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徹底的拋棄了所有感情上的事,因?yàn)槲抑垃F(xiàn)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份工作。
學(xué)校是回不去了,而我在進(jìn)入監(jiān)改所以后,家里也花了不少錢,別的不說,就我的那個律師雖然是周藝航幫忙找的,但律師費(fèi)總還是要我家里掏的,而且我在監(jiān)改所里的一年多的時間,家里要按月往里面給我送錢,雖然我家有些存款,但這一年多也都花在了我的身上,按老媽的話說,就是把我上大學(xué)和將來娶媳婦的錢都扔進(jìn)去了。
我在心里深深的覺得對不起自己的父母,所以,我現(xiàn)在只有一個目標(biāo),我要掙錢,我要幫助家里解決一些經(jīng)濟(jì)上的困擾。
可是,真的步入了社會以后,我才明白,要想找一份工作,實(shí)在太難了。
現(xiàn)如今連大學(xué)生想找到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都很難,那就更別提我這種高中都沒有畢業(yè),還有被關(guān)在監(jiān)改所歷史的人了,找工作更是難如登天。
我每天都徘徊在各種擁擠的人才市場里,雖然招聘的單位有很多,但卻沒有一份適合我。
我知道自己沒有學(xué)歷,所以我盡量找一些招聘要求比較低的工作,比如說工人,服務(wù)員這樣的工作,可是當(dāng)招聘人員一聽說我進(jìn)過監(jiān)改所,就會立刻搖頭,冰冷的對我說聲:“對不起,我想我們的這份工作不適合你。”
盡管我向他們解釋,我是為了救人才進(jìn)去的,而且自己也被判無罪,但這些招聘單位根本就不聽我的解釋。
自從我出來以后,我就在每天的尋找工作中度過,足足找了兩個月的時間,可我依然一無所獲。
找工作之余,我會去李藏龍的燒烤店里幫忙,然后跟兄弟們一起喝喝酒,當(dāng)然了,我喝的是煩悶的酒。
兄弟們也多次曾勸我,讓我跟著他們干,特別是周藝航,他說只要我愿意,他就可以讓我在他家的買賣中隨便挑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干,但我還是拒絕了,因?yàn)槲疫€是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找到一份工作。
李心藍(lán)和岳小清也時常去李藏龍的燒烤店,李心藍(lán)就不用說了,燒烤店本就是自己家的,自打我經(jīng)常去以后,李心藍(lán)更是天天放學(xué)就往燒烤店里跑,沒事就愛找我聊天,但我也只是表現(xiàn)的如同一個兄長一樣跟她保持著最起碼的距離。
至于李心藍(lán),她因?yàn)樯蠈W(xué)不可能經(jīng)常到李藏龍的燒烤店,但只要有機(jī)會了,特別是一從周藝航那里知道我在的話,她就一定會去,每次見到我都是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并且總想找機(jī)會跟我單獨(dú)在一起,但我都是盡量回避著她。
這段時間我也曾偷偷去林漫雪家的飯店外面看她,每次去的時候,都能看到她在飯店里熱情地招待著顧客,好幾次我都想沖進(jìn)飯店,對她訴說我這一年多有多么的想念她,想要問問她過的是不是很開心,但是,當(dāng)我看到那個李寒冰每天都會去找她以后,我就只能默默的轉(zhuǎn)身離去。
如今的我,不配跟任何一個好女孩子再談感情。
這一天我又在人才市場里無所收獲,看著人才市場就要到了關(guān)門的時間,無論是找工作的,還是招聘的單位,都開始往外走了,我也只能沮喪的走了出去。
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涼,走出人才市場的大門,被涼爽的秋風(fēng)吹過,我的心里也感覺一陣涼颼颼的。
聽說下午還有一家人才市場要舉辦大型人才招聘會,我打算中午先回家,吃過飯后再去試試運(yùn)氣。
就在我正往公交車站牌走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身后一聲大喊:“抓小偷啊,抓小偷······”
我猛地回頭望去,就見在那正人群擁擠的人才市場大門口處,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正和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撕扯在一起,他們兩人的手中正抓著一個女士坤包,但是當(dāng)那中年女人出聲大喊以后,那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就猛地一腳踹在了女人的肚子上,那女人一下子坐到了地上,那男的抓著坤包就跑。
很明顯,那個男的一定就是小偷了,應(yīng)該是在偷女人錢包的過程中被女人發(fā)現(xiàn),于是干脆改偷為搶了。
不過此時在那女人的四周為了很多的人,但這些人卻都只是冷眼旁觀,竟然沒有一個人幫忙的。
我眼瞅著那小偷一腳把那女人踹倒了,抓著包就往我這邊的方向跑了過來,當(dāng)時什么也沒有想,對著他就大喊了一聲:“站住!”
