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
三人同時變了臉色,邀月揮手,讓下人離開了,然後,盯著展揚。
蒼魂道:“你不是說笑吧?”
無名扭頭看著展揚,顯然是那麼不可置信,他以爲展揚是說說而已罷了。
想不到是真的。
無名道:“我對這裡一點都不感興趣。”
“真的?”
“當然。”
“那好。”展揚道,“我來這裡是爲了魔帝,你既然不想留在這裡,就跟我走吧。”
無名詫異:“你不管了?”
“這裡涉及不到人間,與我無關,任他們鬥個你死我活吧,反正他們也沒一個好人。”
蒼魂吃驚萬分,他料想不到展揚會因一個女人而放棄出手,不甘心道:“你答應過我的。”
展揚笑:“我反悔了。”
“你……”
蒼魂剛要說話,卻被邀月阻止了,邀月面無表情,樣子很是沉得住氣,說道:“一個看不起女人,又不守信的人,就算你再強,我亦不敢用,送客!”
展揚沒有動,哈哈一笑道:“無名雖然對這裡不感興趣,不代表我沒有。”
“你說什麼?”邀月面色一變。
蒼魂大急:“你難道還要與我們爲敵。”
展揚看向無名:“我再問一次,你當真對這裡沒興趣?我老實告訴你,你的路就在這裡,你留下來絕對沒事,且或許我們還有見面的一天,但是,你如果跟我走,前途將是未知數,或許會死,又或者……我們再也無法相見。”
無名身軀大震。
邀月掃了兩人一眼,嗤笑道:“說謊都不會,跟你走,怎麼會見不到面,留下來纔是永不相見吧。”
蒼魂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展揚,展揚不是一個做作之人,尤其是對身邊的人,既然敢這麼說,就一定不會有錯。
這時,無名呼了口氣,道:“告訴你吧,那個老頭子,已經找過我了。”
展揚一愣。
隨即跳了起來,驀然變色,盯著無名道:“什麼時候?”
“就在我踏入這片大地那一刻。”
“他說了什麼?”
“就是與你剛剛的話一樣。”無名擡起頭來,“如果我在這裡呆不夠千年,只要我踏出魔界,必死無疑。”
展揚呼吸急促,目光泛著紫氣,好半晌,才沉寂下來,慢慢坐了下來,說道:“我會爲你掃清一切。”
無名苦澀:“我不怕死。”
“我不能讓你死。”展揚目光一變,全身氣息鼓盪,殺氣騰騰,看向邀月。
邀月全身一緊,似乎感覺被毒蛇盯上了般,嚥了一口口水,額間冷汗冒出。
她害怕了。
這還是她成爲魔尊來,第一次感受到恐懼,這種感覺,不知道多少年了。
蒼魂大吃一驚,連忙擋在了邀月身前。
“讓開!”展揚聲音冰冷無比。
邀月冷冷一笑道:“你再強,也只有一個,你殺了我,別想走出……”
“閉嘴!”蒼魂低喝,打斷了她。人多?人多算個屁,在展揚眼裡,跟螻蟻沒什麼區別,說這種話,根本就是在惹怒他。
邀月怔了一下,沒有再開口。
蒼魂道:“要殺,就殺我。”
無名嘆息道:“放過他們吧。”
“你確定?”
“嗯。”無名點頭,“好吧,我答應你留下,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你將要做什麼,不過,我很期待,期待我們再見面的一天。”
“他們會成爲你的威脅。”
“也是盟友。”
“我會爲你掃清,不需要盟友吧。”
“……”無名瞥了兩人不斷變化的臉色,不禁瞪眼了,“耍人很有趣嗎?實話告訴你,我會得到老頭子一種傳承,這是魔的一種本源,他讓我考慮,既然我答應留下,他會來找我。”
展揚笑了笑,收斂了氣息,打趣道:“那麼以後,我是不是改口叫你劍魔。”
“滾一邊去。”無名笑罵。
邀月與蒼魂出了一身冷汗。
展揚指了指她,問:“你打算怎麼辦?”
“邀月是唯一一個不願爭名奪利的魔尊,在她的治理下,地方生活還算不錯,等等吧,等我們了結其他魔,或許不用爭鬥,她也會歸順。”無名說著扭過頭來,對邀月使了個眼色。
邀月會意,卻依舊冷冷道:“我不像某些人,比我們這些所謂的魔還兇殘,動不動就殺人,厲害了不起啊。”
“大人!”
“好了,反正我們都很熟了,我就給無名一個面子,只要他可以做到,我就歸隱,不再理會事事,這樣可以了吧。”
無名笑著看展揚。
展揚哼了一聲,撇過頭去,懶得理你們。
三人相視一笑。
蒼魂道:“既然大家商議好了,我們就是自己人,我建議,爲展揚接風洗塵,慶祝強援到來大擺筵席。”
“哼!”邀月哼了一聲。
蒼魂乾笑兩聲。
展揚一擺手,拿出兩瓶從蒼雷那裡帶出的好酒,嘿嘿一笑道:“我可知道,這裡沒有好東西,專程拿來了一些。”
蒼魂見此驚異,連忙拿起看了一眼,驚呼道:“你妹,這是我的珍藏,老爺子竟然給你了,有沒有搞錯。”
“什麼東西?”邀月問。
蒼魂解釋:“這是一種紅酒,極爲名貴。”說著看向展揚,目光不善,“說,帶來了多少?”
無名微微笑著。
展揚一擺手,又是兩瓶,放在桌上,道:“蒼雷帶我去了酒窖,不多拿幾瓶,豈不是對不起去一趟。”
“啊,我要殺你了你。”蒼魂大叫一聲,撲了過來。
展揚身軀一晃,消失在原地,閃出幾米遠。
蒼魂道:“還有沒有?”
展揚一擺手,又是一瓶。
蒼魂抓狂了。
邀月咯咯一笑道:“想不到他還有這一面。”
“嗯。”
無名點頭:“以前,他可是最愛開玩笑的,不過,後來一件又一件事壓在他身上,導致他越來越沉默,更是爲了我們這些人險些身死。”
“哦?”
“以後我會一點點告訴你。”無名看著展揚,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彷彿,又想到了當初相遇的那一刻,錢包被偷的那一幕,“雖然我不及他,但我在努力,正如他所言,總有一天,我們會再相見,希望,那時能換過來,他不要爲我們而奔波,而是我爲他付出。”
邀月忽然一陣惡寒:“這是不是蒼魂所說的基友?”
“是兄弟。”
無名沒好氣的反駁。