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里面猜想的并不完全正確”
怒馬不反駁。拉脫看怒馬并沒有理解,繼續說道“新物種,已經脫離純粹商業,理解起來非常困難。”。
怒馬將自己的理解概況后告訴拉脫,但思緒想得比較遠。
“如果僅僅是這樣子那就算不上什么新鮮的”拉脫聽完怒馬的話,眼神一亮,很快再次又鄙視起來。
“我和你都是棋子”拉脫繼續說道。
“那和死亡冊上面的那串字符代碼有什么關系?”怒馬并不去反駁拉脫嘲笑自己是棋子,他本來就是一名傭兵。今天可能幫政府軍打叛軍,明天可能就反過來幫叛軍打政府軍。
“因為這個系統最初正式運行的時候,我們九大殺手是和愿意參與的其它雇傭軍團是最早期的算力貢獻者,我們九個和參與的雇傭軍軍團是系統核心的區塊之一,這個代碼是是否管并不比自己區塊的關鍵。空三刀的死亡則會讓區塊的確認無法進行下去,因此阿爾夫才想過來奪取空三刀的代碼”拉脫深深的嘆了口氣,像是替空三刀的死可惜,又像是不希望看到這個系統運行起來。
“代碼放在死亡冊里面也太不安全了吧,被人攻陷不就丟了嗎?”怒馬無法理解這樣子的設計,表情像個學生跟老師提問。
“我們自己并不清楚代碼具體是哪幾個字符,當初在身體里面植入了芯片,一旦我們死亡了,死亡冊才會顯示出來。”已經來到空三刀住所一樓的拉脫眼神瞟了一眼那些尸體,眼睛的微小變化告訴怒馬,拉脫似乎在考慮是否處理下他們,卻并沒有要過去的意思,轉身快步往二樓走去。
“作為合作的誠意,我告訴你一件事情,能夠解答你這么多年的困惑”拉脫看著幫自己處理傷口的怒馬,賣了個關子,期待的看著怒馬,仿佛在告訴怒馬,你的子彈擊傷了我,現在幫我處理傷口,咱們扯平了。用透露的信息來消除怒馬的愧疚,暗示怒馬既然合作了,這事情就翻篇了。
怒馬被這話再次驚到,頓時緊張起來,肯定又是關于李子諾的消息。這個時候,怒馬和拉脫已經來到位于二樓的西側空三刀設置的專業醫療室。拉脫斜躺在醫療床上,拉脫需要必要的醫療救助。飽經戰爭洗禮的怒馬,除了大型的手術,對于絕大部分的外傷的處理還是沒問題的。
“當時空三刀劫持李子諾就是該系統運行的初期,貢獻李子諾位置和身份的情報來源,就是那個你在華夏見過的那個毒梟張厙,他也正是提供了李子諾的詳細的活動信息和位置才能夠獲得米國黑幫不斷的資源,因此才有了后面的發展。當時米國為了獲取你那科技公司掌握的核心技術,雇傭了黑幫偽裝成海盜。后面的事情你應該清楚吧。只是當時處于運行初期,各種條件不成熟。不然完全沒必要使用暴力手段,支付給對方叛徒的代價往往是最廉價,最快捷的方式。”拉脫調侃的說道,絲毫不介意自己就是系統的一份子,這是撕扯怒馬的傷口。
這話再次讓怒馬大吃一驚,拉脫一下子讓怒馬茅塞頓開,果然是為了當年的科技技術。這該死的張厙,臨死的時候還掩飾自己犯過的罪惡。
怒馬感到非常憤怒,不僅是因為使用低劣的手段獲取技術,更因為他們動了自己的女人,這是怒馬的逆鱗。
“謝謝,看來你并不是很樂意他們繼續運行”怒馬調侃回去。
“他們居然開始謀劃大規模的生化.武器,這僅僅是一次嘗試,效果好的話,下次的規模會更加的大。我們僅僅是狙殺具體的目標,而且更多的是政府要員。他們這是赤裸裸的屠殺,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人將因此死去。”拉脫拿香煙的手都有點顫抖起來,艱難的說完。
怒馬停下幫拉脫處理傷口的動作,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大陰謀,可能現在已經在具體實施中,怒馬必須阻止這個石破驚天的邪惡計劃。
“哈哈,我作為殺手只考慮任務目的,盡量不去傷及無辜的生命,那會讓我夜深時,靈魂更加的孤獨,這種孤獨感會因為無辜者慘死的越多而增加。我無法去定義行動的正義,那是政治.家所擅長的。但是我深諳人性的真諦,我越來越感覺到這個系統開始失控”拉脫越說越激動,雙手做出的動作,詢問怒馬是否有香煙。怒馬從布袋里面,將自己的雪茄丟給他。
“樓下是你的杰作?”怒馬對拉脫有著惺惺相惜的感覺,凝視了他很久,還是對已經處理好傷口的拉脫問道。兩個孤獨的靈魂,莫名之間有了默契,那是一種忍受長久煎熬后的短暫的人性光輝的釋放。
“我來之前這些人已經被人殺了,死亡冊也從保險箱里面消失了”拉脫的神情有點古怪,兩個眼睛死死的盯著怒馬說道。
“我是蘇.聯.拉脫”拉脫不等怒馬做出反應,突然又非常得意的正式的自我介紹起來,得意的地方不是因為叫拉脫而是蘇.聯人這個身份。
真是個古怪的人。
怒馬在灘涂的時候,便已知曉他便是九大殺手排行榜位列第2名的蘇.聯拉脫,此人是自拉脫維亞人,由于是個狂熱的蘇.聯.分子,認為只有重新回到強大的蘇.聯才是拉脫維亞唯一正確的出路,因此一直自詡自己是蘇聯人。
當時見到拉脫的時候,怒馬也是極力的平復心情,通過和拉脫發生肢體上的物理撞擊來使大腦恢復正常的思維。不然持久的等待,內心隱隱的感覺到不安和死亡的恐懼就會將怒馬吞噬。面對空三刀怒馬確實是勉強靠運氣將他擊殺,面對眼前這個蘇.聯拉脫,當時心里其實完全沒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