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健!”
房間中,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齊齊從睡夢中被驚醒過來!雖然隔得遠,但王保健癲狂的笑聲還是把他們驚醒了。
連忙站起身,衆(zhòng)人向著廁所的地方跑去!
長安是第一個跑到廁所的,他一沒注意一腳就踩踏進了廁所內(nèi)滿地的血泊之中。
“我天!”
這時候身後衆(zhòng)人也已經(jīng)追了上來,杜先驚叫一聲,就躲在洛清漓的身後不敢再看!
“鬼魂終於開始殺人了嗎?”
看著眼前王保健的慘狀,衆(zhòng)人心中雖然可憐但是也並沒有多少波動,畢竟哪一次任務下來不死幾個人?他們都已經(jīng)有心理準備了,就是杜先,她也只是驚叫一聲不敢看而已。
“嘔!”
嘔吐聲傳來,長安看著眼前王保健的屍體終究是沒有忍住,這一瞬間長安只覺得自己的眼前天旋地轉(zhuǎn),他支持不住直接跪倒在了血泊中。
確實,他是執(zhí)行過一次任務,但他卻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看見過一具屍體。
王保健的死狀太血腥了,大笑的同時自己還把自己的腦袋撕扯下來,這種事真的是人能做到的嗎?
“長安你沒事吧!”
一旁的林遠叫了一聲,連忙將他扶了起來。
“沒事!”擺了擺手,長安臉色蒼白的說道:“沒想到第一次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對我的衝擊那麼大!習慣就好!”
“嗯,習慣就好,我們當初也跟你一樣的!”
拍了拍長安的後背,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現(xiàn)在再想吐長安也只能忍著,畢竟現(xiàn)在一切都是活命要緊,只要活下來了你吐個三天三夜都沒事!
“發(fā)生什麼事了?”
另一邊,別墅裡的周鵬等人也趕了過來,他們都睡得比較沉,所以發(fā)覺的比較晚。
他們趕過來,等看到屍體之後,也是一陣尖叫聲和吸氣聲,有些膽子小的女傭直接都嚇暈了過去!
有人連忙跑去通知陳飛,但等到陳飛過來查明情況他也不由的渾身一顫,連忙就要打電話呼叫警局支援,然而,這一刻,另一件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手機,信號斷了。
“怎麼會這樣?”
將手機放下,陳飛連忙道:“家主,麻煩借用一下府上的電話!”
“好,你跟我來!”
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性,周鵬連忙帶著陳飛朝著樓下客廳走去,那裡是有電話的,但是,電話,也打不通,線路斷了,而不止如此,不只是通訊線路,甚至就連整個網(wǎng)絡(luò)都斷開了。
“可惡!到底是什麼人有這麼大本事?”
凌晨四點左右,大廳內(nèi),這個時候整個別墅的人都聚集在了這裡!陳飛狠狠的將電話甩下,他心中很困惑,他不知道什麼人能有本事做到這一步!而在一旁,長安等人卻是面色凝重,別人以爲這是人類乾的,但他們可是知道的,現(xiàn)如今,鬼魂,真正做到了將他們與世隔絕!
“各位,我現(xiàn)在要回警局一趟,在我回來之前還望大家不要離開大廳!”
轉(zhuǎn)過身,陳飛對著衆(zhòng)人囑咐了一聲,隨後他就開車離開了。
“這下可怎麼辦?”
嘈雜的大廳中,長安衆(zhòng)人小聲的討論了起來……
長安道:“還能怎麼辦?我們都沒有線索。”
林遠道:“可是陳警官下山找援兵了啊!這事情鬧大了對我們也沒好處吧!”
“是啊!”衆(zhòng)人也是點頭認同,這事情要是鬧大了,他們絕對會被帶到警局調(diào)查的,雖然旅館並不限制他們走出別墅,但是要是被帶到警局那他們也就只能等死了。
“放心吧!”這時,洛清漓道:“既然鬼魂斷了我們與外界的一切聯(lián)繫,那麼你們覺得陳飛能下山嗎?”
“你是說?”
“對,他下不了山的!”
點了點頭,長安道:“我們不需要顧慮這些,我們現(xiàn)在應該是想辦法找到帶鬼魂的屍體。”
“嗯。”
衆(zhòng)人點頭贊同,而在不久後,果然,陳飛回來了,他帶了一個在長安等人意料之中但卻讓其他人感到絕望的消息,山上有一塊巨石落下,路被堵了!
