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你是傻x麼?”瘦子一臉鄙視著看著高鼻:“他不是廢物我們幹嘛叫他廢物?” “原來如此。”高鼻恍然大悟:“難怪綾夢香會讓自己走,原來是虛張聲勢,自己真的就是一個傻x啊,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還好沒被其他人看到。” “說起那個廢物伯爵我今天早上纔剛剛揍了他一頓。”刀疤突然開口說道。 “啊…你拿打廢物的手摸我?”那名被刀疤撫摸的女子突然開口罵道:“趕緊去把你的臭手洗乾淨,你難道不知道廢物是會傳染的麼?我要是開不起一層封印我就叫我父親宰了你。” 見著房間內(nèi)傳來吵架的聲音,高鼻和瘦子趕忙識相的走了出去。 “你們倆也被趕出來啦?”胖子一臉笑容的迎了上來。 不管看多少次高鼻還是無法習慣胖子那一副噁心的模樣,連忙應(yīng)付道:“二哥,三哥,我還有一些事情先走了。”說完也不等兩人迴應(yīng)高鼻就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高鼻一路直奔向天然的位置,生怕他離開,自己無法報復。 “廢物伯爵蠢豬,給老子滾起來。”高鼻氣喘吁吁的來到天然身旁摩拳擦掌著大吼道。 天然半睜著眼疲睏著說著:“爲什麼一定要打擾別人睡覺呢?” “打你這種廢物還需要理由?”高鼻面容上充滿了諷刺之意:“給你看看你這輩子都看不到的力量,算是便宜你這個廢物了。” 高鼻說完一層封印解開所有能量涌向他身上,高鼻修煉的是苦修士而苦修士這個職業(yè)重在肉身修煉,苦修士修煉到高等甚至可以刀槍不入,苦修士不像戰(zhàn)士一樣需要武器因爲他們的身體非常堅硬他們的拳頭勝過武器的強大,只見高鼻已經(jīng)將能量彙集在了他的拳頭上。 “哈哈哈,馬上就可以揍高高在上的伯爵了。”高鼻內(nèi)心充滿了一種難以寫述的逆向喜悅和激動,看招鐵拳。 “貴族的肌膚也是你們這些賤民可以觸碰的麼?難道你愚蠢的不知觸動王室法則的人,此世是留不住的麼?”這冷峻森骨的聲音一落,只見一道黑影閃過,高鼻那記「鐵拳」停留在了原地,僅僅片刻間他的頭顱高高飛起,鮮血如噴泉一般濺散四周。飛落的頭顱上的雙眼此刻還猙獰著,望著那道黑影至死他才明白不論如何都不要去觸碰比自己站的高的人,即使他很狼狽著站著。 “作爲這個國家的伯爵,你覺得你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合適這個身份麼?”黑影對著天然冷冷著說著。 “作爲這個國家的王子,你覺得你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合適這個身份麼?”天然睜開眼睛爬了起來回應(yīng)道。 出現(xiàn)的黑袍男子是啓夢城的王子,他叫做燼,年紀大約與天然相當,他眼睛深邃有神,鼻樑高挺,嘴脣性感,一身黑袍打扮,搭配上一頭天生的白髮後就猶如上帝手下巧奪天工的作品,唯一給人映像深刻的是他的左手被白色的封帶抱著嚴嚴實實,與他的黑袍形成鮮明對比。 這時,燼已經(jīng)走到了天然的前方,用著冰冷的語氣說道
:“不殺這些雜碎,王室的尊嚴和高貴就被你毀了。” “一定要殺人才可以麼?”望著人頭分離的高鼻天然露出一臉不快之色。 “你應(yīng)該比我更厭惡他們纔對?”燼雙手交抱在胸前,面無顏色地說道:“他活著只是增添一個欺負你的人罷了,你難道打算被他們這樣欺負一輩子?” “理論上來說是的,我應(yīng)該比你討厭他們,但是討厭歸討厭我還不希望他們死啊。”天然生氣著看著燼說道:“他只是打擾了我睡午覺而已。” “是的,他是打擾了你睡午覺,但是他觸動了王室法則,王族的尊嚴。”燼猛然瞪向天然語氣變得更加沉寒:“你可以不需要尊嚴,不要需面子,甚至你的身份,但是我們王族需要,我們不能像天然伯爵你一樣那麼隨意讓人踩踏,要不然這個國家就不會存在了。” “因爲這個理由而殺人我還是很難接受。”天然搖晃著腦袋苦惱著看著燼。 “我也厭惡殺人。”燼將視線朝城市中心看去,片刻後淡淡說道:“因爲與生俱來的這個身份所以必須擔負起它的重量,這座城鎮(zhèn)誰也不可以給它點上煙火。” “這算是使命?”天然想著自己與生俱來的身份不禁自嘲了下:“你說的對,我的王子殿下,沒有法制國家是不可能這麼美麗的,也許這真是你的使命,很抱歉!” “那你的使命呢?”