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答案了,她沒有發(fā)現(xiàn)當(dāng)她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玉清魂的眼裡剎那間盛滿了星輝斑斕,彷彿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玉清魂十分激動地吻上了東方華灩那宛如櫻花一般脣瓣,輕柔至極,彷彿她就是他的珍寶,無視兩人之間還有一個電燈泡,“灩兒,我住在你心裡,真好!”
東方華灩淺笑低眉,她一直將自己的心保護得很好,自以爲(wèi)自己可以不爲(wèi)外物所動,殊不知與他在一起的這段日子裡她的一顆心已經(jīng)漸漸地靠近他。
“孃親,可是我和爹爹到底誰先誰後啊?”晨曦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瞬間破壞了玉清魂醞釀的款款深情。
不待東方華灩說話,玉清魂便捏了捏晨曦光滑的小鼻子,“當(dāng)然是本太子先了!”
東方華灩微微一笑,也不戳穿他,他是一個驕傲的男人!
見到東方華灩不反駁,晨曦只當(dāng)是自己孃親默認(rèn)了,臉上依舊笑瞇瞇的,然後貼著玉清魂討好道:“爹爹,我不和你搶孃親了!”
“爲(wèi)什麼?”晨曦這麼說玉清魂倒是覺得奇怪了,這根本不符合這小鬼頭的行事作風(fēng),就像昨天,他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跟東方傲道歉,卻在人家手上抹了癢癢粉,害得人家晚上哭爹喊娘,最後還被綁了。
“因爲(wèi)你是我爹爹啊!”晨曦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玉清魂脣角漸漸柔軟了起來,大手撫摸著晨曦的小腦袋,“這就對了,記得幫爹爹看著你孃親,要是有別的男人喜歡你孃親,你就告訴我,爹爹幹掉他!”
東方華灩一陣失語,“……”
“爲(wèi)什麼呀爹爹,要是有很多人喜歡孃親那不是很好嗎?到時候我就可以有很多爹爹了!”
玉清魂挑眉,沒有想到晨曦會有此一問,想了想循循善誘道:“你想啊,除了我之外,你孃親要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以後他們還會生很多孩子!”
“爹爹,那不是很好嗎?這樣子我就有很多弟弟妹妹陪我玩兒了,那個本少爺再欺負(fù)我,我揮一揮手,我的弟弟妹妹們一起上,本少爺肯定會被踩成乞丐的!”晨曦兩眼發(fā)光,眼神直勾勾地看著玉清魂,腦海中在勾勒著這個美好的未來藍(lán)圖,想起東方傲被踩成乞丐的樣子便一陣興奮。
“……”玉清魂差點被他給氣死了,有這樣的兒子嗎?
玉清魂繼續(xù)遊說,“晨曦,你想啊,你不是那些男人親生的,到時候那些男人有了自己的兒子,肯定不會疼你的,你的日子一定會很難過的!”
“好像是哦!”晨曦終究是個小孩子,一下子就被玉清魂給繞了進去,他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父子兩個三更半夜在她面前公然討論這個問題,東方華灩華麗麗地囧了,這到底是什麼狀況啊?
因爲(wèi)三人晚上聊天的緣故,導(dǎo)致第二天三個人睡到了中午才醒。
“咚咚咚”的三聲,沫兒手中端著水盆,然後敲著房門,心中想著小姐今天怎麼了,爲(wèi)何到了現(xiàn)在都沒有起來,就連一向早起的小殿下也是。
晨曦屁顛屁顛地跑下牀去開門,“沫姑姑,是你啊,你來得真是時候,我爹爹和孃親剛醒呢!”
童言無忌,沫兒一陣囧,隨即想起了什麼,提醒道:“小殿下,方纔宮裡過來傳話,說是今日三司會審柳二少受傷一事,請小姐按時到場。”
“沫姑姑,你放心,我一定會告訴孃親的!”晨曦的嘴巴如同小月牙一般彎了起來,保證道。
“不用你告訴了,我都聽到了!”東方華灩那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晨曦聳了聳肩,然後進入了屋子裡待在一旁。
沫兒離開了之後,東方華灩和玉清魂便起身了,幾人磨蹭了好一會兒纔好,吃過早點,便進宮去了,雖是三司會審,但也是皇帝親審,這個年過得可是有史以來最熱鬧的一個年呢!
