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需要目標(biāo),但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活下來,再往后,他最多想到了曹薇,但是曹薇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兩人之間看樣子是沒希望可言了。
掛斷了高慧的電話,他整整的想了一晚上,直到天快要亮的時(shí)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
等再次醒來時(shí),天已經(jīng)完全亮了,胡亂的穿上了衣服,來到客廳的時(shí)候,張家的三口正在吃飯,張崢一看見王治出來,立刻站了起來,客氣的說道:“王兄弟,快請坐。”
王治感覺怪怪的,怎么好像自己成了客人,他們才是主人的味道呢?不過他也不怎么在乎,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們先吃,我先去洗洗。”
等他從衛(wèi)生間出來后,發(fā)現(xiàn)客廳里面還是那三個人,只是桌子上的飯菜基本上被消滅干凈了,卻依然不見紫竹的影子,他好奇的打開了紫竹的房門,結(jié)果剛一打開,就把他嚇了一跳,紫竹的床上空蕩蕩的,別說人了,就連被子都沒有,倒是靠近窗戶的位置,放了他昨天買回來的那個大浴缸,里面不知道甚么時(shí)候已經(jīng)裝滿了新鮮的泥土,而紫竹的本體,居然就那么筆直的站在中間。
王治無語了,這好房子好床的,這哥們居然沒心思去睡,偏偏要站在浴缸的土里。不過他想了想也算是明白了,紫竹雖然有個人樣,但本質(zhì)上終歸是一根竹子,喜歡站在土里,或許才是他的本性吧。
他見紫竹在浴缸里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正在休息或者修煉,于是又退了出來,輕輕的關(guān)上了房門。
張崢一家子吃完了早飯,高琳虞就帶著女兒來找正在房間里收拾的王治,王治打算把自己的房間稍微布置一下,他好歹也是搞裝修過來的,雖然質(zhì)量和能力有限,好歹也是業(yè)內(nèi)人士,當(dāng)他正籌劃著是不是要動手再把已經(jīng)有些泛黃的墻面刷新一下時(shí),高琳虞就在門口說道:“王先生。”
“嗯?”王治回頭看去,張曉的樣子比起昨天來又好了一些了,稍微不注意看的話,最多就以為她是一個面色潔白的漂亮女孩,也跟大病沾不上。
“我們夫妻打算今天就啟程,路上還要找一些藥材,另外還得把邪無形給找到,所以可能會耽擱上一段時(shí)間。”她說著憐惜的摸了摸女兒的頭發(fā)道:“好在曉兒的病情有水精保著,我們也不用那么著急,只是以后就得麻煩王先生多照顧一下了。”
王治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道:“沒事,實(shí)在不行,到時(shí)候跟你們算賬就是了,應(yīng)該也多用不了幾個錢。”他說完一轉(zhuǎn)身,想繼續(xù)研究自己該怎么收拾房間,可還沒開始,又回過頭去看著這兩母女道:“不過我不怎么會做飯,不知道要不要找一個保姆來?”
高琳虞為難了一下道:“這個,曉兒的身子一直都很虛弱,所以也不會做飯,至于保姆,這家里這么多修真還有鬼修,恐怕不方便,畢竟不能讓普通人知道我們修真的事情,否則聯(lián)盟就會來找麻煩的。”
“那就沒辦法了?總不能天天在外面吃吧?”王治無奈了,好容易買了房子,有了專屬于自己的廚房,還有了錢,偏偏連找個做飯的人都這么麻煩,他是大概知道聯(lián)盟不讓修真?zhèn)兿蚱胀ㄈ诵孤蛾P(guān)于修真的事情,但也只是大概知道而已。
“除非找一個門仆,不過你有絕密丹嗎?”
王治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他感覺好像聽說過這個玩意,可是又想不起來,只好問道:“那是甚么?”
高琳虞還沒來得及說話,張靜江的身影就從墻里鉆了進(jìn)來道:“那是修真?zhèn)兲峁┙o門仆的一種保密丹藥,只有吃過這種丹藥的人,才能真正的成為門仆,而只要吃過這種丹藥,普通人就有了了解修真世界真相的權(quán)利,因?yàn)樗麄冊僖矝]有辦法將了解到的真相,告訴其他的凡人,即便那個人是和他睡在一個枕頭上的愛人也不例外。”
王治不太喜歡張靜江這種突然的插入,他的到來顯得那么的突兀和沒有禮節(jié),雖然王治自己也并不知道甚么叫著禮節(jié),反正就是不高興他,他憋著嘴,雙手抱在胸前問道:“你進(jìn)來干甚么?”
“我只是聽見你們在聊絕密丹,就忍不住進(jìn)來說兩句罷了,你要不喜歡,我離開就是了。”他說著就要往回退回墻里去了。
王治卻叫住了他道:“你到底想說甚么,說出來吧。”
張靜江輕輕的笑了笑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如果你想找門仆,最好在服用絕密丹之前,先征求對方的同意,否則你找來的肯定不是一個忠心的仆人,而是一個隨時(shí)可能出賣你的小人。”
“為甚么這么說?”倒是張曉對這個問題顯得很是好奇的樣子。
張靜江帶著一絲善意的看著她道:“因?yàn)榻^密丹帶來的,絕對是你們這些修真無法想象的痛苦,在這種痛苦之下,門仆的心態(tài)是很容易被扭曲的。”他回頭再看著王治道:“放心,他們是不會感謝你的恩賜的,如果有機(jī)會,他們絕對有那種殺了賜給自己丹藥的人的欲望的。”他說完再次詭異的笑了笑,然后輕輕的往后一退,就消失在了泛黃的墻面上。
王治心里很不舒服,他也不明白一個服用了所謂的絕密丹的凡人又能怎樣,但是他卻真切的感覺到自己越來越不喜歡張靜江這小子了,他越是在自己面前表現(xiàn)得優(yōu)秀,自己就越是想把他趕走,即便他前天的夜里才表示過要效忠自己。
張崢和高琳虞很快離開了,王治在房間里再坐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一點(diǎn)也沒安靜下來思考的心思,于是干脆背起了挎包,來到紫竹的房間里,抓著竹干搖晃了好幾下道:“起來了,起來了,我們出去走走。”
紫竹上一陣光影炫動,那個總是喜歡穿著白色衣服的帥哥又出現(xiàn)了,別說,雖然和張靜江同樣是帥哥,甚至比張靜江更加的帥氣,但是王治看見紫竹就是覺得親切。
他不等紫竹弄明白發(fā)生了甚么事情,直接拉起他的手就開始往外走,只是在來到客廳的時(shí)候,又看見張曉孤零零的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蒼白的小臉上一副心不在焉的味道,也不忍心把她一個人丟在家里,干脆對她說道:“走,出去透透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