燼將視野收了回來嚴肅著朝天然問道。 “唉……真?zhèn)X筋,這個問題很深奧耶。”天然摸了摸自己腦袋:“說實話我更希望做一個平民,脫去這高貴的頭銜,那樣最少每天睡覺都可以很安穩(wěn)吧?你說對吧?” 燼似乎聽到非常不滿意的答案,皺起了眉頭俊帥的面孔上充滿了冰冷和失望,這股莫名的憤怒讓他毫無保留的將力量全部施展出來。 突然他身體涌出一股黑色元素,黑色元素彙集在他的腿上,緊接著他猛然一腳踢向了天然。 燼出腳的速度快的驚人,當天然反應(yīng)過來時候已經(jīng)如斷線的風箏一般騰空飛了出去。 “你繼續(xù)睡你的覺吧!”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在燼的口中說出卻變了味,因爲這句話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唔…”疼痛讓天然那萌萌的臉龐上冒出青筋與冷汗,他捂著肚子望著燼離去的身影疼痛讓他久久未能爬起來。 “哥哥下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狠啊。”聲音來自一名身穿華麗法袍的小男孩,男孩年紀不過十一二歲,聲音還有點稚嫩,他的相貌有些像燼,但相對燼的冷酷的性格,他卻給人一種可愛容易親近的感覺。 “凡惜你怎麼在這裡?”站在天然面前的小男孩正是啓夢城二皇子凡惜,也是整個啓夢城唯一一個召喚師。 “我比天然還早在這裡呢,只是我在樹上天然在樹下而已。”凡惜關(guān)心的問道:“天然你沒事吧?” “沒事,又不是第一次被燼打,習慣了。”天然勉強的爬了起來露出一絲笑容看著這個比自己還要矮小一個頭的凡惜。 “好吧,沒事就好,不
過天然還真是奇怪。”凡惜說道:“你知道麼?哥哥在上個禮拜的考覈中一腳將石像鬼踢成粉碎呢。” 天然不禁苦苦一笑說道“也許我也就只有皮厚這個優(yōu)點了。” “是啊,天然是皮厚,不管怎麼說,怎麼罵,天然還是一樣不顧自己的伯爵身份,睡大街,睡豬圈,任由別人打罵,一點點貴族氣質(zhì)都沒。”也不知爲何凡惜情緒有些波激動的說道:“更讓人討厭的是,天然每次被人打完,還一副笑嘻嘻的樣子,跟個沒事的人一樣。” “當一件事情反覆的出現(xiàn),那就變成了生活的一種了,笑和哭都要面對生活不對麼?”天然爬了起來將手撫摸在凡惜紫色的頭髮上就像大哥哥安撫小弟弟一樣。 “可是,我不想天天看到天然每天過著這樣的生活。”凡惜雙手抓向天然看著他說道:“哥哥說過,人的命運是靠自己,如果……” “好啦,別說啦。”天然好像猜到凡惜要說什麼一般,打斷道:“我從來沒有放棄命運過,爲了能讓自己睡個不被人打擾的好覺,我甚至選擇在豬窩馬圈裡睡覺,如果命運真能靠自己,我真想我的命運是可以每天都能睡上一個不被人打擾的好覺。” “天然就只想著逃避,沒想過面對麼?要是天然可以強大到讓那些欺負你的人都害怕你不就可以每天都睡好覺了?也沒必要睡豬窩馬圈啊?” “嗯,沒想過,感覺很麻煩。” “天然的想法真的讓人很失望。”凡惜幼萌的小臉蛋露出一陣失望:“那後天就是期末考覈了,天然打算怎麼辦?” “不需要怎麼辦,反正我天生就沒有學魔法和武技的資質(zhì),也沒那種心思,再過半個月也就滿十八歲了,到時候一樣會被視爲無潛能學員被“請出”學院的,只是提早了而已沒差。”天然不以爲然著如此說著。 “不是還沒到十八麼?那就意味著你還有機會開啓一層封印啊。”凡惜自然清楚學院的法則,十八歲還沒有開啓一層封印也就代表了這個人這輩子跟魔法和武學無緣,學院是不會浪費資源教導一個沒有天賦的孩子。 “我記得小時候的天然比哥哥還厲害……”看著天然不語,凡惜自言道:“我昨晚做夢,夢到天然開啓一層封印後擁有很厲害的魔法。” “夢都是反的笨蛋。”天然沉默了一會微笑著摸了摸凡惜的頭說道:“曾經(jīng)贏過了,就夠了,人不能太貪心,呵呵!” 說著,天然不禁苦笑。而凡惜像是察覺到他隱約顯露的悲傷般,默默地鬆開了他放在頭上的手。 “天然好讓人失望。”凡惜將天然的手從自己頭上拿了下來,帶著失望轉(zhuǎn)身離開。 望著凡惜走遠的身影突然遠方傳來:“我希望天然可以成爲很了不起的人,真的!” 聽著遠處傳來的聲音天然不禁苦笑了笑。 “算了,比起思考這種事,我還是好好的找個乾淨點的地方睡個午覺比較有意義。” 說完,他將雙手枕在頭上,就這麼在草地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