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總是很快的降臨,長安他們也是各自散去休息,或許是因為任務的開始,零點時眾人總能聽到劇場內的戲臺上隱約間還有曲目傳來。
沒人出去查看,如今的雪兒已經不是以前的那樣了。
“雪兒姐姐,今夜你又來了嗎?”
“雪兒姐姐,你似乎有點不開心啊?”
“姐姐你說的那個好人其實一點都不好,他還讓我遠離你呢!”
“姐姐你為什么不說話呢?”
……
夜里,月兒的房間總是傳出陣陣的竊竊自語,她穿著睡衣站在窗前,玻璃上倒映著一個女子的模樣,這不是她。
雪兒的神色并不算陰沉但卻十分的冷冽,雙目間看起來沒有絲毫的感情,但是月兒對此似乎并不在意。
她喜歡這個姐姐,所以想和她多說些話,雖然一直只是她自言自語。
“姐姐,我做了一個布娃娃,照你的樣子做的,我拿給你看!”
“姐姐你看像不像……咦?姐姐你去哪了?”
從枕頭邊拿起一個布娃娃,月兒興沖沖的轉過身,但是玻璃上的雪兒卻已消失不見,她將手放在那塊玻璃上,抬頭看去,外面只是冷冷的月光。
……
“呼,呼,呼……”
小鎮內的一處人家,普普通通的大院,現在里面住的都是些老人了,此時在一間屋子中有一個老人真在酣睡,鼾聲不止,看起來白天也是個精力旺盛的老人家!
“嗯?嗯!”
熟睡中的老人突然身子一顫,他從睡夢中被驚醒。
“都沒幾年活頭了,還能被噩夢嚇醒!”笑罵了一聲,打了個哈欠,他想要接著睡,不過剛閉眼的他卻又猛的睜開雙眼。
“那是什么?”老人滿是褶皺的手開始顫抖起來,閉眼時出現的并不是黑暗,確切的說那黑暗中還有一個人。
試著又閉眼一次但是立馬又睜開,這不是錯覺,他看到的是一個女子,每次閉眼他都能看到,只是一個穿著便裝就像是鄰家女孩一般的貌美女子。
身子突然動不了了,身上冷汗不已,活了幾十年了他還是怕這玩意。
“你是誰?為什么出現在這里?”
他開始大叫起來,然而……
“你也是孤兒院的孩子吧?怎么不唱戲呢?”
聲音戛然而止,悠久的記憶被他想起,是嗎?自己說過這種話嗎?是你啊!
慢慢的閉上雙眼,他想起來了,也死了。
……
當老人的尸體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早晨六點了,是住隔壁屋的老王第一個發現的,本來是想趁早喊他出來打打太極,沒想到卻出了這么一檔子事。
本身住的也不遠,當死者的家人趕到的時候長安他們也得到了消息,院子內已經站滿了左鄰右舍,當他們趕到時遠遠的就能聽到屋子中傳出的一陣陣嚎啕哭聲。
“那個大叔,怎么回事?”長安拉住一個大叔問道。
“我也不清楚,這事也太奇怪了!”那大叔胡子拉碴,一臉的疑惑:“里面人說劉大爺走的很安詳,不像是出了什么事,但是這昨天還精力十足的人今天怎么就無緣無故的去世了呢?唉!這都快過年了,這家人看樣子也過不開心了!”
那大叔嘆了一口氣然后便轉身離開了,接下來的人們也陸陸續續的離開,同情歸同情,但就如他們所說,這馬上就快過年了誰也不想沾上這點晦氣,而且老人家確實也走的安詳,也不用太過于悲傷。
“現在是怎么回事?這老大爺真的是自然死亡還是被雪兒殺死的?”
“難以確定啊!都說大爺去世的很安詳,這也就是說我們就是看到尸體也沒什么用啊!”
“嗯,總之先留意著吧!這事情有點太過于碰巧了!”
“長安,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辦?”
“還是得找出雪兒的死因啊!寧凡落塵,你們有時間去孤兒院的遺址看看,雪兒既然是失蹤,那么那里很有必要搜查一番!”
“好!”
……
一路上眾人也是各自分配了工作,寧凡和凌落塵他們本身能力很強所以負責外面的搜查,薛胖子和洛清漓要做的就是沒事就在這小鎮或者劇院內閑逛,胖子運氣那么好,確實需要好好利用,有洛清漓在倒也不用擔心他會疏漏什么細節。
一番分配隨后眾人就分開了,長安和顏月言自然是在一組,這二人不用說都是萬年CP了,厲害的人都被分配去干別的事了,現如今這兩個靠腦子吃飯的似乎也沒什么事可以干了。
“我們還是從戲班子里的那些人入手吧!”
“嗯!”
……
回到劇場內,臺上已經開始排練了,年底的最后一場演出甚至是將來的最后一場演出,眾人還是很賣力的。
“老先生,你們這排練的是什么戲啊?”
“這戲啊?”許老先生原本眼神中透露著點點追憶,被長安詢問,他回過神笑道:“這是我們的原創戲曲,名為《啞女》。”
“啞女?”
目光再看臺上,主角是由月兒飾演的,一番看下來,這戲曲編得著實有趣,因為作為主角的啞女完全就沒有一句臺詞,這一點倒是讓長安十分的佩服,主角沒有臺詞,這一點不僅僅是要考驗編劇的水平,更重要的還是演員。
不得不說,月兒雖年紀不大,但是卻將其演的頗具神韻,啞女一生悲慘凄涼,很多人難以把持那么一個度,但是月兒卻是將其演活了,演真了,即使是不懂的人,看了也是心中黯然,為其神傷。
“老先生,這戲曲那么悲傷,大過年的演這個真的好嗎?”
“這有什么?”許老先生搖了搖頭,老眼有些渾濁起來:“也是不想留個遺憾啊!這戲本在五年多前便被排了出來,原本主角并不是月兒,而是給班子里另一個小姑娘的,那小姑娘喉嚨不好,吃的苦比所有人都多但偏偏不能唱戲,我便寫了這么個戲本,本想給她一個驚喜,可惜……”
眼角濕潤起來,老人家嘆了口氣:“今年是最后了,也都無所謂了,演完了,也是斷了個念想吧!”
“是這樣啊!”
長安點了點頭。
靜靜的看到排練結束,期間月兒也早早的就看到了長安,但人在戲中,戲外之事便不能再有所顧忌,長安的存在并不能讓她有絲毫分神。
“我可能知道我的宿主任務是什么了。”
夜晚,長安對著其余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