間。
“……”
密密走后,威斯并沒有做其他什么事情,只是整個人平躺在床上,將金色的長劍高高舉起,細細看著。
如加西亞所說,如此奢華的長劍,比起作為武器,倒更像是儀仗所用的器具。然而其鋒利程度,卻又是遠遠超過了作為儀仗用具的程度。威斯能夠斷定,這柄劍,并不是用來作為儀仗工具的,而且——
揮舞在手中的感覺,異常的舒適,威斯搖了搖頭,將長劍放在床上,隨即站了起來。
他總覺得,心里面有些地方沒有底。
但他又說不清楚,這種奇特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威斯想著之前加西亞所說的,賽莉兒正在洗澡這件事,想著想著,就不由得想到了一點。
按照這些天相處下來的經驗,賽莉兒似乎并沒有會自己準備換洗衣服的習慣吧?
不不不,說不定香純已經幫她準備好了呢?
心中這樣想著,威斯卻是連自己也不想去相信。
也就是說,賽莉兒很有可能,是沒有帶任何的換洗衣服,就一股腦的前去浴室洗澡。
“唉……之前就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現在看起來還真的是那么回事情。”
威斯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不需要確認什么,直接走上二樓,準備將賽莉兒的衣物拿好之后,再放進浴室里。
“不過說起來,為什么我總覺得,我現在已經是成了傭人了?”
以著飛快的速度將賽莉兒的衣物準備好,威斯急忙跑向浴室。但就在他踏入浴室的同時,威斯感到自己的腳踩到了某種柔軟的東西,因此而嚇了一跳,瞬間就停止了前沖的姿勢。
他戰戰兢兢的確認地板,發現有東西掉在了上面。那是女性的衣物,而且威斯還很熟悉,因為這套衣物,乃至于包括地上那純白色的內褲,
都是威斯今天為賽莉兒早上準備好的。
而如今,這些衣物,就這么被隨意的扔在地上,僅僅隔了一扇門的浴室內部,依稀聽得到流水的聲音。想來賽莉兒還是在里面洗澡吧。
若是之前,只怕威斯還會是心跳不已,只是如今,威斯并不是覺得害羞或是慌張之類的情感,他只是仰天長嘆。
“又是脫成這樣到處亂丟啊……”
這種事情對于威斯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這十幾天里,這樣的情況是每天都在發生,不過稍有不同的是,每一次威斯都是在等賽莉兒洗好澡后幫她收拾后局的,而這一次,則是在她洗澡的時候。
雖然覺得在這個時候幫賽莉兒整理有些不好,不過既然看到了,威斯又不能置之不理,于是威斯撿起睡衣,收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褲子。
“這樣看起來,我真的成了傭人了啊……不,應該是老媽子吧。”
在將東西一一撿起之后,威斯最后伸手去撿的,是皺成一團的內褲。
在手握住的一瞬間,因為意料之外的情況,威斯瞬間心跳加速。
原因無他,因為他拿在手上的布料,此刻竟然有些熱熱的。很明顯,那是人的體溫。
“等,等一下,這個?”
這應該是肛脫下來不久的新鮮內褲。
“這種東西也能夠亂丟啊!”
威斯低聲叫著,手心開始莫名的冒出汗來。
拿著賽莉兒內褲這種事情,他也不是沒坐過,應該說,這些天來賽莉兒的內褲,都是經過他手來洗的,但是那時候的內褲,可沒現在這樣新鮮出爐,這種情況對于威斯來說,確是真正的第一次。
如果不趕快處理掉內褲的話就不妙了。
“這種時候要是被誰看到了的話……”
威斯的腦海中不由得想象著,被香純或是加西亞看到的場景。雖然不會像是一般情況那樣被這個世界給抹殺掉,但他們絕對會用另一種方法把自己給折磨死的!
