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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書橋這么一說,我就仔仔細(xì)細(xì)的又看了一遍,果然,那座山峰在整張圖紙上,就像一支筆,而這張圖這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人正在一張紙上作畫,而稻花村的位置就是一個硯臺,那座山峰就像一支筆。
“難道這里就是神筆峰?”我欣喜的喊了出來。
馮書橋點(diǎn)頭道,“應(yīng)該就是這里,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們?nèi)プX王的時候,我在深潭里呆了那么長時間,遇到了什么。”
馮書橋在潭水里呆了足有一個小時,就算是抓鱔王,一定也能有別的見聞,他上來后因?yàn)榕赃呥€有劉嬌,我一直都沒有問他在水下遇到過什么,現(xiàn)在他這么一說,我的好奇心一下就燃起來了,“水里有什么?”
馮書橋正在張嘴待說,劉嬌蹦蹦跳跳的竄了進(jìn)來,“薇薇姐姐,書橋哥哥,吃飯啦!”
我無奈的笑了笑,立即結(jié)束談話,跟馮書橋往外走去,剛出門,就見到那邊秦萱正蓬頭垢面的扶著吳陽陽往瓦房那邊走去,一看就是剛醒過來連臉都沒來得及洗就去照顧吳陽陽了。秦萱一向愛美,能這樣不顧形象的照顧吳陽陽,真的是讓我都汗顏,再看吳陽陽,一臉享受和得意,跟個娶到了美嬌娘的員外老爺似的。
我們一起坐到了飯桌上之后,劉嬌給每個人盛了飯,笑嘻嘻的坐下了,招呼著大家用餐。秦萱昨天一天都沒怎么吃,此時低著頭不斷的扒飯,吳陽陽知道了劉嬌劉媚的事,便一直盯著劉嬌看,看了一會,劉嬌自己就也發(fā)現(xiàn)了吳陽陽火辣辣的目光,羞得滿臉通紅,趕忙低下了頭。
秦萱抬起筷子,一筷子敲在吳陽陽的額頭,“看什么看!肚子里的蟲還沒清干凈,不怕眼睛里也生瘡?!”
吳陽陽委屈的低下頭。秦萱這么一鬧,劉嬌越發(fā)的不好意思了,干脆端著飯碗離開了桌子,往旁邊的小桌子上坐著去了。
村長看到了幾個年輕人之間的小大小鬧,不動聲色的笑了笑,迅速的吃完了自己碗里的飯菜,敲了敲桌拐,清清嗓門道,“各位,你們來到我們稻花村也有好幾天了,這幾日,中蠱的中蠱,親戚亡故的親戚亡故,一個都不省事,我瞧著你們應(yīng)該也都沒有感受到我們稻花村的熱情,因此今晚,我組織全體村民,一起舉辦一個篝火晚會,來哦正式的歡迎一下你們。今天吃完中飯,你們可都要好好的休息一下,篝火晚會可是整夜的狂歡啊!”
劉嬌一下子從小桌子邊湊了過來,“真的嗎?今晚有篝火
晚會?”
村長嘻嘻笑道,“當(dāng)然。”
劉嬌滿臉都是笑意,“那我下午就回去睡覺,今晚我要玩一夜。”
村長寵愛的看了她一眼,“臭丫頭,就知道玩,你可要好好的當(dāng)個東道主,帶哥哥姐姐們好好的樂一樂。”
劉嬌紅著臉道,“這個我一定能做到。”秦萱看了她一眼,伸手在自己的鵝蛋臉上輕輕的摸了摸,傲嬌的說道,“我可不是她的姐姐,我年紀(jì)也還小呢!”說得劉嬌不好意思的又縮了回去,剩下吳陽陽在一邊滿臉尷尬。
我用腳在桌子下踢了馮書橋兩下,暗笑道,“你看,秦萱開始吃醋了。”
下午,秦萱又跑回去補(bǔ)覺了,吳陽陽跟屁蟲一樣跟著秦萱,劉嬌也覺得精神不好,回房歇息了。馮書橋悄悄的帶著我往村外的小河邊走去,我們把那條破了前任大巫師血蛭蠱的鱔王也帶上了,馮書橋說把它放了,既積了德,將來若是有倒霉鬼再不小心中蠱,也可以下河捕撈鱔王解蠱。
“你剛才跟我說,你在深潭里到底遇到了什么?”我一邊把鱔王往水里扔,一邊問道。
馮書橋順著小河的流向往上看去,“那潭深不可測,直通山底。”
“啊?!有這么奇特的潭?”