東方華灩和玉清魂正要上馬車,一個黑影忽然出現(xiàn)在玉清魂面前,不知道對他說了些什麼,玉清魂嘴角一勾,淡淡地笑言:“沒關(guān)係,本太子倒要看看百里流躍有什麼本事!”
百里流音忽然卸任,將一切都丟給了百里流躍,別人不知道,玉清魂可是一清二楚他爲(wèi)什麼要這麼幹,百里流躍查案,勢必會查到灩兒身上,先不說這件事到底和灩兒有沒有關(guān)係,就從他們時時刻刻想要灩兒死的心來看,就知道即便不關(guān)灩兒的事情最後也會扯到她身上。
而自己自然是不會袖手旁觀的,百里流音不過是想坐山觀虎鬥,省了自己一堆麻煩罷了,到最後,鳳闕城的權(quán)力還是會回到他手上!
御書房,主要以明黃的色調(diào)裝飾,昭示著帝王的無上榮光,東方華灩和玉清魂帶著晨曦小奶包一起進宮,玉清魂從上而下透出一股神秘莫測的尊貴深沉,東方華灩膚光勝雪,眉毛微挑,遠(yuǎn)山含黛,近水如煙的氣質(zhì)宛若天成。
晨曦到處東張西望,一張精緻的小臉像極了玉清魂,然而性子卻跟東方華灩比較相似,調(diào)皮至極,不似玉清魂那般不茍言笑。
幾人很快便成爲(wèi)了整個皇宮的焦點,猶如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
隨著太監(jiān)一聲通傳,東方華灩和玉清魂毫不避諱相攜而入,就好像那日除夕時出現(xiàn)在朝陽殿那般,只不過今日兩人之間好似更多了幾分默契。
“見過姨丈!”東方華灩只是微微行禮,她因持有先皇的聖旨,自小便不向任何人下跪行禮。
東延皇不冷不熱地說了聲“免禮”,東方華灩便拉著玉清魂往一邊坐去了。
誰知纔剛坐下來,御史大人就開始向東延皇進言了,“皇上,灩郡主與男子私相授受,未免不妥!”
禮部尚書聽罷也開始說話了,他向東延皇行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拱手禮後,“御史大人言之有理,灩郡主身爲(wèi)華國府的女兒,皇后娘娘的外甥女,地位尊貴,一言一行關(guān)係到東延的顏面……”
禮部尚書還沒講完他的話便被東方華灩給截斷了,“夠了,本郡主的一言一行還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
東方華灩囂張跋扈是規(guī)矩禮教於無物這件事情在東延人盡皆知,可是也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公然打斷朝廷大臣向皇帝進言,如果換做他人,早就被拖出去斬首示衆(zhòng)了。
東延皇不喜歡他這種性子,在他看來,東方華灩此舉無異於挑戰(zhàn)皇室權(quán)威,如果不是因爲(wèi)先皇聖旨,他非要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給他磕頭不可!
東方華灩忽然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中央,“禮部尚書未免管得太寬泛了吧,本郡主自認(rèn)爲(wèi)還不能代表皇室,如何會關(guān)係到東延的顏面?”
“以一個女子的一言一行代表東延的顏面,這未免太可笑了!”東方華灩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徐徐道。
禮部尚書啞然。
只見東方華灩躍過禮部尚書,走向御史大人,繼續(xù)辯駁,“與男子私相授受?請問御史大人,此話何解?”
“你……”那御史大人是個老頑固,對於道德禮教甚爲(wèi)重視,又是兩朝元老,說起來頗具資歷,被東方華灩這麼明知故問,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東方華灩只是笑笑,轉(zhuǎn)身環(huán)視左右,那飛揚的裙襬隨風(fēng)而動,如同一陣陣漣漪一般涌動著生命的潮汐,字字珠璣,飛揚靈動的神情讓玉清魂的心不由得一蕩,就好像平靜的湖面上投進了一顆小石頭,驚起幾許波瀾。
這就是他的灩兒,無論面對什麼,永遠(yuǎn)都那麼自信,那嬌豔的雙脣,豐滿瑩潤,如同枝頭初綻的梅花,說出的話總是令很多人無可辯駁,這樣的女子,當(dāng)真令人心馳神往!
那御史大人開始搖頭晃腦起來,渾濁的眼睛看向東方華灩盡是輕蔑,“郡主與昭元太子攜手而立,莫不是私相授受?”
