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在復家吃飯
到了復家.金子瑜倒很大方的下車就進了屋.復母也沒像以前一樣在他開車進院子的時候就出來接他.當他開門進去的時候.看到自己的母親居然在和金子瑜討論怎樣做菜.氣氛特別融洽.讓他有一股不便打擾想轉身離開的慾望.
他換了鞋子徑直走到飯廳坐下.等著飯菜上桌.他從來不做飯不燒菜.復母也不會讓他進廚房.對於從小到大的每一頓飯菜.他都是等著上桌吃就行了.或者心情好的時候去廚房端碗拿筷子.可是現在.他沒有任何心情.甚至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
因爲.廚房裡有說有笑的兩人根本沒看到他.把他當不存在.特別是金子瑜.剛纔他才說過不要出現在他母親面前.雖然沒答應可他現在就在這裡.難道都不知道控制一下行爲.理解一下的感受嗎.
說笑聲變得更大.他聽著難受.起身上了二樓.熟悉的走廊迎面而來.半夏的身影似乎也出現在眼前.想著上一次回來沒有勇氣打開客房的門.這一次是不一樣的心境.他已經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半夏會離開這裡.他可以回到以前快樂沒有束縛的生活.這個房間是他遲早要面對的.還不如現在就進去看看.
他把手放在門把上.輕輕的扭動.隨著“咔嚓”一聲門就開了.縫隙越變越大.書桌.牀.書架越變越大.最後全部呈現在眼前.
一步跨進去.看著熟悉的場景.心裡的思念和情緒又慢慢涌出來.他走到書桌前.手指輕輕的在上面劃動.彷彿曾經的半夏就坐在這裡認真學習.寫莫名的話.畫他的肖像.還在這裡和他接吻.想到那時半夏的反應.他忍不住一個人傻笑起來.
旁邊的書架上面還是放滿了書.習慣性的摸了摸書的封面.沒有一絲灰塵.他很感謝母親.把這裡打掃得這麼幹淨.把他和半夏的回憶保存得這麼好.
視線落在了一排書的中間.與衆不同的方法讓那本書特別顯眼.他伸手拿出來.只看到一角封面就知道是什麼書.
《帥哥.給爺笑一個》
看著挺歡脫的一個書名.就他所看過的內容來看.語句還是比較詼諧可愛的.只是.他還不知道結局.冷酷無情的湯某人會愛上可愛暴躁的夏天嗎.當初夏天的詛咒不知是否應驗沒有.夏天是不是會像自己說的一樣死於非命.結局是喜是悲.是永遠生活在一起了還是像他和半夏這樣分道揚鑣永不再見面.
他看著色彩鮮豔且又可愛的封面.根本沒有想知道結局的衝動.他拿著書隨意的翻了翻.一張被折成四份的紙掉了出來.從背面能看出上面畫著東西.
當他打開後.果不其然.是半夏五年前畫的那幅畫.他的素描肖像.半夏的技術很不錯.五年前.十三歲.能把他的輪廓和眼睛畫出來已經很不錯了.他還能從眼睛裡看出他五年前常有的冷酷嚴肅的眼神.
他把畫摺好重新放回書裡.然後把書放進書架.還是把書脊放在外面.他還是想一眼就能從書堆裡找出這本書.
房間除了牀上沒有被子之外其它的根本沒有變化.他環視一圈.走出了房間.就在他關上門轉身後.金子瑜的身影馬上出現在他的視線裡.就像總是愛跟隨在他身後的半夏一樣.在他轉身之際立即出現在他的眼前.讓他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存在.
“飯做好了.”
他冷著眼問道.走過金子瑜下樓.金子瑜跟在他後面.似乎在擔心他生氣所以沒有說話.吃飯的時候也坐的遠遠的.復母看到這些很不開心.雖然強行要把金子瑜拉到身邊但被拒絕.於是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了復甦身上.一頓飯只白眼看著復甦吃飯筷子幾乎沒有動過.
復甦就當沒看見一樣.飯只吃了一碗就放下筷子離開了飯桌.復母本來是白眼.但一看到復甦不加飯就馬上換了一副諂媚的笑臉.拉住的復甦的手不讓人走.
“又只吃這麼點.你真當自己的鐵打的.每天吃飯不守時還只吃一點.不想活啦.”
說著把復甦按會椅子上.拿著碗就要去給復甦加飯.復甦本來想阻止.但一想到剛纔在路上金子瑜說的話也就妥協了.任由復母給自己加飯夾菜.看到他這麼聽話復母當然很高興啦.圍在他身邊轉來轉去.相比他這邊的熱鬧.金子瑜那邊就太孤獨了.只能自己一個人吃了飯看著這邊.
“媽.我可以自己吃飯.你去把你的客人照顧好.”
“不用了.小瑜是自己人.不用客氣的.”復母笑呵呵的說著.看著金子瑜問道：“是吧.小瑜.”
金子瑜也沒想到復母會這樣說.自己人這三個人讓他不禁感動.點頭說道：“嗯.”
“好啦.小瑜吃好了.你快吃吧.”
說著又給復甦夾菜.異常開心的直直的盯著復甦看.復甦很無語.只能悶著腦袋吃飯.眼睛也不擡一下.
兩碗飯幾盤菜下去.復甦感覺自己的胃快要撐破了.有種快爆炸的感覺.他打開後院的落地窗.想出去看看外面的花.
後院還是以前的樣子.一邊是石楠花一邊是風信子和矢車菊.石楠花的味道還是那麼濃郁.風信子還是那麼蔥綠.矢車菊還是那麼鮮豔.
他靠在牆上.抱手看著面前被侷限的風景.閉上眼睛來了一次深呼吸.各種怪異的味道撲鼻而來.讓他差點把剛吃下去的飯給吐出來.
“不知道風信子怎麼樣了.”
無意識的說出了這句話.他轉身進了房間.然後把窗關上.金子瑜站在客廳裡看電視.看到他進來又開始不好意思了.低頭後退幾步坐在了沙發角落裡.偷偷的用眼神盯著電視.
他依舊當作沒看見.直接走到門口換鞋準備回去.復母就像隨時注意他的行動一樣.他的鞋子只換了一隻人就從廚房裡出來.板著一張臉生氣的看著他.
“你又要走了嗎.”
“嗯.明天要上班.今天的事情還沒做完.”
“能不能明天回去.今晚就住這裡.”
看到復母懇求的樣子他拒絕不了.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了復母的要求.於是把脫下鞋子就往樓上走.打算上去洗澡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