馮書橋點(diǎn)點(diǎn)頭,“那座山,其實(shí)是中空的,蓄滿了水,形成了一個潭,至于山底下還是不是水域,我就不知道了,忙著找鱔王,我沒有一直往下探。”
“那我們還得找時間再去一趟。”
馮書橋皺起眉頭,“義父的墓若是在神筆峰,那會在哪里呢?我們已經(jīng)去過一次,爬上爬下,也沒有見到哪里有墳?zāi)沟摹!?
我咬咬嘴唇,“你說,你義父的墓,不會是在那個潭底吧?”
馮書橋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表情,我能看出來,他和我的想法其實(shí)是一樣的,但是這個猜測也太過瘋狂,哪有人把墳?zāi)雇锝ǖ模绕涫鞘_(dá)開這樣離帝王一步之遙的人。
“今晚村長既然弄了什么篝火晚會,我們現(xiàn)在去神筆峰,時間也來不及了,你也回去休息一會吧,等到篝火晚會結(jié)束,咱們趁著大伙兒回去,就去探探那個神筆峰。”馮書橋嘆了一口氣道。
很快就到了傍晚,整個村子今晚都沒有人在家里吃晚飯,幾個得力的村民,在村長的安排之下,扛了兩頭殺好的豬和羊,又帶了些野兔野雞之類的野味,大伙兒晚上都吃燒烤。到了舉辦篝火晚會的地
點(diǎn),只見篝火已經(jīng)燃起,旁邊圍著一些少男少女,年紀(jì)大些的村民都在烤野味。
秦萱吳陽陽坐在篝火邊,正熱火朝天的一人啃著一塊烤兔腿,看到我和馮書橋,連連招手。我們做了過去之后,往四周找了找,問道,“咦,劉嬌呢?”
秦萱嘟著嘴,不高興的說道,“找她干嘛?那小丫頭雖然是山里人,但是一點(diǎn)兒也不淳樸,一雙眼睛不是溜在吳陽陽身上,就是溜在馮書橋身上,也不知道什么壞習(xí)慣。”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不過來了客人,要是不看著我們,你又要說她不熱情,今天中午明明是吳陽陽盯著她看把人家臉給盯紅了,你倒一味的怪她了。”
“我什么時候怪她啦!我只是隨口一說……”秦萱可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是在為吳陽陽吃醋,連忙拿起了兔腿,慢慢的撕咬起來,咬了兩口,就大驚小怪的推了推我,“你看你看,不淳樸的小丫頭過來了。”
我回頭一看,只見劉嬌果然已經(jīng)走了過來,她面無表情的緩緩走到了我身邊,屈膝蹲下,又冷冷的盯著馮書橋看了一會,終于皺起了眉頭,低聲道,“跟我走。”
我身上一冷,這口吻,絕不是劉嬌的口吻,她是劉媚!我感覺捏了馮書橋的胳膊一下,馮書橋也看出來了劉嬌的不對勁,見我如此,便確定了這個就是劉媚,也站起身來,跟到了劉媚的身后。
吳陽陽也瞧出了不對勁,站起身來也想跟著,被秦萱一把拉住,“說你胖你還真喘啦?你看上人家了是不是?”
吳陽陽只得又坐回去哄著秦萱,這當(dāng)口,我們已經(jīng)跟著劉媚走到了旁邊的密林之中。只見劉媚腳步輕快,身影如魅,連姿態(tài)和劉嬌那憨憨的樣子都大有區(qū)別。
一直走到看不到外面的篝火了,劉媚才停下腳步,緩緩轉(zhuǎn)過身子,又對著馮書橋上下打量了一番,眉頭蹙得更緊,“原來是這樣。”
我一聽,便知她已經(jīng)瞧出了馮書橋是借尸還魂,因?yàn)槲抑案f馮書橋并不是吃了天芒才存活至今,她也很奇怪馮書橋怎么能在一百多年后找到她。不過她能一眼就瞧出馮書橋的秘密,可見蠱術(shù)精深。
馮書橋淡淡道,“你好,劉媚。”
劉媚依舊是面無表情,冷冰冰的問道,“你來找翼王墓做什么,是為了祭典還是為了天芒?”
馮書橋聲音也變得冷漠,“翼王乃是我義父,我既要祭拜他,也要拿回他留給我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