“本郡主與昭元太子若真是私相授受,御史大人能看見嗎?”東方華灩咬定了一個“私”字,言外之意就是他們在一起那是不避諱任何人。
“這……”御史大人吞吞吐吐。
這時,玉清魂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慢悠悠道:“本太子和灩兒怎麼樣,hia輪不到別人指指點點,要是有誰實在看不慣,可以自剜雙目!”
這句話說得真夠毒,就連御史大人和禮部尚書聽到額頭也不禁冒汗,早就聽說西玥昭元太子果敢狠絕,沒有想到竟然如此之狠。
東方華灩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柳相指使這幾個老頑固給她使絆子的,柳相可是一隻老狐貍,百官之首,不動聲色就有那麼多人願意爲(wèi)他出頭。
在東延,御史大人、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合稱三司,三司的頂頭上司可是丞相,所以說柳相想要誰死還不容易麼?
今天故意把她叫來,想來也是一場鴻門宴,在明面上,柳二少的事情和她一點兒關(guān)係也沒有,卻把她叫來,顯然是因爲(wèi)除夕宴上沒陷害她成功,於是又準(zhǔn)備在柳二少的事情上大作文章。
“流躍,柳二少受害一事一直由你接手,刑部尚書、御史大人和大理寺卿協(xié)助,朕只是旁聽,你可以開始了。”東延皇俯視下方,百里流躍今天格外地神清氣爽,想必是春風(fēng)得意,他站在東延皇的左下首,好一個龍章鳳姿、氣宇軒昂的翩翩公子。
如果沒有玉清魂,他必然會是整個御書房中衆(zhòng)人目光的焦點,他雖然也稱得上是俊美,可是在玉清魂面前這樣如詩如畫的男子面前,也只能算是一般。
玉清魂慵懶地坐在一旁,嫵媚的陽光穿透鏤空窗子一瀉而下,落在玉清魂周圍三尺之地,他狹長美麗的丹鳳眸只是輕輕地睜開,如同蝶翼的睫羽下一雙眼睛流轉(zhuǎn)著寶石一般的光澤,整個人顯得閒適而慵懶,性感而迷人,和懷裡的晨曦說說笑笑,眉宇間難得閃現(xiàn)一抹溫柔。
東方華灩自然不會多看百里流躍幾分,再怎麼春風(fēng)得意氣定神閒也沒有玉清風(fēng)華絕絕,那是從骨子裡透出的絕世無雙。
百里流躍見東方華灩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上,不由得輕咳幾聲。
“大皇子莫非是感染了風(fēng)寒,有病就得治!”東方華灩回過神來,蹙了蹙眉,涼薄的聲音響徹整個御書房。
百里流躍心中升起幾分怒意,然而看到東方華灩那有恃無恐的樣子時又深深地將自己的怒火壓下,東方華灩這才發(fā)現(xiàn)了坐在柳相身旁那坐在輪椅上萎靡不振的柳二少,與之前他的面黃肌瘦縱慾過度相比,現(xiàn)在的他更是慘不忍睹,歪著頭,一副瘟雞樣兒。
這就是他膽敢傷害晨曦的下場!
“父皇,二少受傷一事,兒臣已經(jīng)詳細(xì)地查過了,雖然那些咬傷二少的瘋狗早已被四皇弟殺了,但是兒臣仍然查到了不少的線索!”百里流雲(yún)神采飛揚地向東延皇稟報,一邊還斜視了一眼東方華灩,眼神中盡是不懷好意。
東方華灩坐在玉清魂身旁,拿起茶杯,輕輕撥動蓋子,說不出的優(yōu)雅從容。
“哦,說來聽聽!”東延皇臉上盡是欣慰,鼓勵著百里流躍繼續(xù)說下去。
百里流躍與柳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上前一步,“回父皇,兒臣有一件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前些日子想要向灩表妹請教,可惜她被人劫走,一直沒有機會。”
得到東延皇的默許,百里流躍轉(zhuǎn)過身子,與東方華灩遙遙相對,“爲(wèi)什麼大街上那些狗單單咬二少,卻不咬別人呢?”
此話一出,御書房裡衆(zhòng)大臣議論紛紛,交頭接耳,這的確是一個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最後,所有人的目光匯聚成了一個焦點,定在了東方華灩身上。
百里流躍洋洋得意,“不知灩表妹可否爲(wèi)諸位大人們解惑?”
東方華灩撫著自己的秀髮,看也不看百里流躍一眼,那神態(tài)就好像在告訴別人這種問題太小兒科了,他們居然不知道簡直是太笨了。
“這個問題真是太簡單了!”