這個時候事態(tài)的發(fā)展已經(jīng)大大超乎了陳飛等一衆(zhòng)普通人的預料,他召集衆(zhòng)人,一個一個詢問下來,但是長安他們早就已經(jīng)事先通好了口風,怎麼可能被他問出來什麼呢?
“好了,就這樣吧!你們先散去吧!”
揮了揮手,陳飛沒有問出什麼,他讓衆(zhòng)人散去,不過一番折騰,天倒是先亮了。
考慮到這是私人山頭,預計山上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估計也要過幾天時間,所以在此之前他也不能束縛著衆(zhòng)人,傭人們還得做自己的職務,畢竟人們還要吃飯,好在別墅之前爲了周老爺子的葬禮準備了不少食物,足夠衆(zhòng)人幾天的生活了。
早上十點,別墅一樓的庭院中,長安、林遠還有盧長浩三人正在裡面閒逛,同時也在聊著什麼,畢竟已經(jīng)有人開始死了,他們還是分組行動比較好。
而行動中,三人也聊了許多,大家都是同病相憐,畢竟就像之前的黑衣女子所說,進入旅館的都是性格存在嚴重缺陷的人,他們?nèi)艘彩牵环徽勏聛恚膊唤a(chǎn)生了惺惺相惜之情。
“嗯?”
交談中,長安突然停下腳步。
“怎麼了?”林遠和盧長浩問道。
“沒什麼。”長安搖了搖頭,擡手指著庭院中的一處水池旁,此時水池旁正有一個小孩子在玩水。
指著那小孩,長安問道:“那小孩我記得是周鵬的小兒子週近吧?”
“對啊!葬禮上不是見過嗎?”
“嗯,不過我記得他在葬禮上似乎一點都不爲他爺爺?shù)娜ナ蓝y過啊!”
“這個,可能因爲是小孩的原因吧!”
林遠道,點了點頭,三人就要走,但是突然,長安突然看見週近的腦袋一低然後直接就掉進了水池裡!
“不好!”
驚叫一聲,顧不得考慮,長安連忙就衝過去將週近從水池中拉起來,但是也是在一瞬間,等他將週近拉離水池邊時,水池中有一張人臉也是在長安眼中轉(zhuǎn)瞬即逝!
“喂!沒事吧!”
一邊,林遠和盧長浩也跑了過來。
“沒事!”
長安微微一笑,但他的心中可並不輕鬆……
“剛纔那是?”
那人臉長安自然是看到了。
“是周老爺子將週近拉下水的嗎?可是他爲什麼要害自己的孫子?”
腦海中不禁有這麼個疑問,要是說周老爺子的家人害了他,可是和這麼點大的週近也沒關(guān)係吧?難道這鬼是無差別殺人?
腦海中不禁有這個想法,但是很快這想法就被長安否定了,因爲怨鬼一般是不會殺害與它的怨念無關(guān)的人的,那是因爲什麼?
“哎呦我的小祖宗啊!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就在這時,別墅內(nèi),有一個婦女看到長安這裡的一幕連忙跑了出來,這是周鵬的妻子,名爲王豔,她跑到長安身邊,拉過週近的手。
“小近啊!你能不能讓媽媽省點心?”
蹲下身,王豔捏著週近的小臉蛋訓斥道,而在一旁的長安倒是突然靈光一閃,他問道:“那個王姐,你的兒子很調(diào)皮嗎?”
“不,他不調(diào)皮!”
看了長安一眼,猶豫了一下,王豔突然嘆息道:“我這小兒子啊!先天就有些智力障礙,所以也不懂什麼是非,他爺爺葬禮的時候他還笑呵呵的呢!唉!說起來他爺爺生前最疼的就是他了,現(xiàn)在想起來,也挺難受的!”
說罷,她拉起週近就離開了。
“先天智力障礙?這倒難怪了自己會栽在水裡!”
點了點頭,長安心道,難道剛纔是自己看錯了?是因爲自己太過於緊張了嗎?
搖了搖頭,三人就離開了,今天沒有什麼發(fā)現(xiàn)。
但是第二天,七月九號的清晨,伴隨著傭人的一聲尖叫,王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