以一言蔽之,威斯的人生,將會被徹底的終結。
仿佛是天不遂人愿,就在這時,威斯的背后,有個令人絕望的腳步聲靠近。
不管是加西亞,香純,甚至是艾婭,在見到現在這個狀況,絕對是有理說不清的。
然而在威斯感到該怎么解釋的時候,靠近的人卻是開口說話了:“威斯,要是被看到了,會怎么樣?”
既不是香純的聲音,也不是加西亞的,當然也不是艾婭的。威斯驚訝的回過頭去,看到的,卻是本來絕對不會在這里出現的人。
“圖森特,你怎么……”
……
離萊茵城的不遠處,東部的大森林里。
一名中年男子正靠在身邊的一棵樹干上,喘著粗氣,滿是胡渣的臉上,流露出強烈的不甘。
“呼……呼……呼……”
沉重的喘息聲,再加上胸口處的血跡,一切都昭示著男子的傷勢嚴重。若是威斯在這里的話,一定能夠認出,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
之前莫名其妙送給自己金色長劍的人。
明明只是分開不超過一個小時,而原本還好好的男子,此刻卻是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傷害,他喘著粗氣,眼中閃爍著強烈的不甘。
“……最后一個傳送卷軸,也是用掉了嗎……”
男子苦笑著,他感受到,不遠處,兩道熟悉而又危險的氣息,正在急速的逼近。
看樣子,自己這一次,終究是在劫難逃了吧。
不過,就算是死在這里,倒也無所謂了。一想到自己身邊最重要的東西,在被他們追上的前一刻進行了轉移,男子臉上便是露出了淡淡欣慰的笑容。
“這一次……真的是逃不掉了啊……”
“不錯,這一次,你逃不掉了,費列特。”
回應本應是男子自言自語的,是突然從天而降的兩道身影。說話的,是微微踏前一步,有著一頭銀白色長發的俊美男子。同樣,如果威斯在場的話,他也能夠認出,這個人,正是之前詢問自己永恒之花的人。
“哼!孔星曜,還有唐惜音,就算到了西大陸,你們還是不準備放過我們嗎!”
“對于帝國不利的人,自然要趕盡殺絕的,這很正常吧?”回應被稱為費列特的人質問的,依舊是銀白色長發的男子。
“以我孔星曜之名起誓,任何對于帝國不利之人,任何危害帝國之人,都要死于我之手。”銀白發的男子,也就是孔星曜,低低笑著,銀白色的瞳孔里閃爍著異樣的狂熱,手中慢慢凝結成冰晶的常長劍,指著費列特的鼻子,居高臨下,以一種輕蔑的目光看著他道:“既然活了下來,你又為何想要反叛?隱姓埋名,找個地方茍延殘喘下去不是更加好嗎?”
“你這是勸我放棄復仇?笑話!”就算是身受重傷,在聽到孔星曜極其輕蔑,又是充滿嘲諷的話語之后,費列特依然是大怒道:“你們兩個卑鄙小人!當初用那種手段,害死我的父親!后來還害得我的國家滅亡,對于你們,對于你們那個骯臟卑鄙的國家,除非我死,不然我一定要殺了你們!”
“……”孔星曜,以及名為唐惜音的黑發男子,都是沒有說些什么,只是靜靜看著大叫著的費列特。或許他們都知道,這只是費列特臨死前的怒吼吧,所以他們也沒有動氣。
只是兩人看向費列特的目光,則是完全不同,如果說孔星曜的眼中只是嘲諷不屑,那么唐惜音的眼中,則是多了幾分復雜。
“真是白癡呢。”
良久,孔星曜低低嘆息一聲,冰晶的長劍輕輕一揮,費列特還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長劍便是劃過他的脖子。傷口瞬間結冰,但他的生命,卻是永遠的逝去了。
“弱者自當消失,強者理應生存,這時常識啊。”
手中的長劍又是一劃,將費列特的頭顱切下來,孔星曜又是抬手一揚,手指上的空間戒指散發出淡淡的光輝,從中取出一塊干凈的布頭,將其頭顱精心包裹好,又是在其外施加于冰系魔法,待到一切全部做完之后,孔星曜又將之收回了自己的空間戒指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