忽然,一個軟糯糯的聲音劃破空氣,震徹而起。
衆(zhòng)人的目光立馬從東方華灩身上移到了玉清魂腿上的晨曦身上,晨曦是小孩子,童言無忌,因此沒有人敢說什麼,而玉清魂不置一詞,顯然就是默許晨曦暢所欲言。
“真是沒規(guī)矩!”禮部尚書小聲地說了這麼一句話,本以爲(wèi)他說得很小聲沒有人聽見,誰知道話纔剛說完便感覺到一抹寒光射在自己身上,讓他不寒而慄。
玉清魂掃了一眼禮部尚書,若無其事地開口,“沒規(guī)矩?不知道禮部尚書公然指責(zé)西玥皇長孫殿下,本太子是不是可以認(rèn)爲(wèi)這是以下犯上?”
“這種如此簡單連三歲小孩都能回答的問題大皇子居然不知道,看來本太子是高估了大皇子的聰明才智了!”玉清魂一副惋惜不已的模樣讓百里流躍青筋暴跳,居然拿他和三歲小孩比,而且還是不如三歲小孩,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蔑視!
百里流躍告誡自己小不忍則亂大謀,不要和玉清魂硬碰硬,“昭元太子智慧天縱,想必知曉其中緣由!”
百里流躍心裡想著給玉清魂戴上高帽子,到時候他答不出來就可以滅一滅他的威風(fēng)了,他一直都覺得傳言什麼不可信,四年前天下間就已經(jīng)把玉清魂傳得神乎其神了,可是在他看來卻也不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
“矮油,俗話說殺雞焉用宰牛刀,這麼簡單的問題哪裡用得著我爹爹和孃親回答呀!”晨曦那清亮可愛的聲音十分適時地傳來,讓一羣老掉牙的傢伙們羞愧得臉色通紅,被一個三歲多的小孩子這麼擠兌還不能反駁,這種憋屈感真是爲(wèi)官數(shù)十載未曾有也!
百里流躍只覺得他的耐心都快要被晨曦給耗光了,玉清魂摸了摸晨曦的小腦袋,然後優(yōu)雅一笑,“晨曦,去告訴諸位大人們爲(wèi)什麼那些小狗只咬柳二少而不咬別人!”
柳二少聽到他們?nèi)拇渭m結(jié)這個問題更是血氣上涌,他本來在大街上的那番遭遇就足夠讓他這輩子都擡不起頭來,他這輩子都沒什麼指望了,唯一的用處就是給他這個丞相爹爹一個大作文章弄死東方華灩的機會。
晨曦從玉清魂腿上跳了下來,慢慢地走到御書房的中央,無懼龍威,然後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柳二少,反問了一句,“你們不覺得柳二少叔叔非常與衆(zhòng)不同嗎?”
“咳咳咳……”衆(zhòng)大臣紛紛掩飾自己的尷尬,柳二少的與衆(zhòng)不同不就是因爲(wèi)他斷了子孫根,成了太監(jiān)了嘛!可是這種話誰敢在柳相面前說啊!
晨曦不管那羣人憋紅著的老臉,十分不屑,那神情就好像在說回答這種小兒科問題簡直就是侮辱小爺我智慧,“柳二少叔叔長得這麼瘦,就剩一層皮包骨了,那些小狗肯定是太久沒有吃到骨頭了,以至於看到柳二少叔叔都迫不及待地?fù)渖先ィ穷^對小狗來說那可是最美味的東西!”
衆(zhòng)大臣狂汗,“……”
“第二,聽說紅包套叔叔說,柳二少叔叔是一絲不掛地跑到大街上的,所以才被狗咬的,這纔是問題的關(guān)鍵啊!如果柳二少叔叔穿好衣服,那些小狗就看不到他身上的骨頭了,自然就不會去咬他了!”
衆(zhòng)大臣繼續(xù)風(fēng)中凌亂,柳二少看向晨曦的眼神如同毒蛇一般,柳相更是面色鐵青,被一個三歲小孩子羞辱簡直就是這輩子他最大的污點。
“大街上所有人都穿得嚴(yán)嚴(yán)實實,尤其是長得比較瘦的人,更是將自己的骨頭包得好好的,小狗看不到,自然不會去咬他們了,就像兩個人,他們身上都有很多銀子,一個人藏得好好的,不讓人看到,另一個人總是喜歡拿出來炫耀,那地痞流氓們要是想搶劫肯定是去搶那個愛炫耀的!”