我的這一聲大喊后,那小偷先是停下腳步愣了一下,但一見我舉步向他跑去,猛地又調(diào)轉(zhuǎn)身形,往另一個方向跑了,而我自然是立刻追了過去。
那小偷逃跑的方向是人才市場旁邊的一個小胡同里,我當(dāng)時也沒有過多去想,只是想著要把這個小偷追上,把包搶下來還給那女人,所以依然大喊著緊追不舍,并且還聽到身后那女人也在大喊:“抓住小偷,別讓他跑了······”
我跑的很快,但前面的小偷速度也不慢,而這條胡同進(jìn)來后,并不是一條筆直的路,而是七拐八拐的還分出好幾條胡同來,但我眼睛始終緊盯著那小偷,沒讓他從我的眼前消失過。
終于,我眼瞅著那小偷跑進(jìn)了一條死胡同里,再往前就沒有路了,我抓著才放慢了腳步,喘著氣的緩緩走向那個也停下來的小偷,伸手對他說道:“兄弟,你也是個挺大的老爺們了,干什么不好,一定要干這個,就算你干了這個,但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就該收手,怎么還能明搶呢?我勸你還是把包給我,我肯定不再為難你了,怎么樣?”
“媽的,也不知道······誰······誰的褲襠沒捂住,把你······給露出來了,”那小偷此時也是氣喘吁吁的對我罵道:“小子,你tm是不是活膩歪了,趕緊滾蛋,要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我對那小偷不由的笑了一下說道:“哦,你又能怎么對我不客氣呢?”
“哼哼,怎么不客氣?”那小偷說著話,突然從兜里掏出了一把彈簧刀來,“啪”的一聲摁了下卡簧,那明晃晃的刀刃就彈了出來,然后這小偷就在空氣中比劃了兩下刀子,陰狠狠的對我獰笑道:“艸,再多管閑事,老子讓你白刀子進(jìn)去,紅刀子出來。”
我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又曾親手殺過人,所以如今的我已經(jīng)沒什么可怕的,特別是面對這么一個專干掏包的小偷,那我就更不怕了,所以我對著那小偷不由輕蔑的一笑說道:“好啊,那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個紅刀子進(jìn)白刀子出?”
“哎呀,小逼崽子,還是個硬茬子啊,”那小偷一聽我的話,依然用手里的刀子在空氣中亂比懷著,卻根本不上前來的說道:“我可告訴你,老子什么都干過,我要真出了手,你小子可就活不成了······”
“哪兒那么多廢話,要不還包,要不就打,”我一看那小偷磨磨唧唧的只動嘴不動手,心里就更加的看不起他,嘴上說著,就要上前先對他動手,但此時那小偷一見我上前,不前進(jìn)也不后退,只是臉上突然閃過一個陰笑。
我還在納悶這小偷笑什么呢,就突然聽到身后一聲大喊:“小心后面!”
這聲音明顯是丟包的那個女人的聲音,但聽了這個聲音以后,我忙回頭去看,這一看之下大驚,就發(fā)現(xiàn)我的身后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了兩個同樣也是二十多歲的漢子,而其中的一個漢子手里還拿了一根很粗的木棍,一見我回頭,劈頭就往我的腦袋上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