晨曦充分發(fā)揮自己的聰明才智,還生動形象地舉了個例子來支持論證自己的觀點,這個比喻更是讓衆(zhòng)大臣目瞪口呆,心裡明明覺得哪裡不對勁,卻偏偏找不出什麼破綻來,同時還覺得他說的真是太有道理了。
東方華灩心裡早就笑抽了,果然是母子連心,連這個問題的答案兩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
“唉……”晨曦忽然嘆氣起來,明明是一個純真無比的小孩子,那有模有樣的嘆息聲讓東方華灩忍俊不禁,不知道她這兒子還有什麼雷人的話要說。
“這種問題真是太簡單了,狗喜歡吃骨頭是常識好不好,隨便到大街上問誰,誰都能回答,這種問題還要問我我,你們真是太笨了!”晨曦說完之後還不忘打擊一下那些自以爲(wèi)是老頑固,看到他們一個個羞憤欲死的樣子,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聲地嘀咕著,“沒辦法,我爹爹和孃親把我生得太聰明瞭!”
“……”大臣們一個個面色怪異,大概是從來沒見過像晨曦這種自戀的三歲小孩,那最後一句雖然小可是卻讓每個人都清楚地聽到了。
“不知道大皇子對晨曦的回答是否滿意?如果……”玉清魂眼睛都在抽搐,笑瞇瞇地對百里流躍說道。
晨曦耳朵一豎,連忙接著玉清魂的話往下講,“如果大皇子叔叔還有什麼疑問,可以來問我,我一定會十分耐心爲(wèi)你傳道授業(yè)解惑的!”
“噗……”東方華灩實在憋不住了,傳道授業(yè)解惑?尼瑪這不是老師對學(xué)生做的事情嗎?
百里流躍太陽穴上一根青筋果真暴跳,被晨曦傳道授業(yè)解惑那幾個字氣得血氣翻涌,他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喉嚨有什麼即將爆體而出,這毛還沒長齊的小屁孩把他當(dāng)成什麼了!
“大皇子叔叔,我給你們回答了一個你們都不知道的問題,給你們補充了常識,你們是不是應(yīng)該有所表示呢?”晨曦眼珠子一轉(zhuǎn)繼續(xù)問道。
大臣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晨曦這句話說的是什麼意思,最後,倒是那名御史大人開口問道,“小殿下所言何意,老臣不明白!”
“我說你們笨你們還不服氣,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居然也不懂,你們怎麼不去學(xué)堂唸書啊!”晨曦劈頭蓋臉言辭犀利,他最討厭的就是上學(xué)堂了,一點兒都不好玩,此時那和玉清魂十分相似的臉上出現(xiàn)的神情分明就是蔑視。
“當(dāng)然是銀子了,我又不是白給你們回答問題,算命先生給人算命都收銀子呢!更何況是我!”晨曦挺直他的小身板,理直氣壯地開口要銀子了。
東方華灩?jié)M頭黑線,如果她沒記錯,除夕那天他纔剛從柳心月那裡訛了萬兩白銀,現(xiàn)在又開始重操舊業(yè)了!
“我爹爹地位尊貴,一字千金,我是他兒子,沒千金也有千銀了,大皇子叔叔,你不會賴賬吧?”晨曦曲解成語一字千金,百里流躍更是傻了眼了,這什麼狀況,回答個問題就得給銀子,他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啊?偏偏這個臭小子說得頭頭是道差點把人給轉(zhuǎn)暈。
昭元太子地位尊貴,一字千金是沒錯,一字千金形容一個人說的話或者寫得字價值很高,可是也沒聽說過有人在這上面大作文章企圖兌換成真金白銀的!
“小爺我一共用三百五十五字回答了柳二少叔叔爲(wèi)什麼被狗咬這個問題,一字千銀,一共是三十五萬五千兩白銀!”
包括玉清魂和東方華灩在內(nèi)的衆(zhòng)人只覺頭頂上一羣烏鴉飛過,敢情他在回答問題的時候還記得數(shù)自己說了多少個字?
一家三口各懷心思。
東方華灩摸著自己的下巴,臉蛋微微揚起,想起每次和晨曦劫財時都是晨曦點算銀子數(shù)目,這孩子對金子銀子的喜愛程度令人髮指,最適合當(dāng)掌櫃了!
玉清魂想起晨曦那一字千銀的陳述,不由得笑起來,心中想著如果將來晨曦當(dāng)皇帝西玥的百姓們肯定是不愁沒銀子花了。
晨曦眼睛瞟著御書房頂上那用金子打造成的金燦燦的蓮花,還有那蓮花中央鑲嵌的一顆夜明珠,兩眼發(fā)光,金元寶直冒。
過了好一會兒,御書房裡的大臣們便開始窸窸窣窣交頭接耳起來了,全然忘記了這次被皇帝請來御書房是爲(wèi)了什麼正事。
“小小年紀(jì)就如此貪財……”
“真不知道灩郡主是怎麼教孩子的!”
“果然上樑不正下樑歪!”
……
東方華灩聽到他們的話,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笑著喝茶,晨曦也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彷彿他們的那些話都是放屁一般。
百里流躍本以爲(wèi)這樣可以打擊到東方華灩,誰知東方華灩看都不看那羣老頑固一眼,這就好像一記重錘打到了棉花上一般。
“都說完了沒有?”玉清魂笑問,看不出他到底是不是在生氣。
那議論的大臣們這時才擡起頭來看著這詭異無比的一家三口,這三人臉上都是一種名爲(wèi)嫌惡的表情,看他們就好像看垃圾一樣。
“哼,想賴賬就直說嘛!居然用這麼刻薄的話來詆譭中傷一個三歲小孩,你們真是太無恥了!”晨曦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方纔在背地裡說三道四的老臣們。
東方華灩嘴角抽搐,心中想著,兒子啊,這最無恥的人恐怕是你吧!賊喊捉賊果然是你們父子兩最拿手的!
不得不說,晨曦的這麼一句話簡直是太有用了,就這麼一句話就堵住了一羣老頑固,御書房裡頓時鴉雀無聲,晨曦沒有一點兒臉紅的跡象,“小爺我喜歡銀子怎麼了?小爺我光明正大地喜歡銀子,纔不像你們呢,一個個明明喜歡銀子喜歡得不得了,還裝出一副兩袖清風(fēng)的樣子,真是表裡不一,人面獸心!”
晨曦嘴角一勾,雖然孃親說人面獸心的用來形容一個人很兇殘的成語,不過用來說他們也湊湊合啦!
“咳咳,晨曦,別那麼直接嘛!雖然人家內(nèi)心醜陋,但是你也不要說出來嘛!這樣子人家會很沒面子的!”東方華灩輕咳了一聲,然後掃了一眼那些嘴碎的大臣。
“童言無忌,相比諸位大臣們不會和小孩子一般見識!”玉清魂慢悠悠地說,眼裡盡是寵溺與溫柔。
百里流躍樂得玉清魂給他們臺階下,三十五萬兩白銀對於普通的有錢人家確實算多,可是對於皇室來說還是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但是就爲(wèi)了這個臭小子插科打諢一番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就給他三十五萬兩銀子,那也太可氣了。
“晨曦,你喜歡銀子爹爹送你就是了,何必爲(wèi)難大皇子呢?”
晨曦小眼睛眨了眨,然後跑到了玉清魂身邊,小手拉著他的手臂,“我就知道爹爹對我最好了,不像那羣小氣包、吝嗇鬼、鐵公雞,小爺我給他們解決了這麼一個問題他們居然賴賬,不是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嗎?連這點銀子都捨不得花,難怪聰明人都不願意做官!”
東方華灩華麗麗地囧了,她養(yǎng)了一年的兒子叛變了,什麼叫做玉清魂對他最好,在他眼裡有錢就是爹吧!
一羣大臣被晨曦這話刺激得個個血氣翻涌,這話是在諷刺他們笨嗎?
“呵呵,晨曦真是越來越聰明瞭!”玉清魂看著那羣被氣歪鼻子的大臣們,摸了摸晨曦的小腦袋,然後褒獎了一番。
誰知晨曦順坡下驢,自戀的程度青出於藍(lán),“那當(dāng)然了,也不看我是誰生的!”
玉清魂喜上眉梢,那常年冷峻的臉龐上居然出現(xiàn)了一種別樣的神情,他抱起晨曦,然後看了一眼靜默中的百里流躍,“大皇子不是要稟報柳二少的事情嗎?怎麼不繼續(xù)了?”
百里流躍也沒有想到就這麼一個問題居然會被晨曦拿來大作文章,轉(zhuǎn)移注意力,本來這個問題就是用來給東方華灩下套的,誰知晨曦居然三下五除二地?fù)p了他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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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